最后调动军队,杀了十三个人才镇压了暴乱,可是民怨难息,百姓到京城来告御状,已经告了三年,但案子却被压了下来。京府通判张老五,曾在任知县时期,官商勾结,让农民购买假种子,造成当年粮食欠收。
后来以衙门名义补了一些粮食,可是当年饿死了六个人,百姓上告,也是被掩盖了,钱老六光禄寺署正,下令各个衙门部门,每年都要买他家乡所产的酒,钱老六从中渔利,几年下来,得到了几万两的好处。朱传宗接到这些奏报,只觉一阵头晕,险些昏倒,心中凄苦,这些年殚精竭虑,原以为天下太平,吏治清明,可是几年下来。
原来提拔的那些嫉恶如仇的清苦百姓,刚开始都还为老百姓好,很清廉,可是几年下来,都渐渐变成了贪污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老四、张老五等人,都是清苦的农民出身,当官前连名字都没有,如今身居高官,一个个都有了闪亮的名字,应该知道百姓的苦楚,为了百姓。
为了朝廷,还有报答朱传宗的知遇之恩,应该尽心竭力,努力为了百姓做事啊!但是后来却变得如此的贪婪,如此的狠毒,人心如此,真是让人失望啊!朱传宗眼见辛苦一辈子。
最后却弄得一事无成,所谓建立的功业,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只觉得人生真是没有趣味,这时有太监宫女前来,原来是太后请他进宫有事商量。
碍于舆论,朱传宗并不能总是见到太后,现在太后请他进宫,想来是有事情商量。朱传宗进得宫来,只见太后张端颐依然花容月貌,腰肢婀娜,肌肤凝白,朱传宗许多日子不见太后,也思念得很苦。
原本心情不好,再见到老情人,见她容颜如昔,可是觉得自己却老了,不禁生出唏嘘之叹。太后笑道:“王爷脸色看来不大好,怎么垂头丧气的样子呢?是不是见到我不高兴呢?”
朱传宗道:“见到你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只是最近朝廷出了不少事情。以前跟着我出生入死的老部下,多发弊案,败坏纲纪,腐败透顶,让我颜面受损事小,让朝廷损失可大,想起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可却劳而无功,我一生忙碌,又得到了什么呢?你依旧容颜貌美如昔,我却老啦!真是一事无成,两手空空啊!”太后笑道:“看你说的,你正当壮年,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年纪,怎么说这样的丧气话?不就是有几个贪官嘛!哪朝哪代没有?几个贪官而已,不过是少数的几个人。你是不是多日没见我了。
所以心中在埋怨我了?你身边脂啊粉啊的多了,又年轻美貌,也不在乎我这个老太婆了!”朱传宗道:“瞧你说的,你为我生了爱儿,又是我最贴心的知己,如果你常陪在我身边!挪里还会理会别的女人呢?”
太后依偎到他怀里,道:“你还知道我们还有孩儿啊?那还说什么一事无成!你替孩儿打下了江山,留给他万年基业,难道这还不够吗?”
朱传宗道:“就是因为我打下了如今的江山,看到没治理好天下,所以我才慨叹啊!”太后妩媚一笑道:“唉,看王爷你说的。
这些都是小事,干什么为这些不相干的看不开呢?对不起你了,让你饱受相思之苦。大概是身边的丫头们不了解你的心思,你现在地位又太高,没有一个知心人吧!
时常要是和我说说话就好啦!可惜实在是身不由己啊,为了我们的儿子,为了皇家的颜面,这些年委屈你了,前些日子,我把我们的事情和皇儿说了。”
朱传宗吃了一惊,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商量?难怪他最近乖巧多了,对我也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这样也好!”心中大是欣慰,见太后眉弯入鬓,粉脸凝脂,望去还如年轻时一样秀美。暖玉在抱,温香满怀,那吹弹得破的粉嫩肌肤,那令人欲死欲仙的媚态,如同当年初会之时的惊艳。朱传宗抱紧太后,正欲亲热。
忽然宫女前来敲门,说是皇帝前来请安,二人极不情愿分开,太后安慰道:“是我请皇帝来的,难得你们父子私下见面,也该说几句贴心话了。”
这时皇帝进来,恭敬异常,脸上满是笑容,笑着道:“听说王爷进宫,朕是特意赶来的。王爷劳苦功高,可要注意身体才好。”朱传宗叹道:“说起身体,难道真是岁月不饶人?最近只觉得腰酸背痛,仿佛老了一样,”
皇帝忙道:“王爷是最近太忙了,休息几日就好了,朕年纪又小,又平庸无能,帮不了王爷什么忙,真是让朕又是惭愧又是担忧啊!”朱传宗道:“多谢皇上关心。今天我接到手下密报,我亲自提拔的几个官员,竟然都是贪婪之辈,让我不胜惶恐,又惭愧不已,我对不起天下的黎民百姓啊!等我亲自处置了这些官员,会亲自向皇上请罪的。皇上你已经十八岁了,是该到了亲政的年纪了。”皇帝这些年经过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