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要事在身,你不用陪我啊,自己去办吧!你要有事办不了,我来帮你办。”胡铁一听这个吓坏了。
原来前两天见钦差正事不干就知道嬉戏,本想难为他一下,就拿了一个复杂的案子问他,哪知道小郁道:“这案子好简单啊,定是富人欺负穷人。
谁有钱就是谁不对,穷人怎么可能打的起官司?没听过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吗?穷人是宁肯吃亏也是不肯来的,把那有钱的杀了就是。”胡铁没听过如此断案的。
这样不是要断了衙门的生意了吗?而且也不合朝廷面上的规矩。本想上奏折参他,可是已经不少奏折参这位钦差大人了,这么荒诞不经的话,上奏上去皇上一定不信。
宁治省的官员们都被眼前这位钦差大人弄得焦头烂额。过了几日,胡铁等人看出小郁不像男人,不过想起流传在京师的传说,都说朱家的少爷据说是个太监,这些人仔细一对照,便深信不疑了。
胡铁等人正被困在五谷县进退不得,坐立不安的时候,忽然接到钦差大人的命令,要立刻起程去山阳县,他们虽然觉得很突然,但也都大喜。可还没等怎么安排,钦差便已经上路了,众官员急忙跟上,可是小郁马不停蹄,星夜赶路,不两日便到了山阳县,布政使胡铁等官员几时受过这种罪,又不能落在后面,也都拼命追赶,受足了罪。
到了山阳县,钦差大人不住在衙门里,偏偏住在了来福客栈。这个客栈只是一般的小店,如何能住钦差呢?可是那些官员好说歹说,也说不动钦差,只好把客栈包下,其实就算不包,客梭老板巴结惟恐不及,也不能再让别人进住了。
朱传宗在山阳县寸功未立,事情还一团糟,一直盼着他们来呢!尤其是吴先生,可以出谋划策,是缺不得的。他们一到,容不得休息,朱传宗便把吴先生请去,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请他参详。吴思远道:“既然你执意要帮太上老君教的人,我也不勉强你,自然要帮你的。
可如今是个死局,老君教的人要是逃脱,皇上肯定会怪罪你,两者必有一方脱不了罪。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老君教的人归顺朝廷呢?如此皇上去了一块心病,也会高兴的,而你可就立了功了。”
朱传宗喜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先生有办法。”吴思远道:“我有什么办法?这事也是难办的。
老君教的人都是固执之人,未必肯听的,否则尽可以投降,何必要你来救?奏折我帮你写,先救人再说,这是好事,我也愿意的,只是如果耽搁了你的前程,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朱传宗道:“我晓得,如此劳烦先生了。
我去和小郁说说去,请她帮我明天救人。”朱传宗找到小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让她还扮做钦差,明天带他去救人。小郁道:“你啊!滥好人一个,等出了事有你好果子吃的。”
见朱传宗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想:‘少爷定是被美色迷住了,可是上次帮那个岳可人,可没什么风险,如今要冒着砍头的风险,这个水灵儿到底哪里好?我可要见识一下。’主意打定,小郁便让王大牛请水灵儿过来,让他说钦差大人要见她。
此时,暖云和朱传宗因为分开久了,都很想念对方,已经私会去了,王大牛见了小郁扮做钦差的模样,不由捂嘴便笑,小郁柳叶眉一竖,眼珠一瞪,道:“笑什么?还不快去?”王大牛以为这都是朱传宗的主意,不双怠慢,便请水灵儿去了。
水灵儿到了小郁房间,一直也没看见朱传宗,也不晓得该如何行事,只把头弄得低低的,没敢抬头。小郁见眼前的女子身材极好,袅娜风流,腰似临风弱柳,不由想道:‘难怪少爷喜欢,连我见了都爱上了,’再看她面如桃花含露,更是欢喜,笑道:“好一个美人胚子啊!当真是我见犹怜。水姑娘,你如此娉婷佳人,做贼真太可惜了,不如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啊!”水灵儿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转眼见四周无人,反而心里镇定下来。
小郁在水灵儿身前转了一圈,道:“你好好看看我,我英俊不凡,而且年少有成,家中又富甲天下,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别人求也求不到呢!你怕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害羞。哈哈”故意学男人笑了两声。
水灵儿道:“钦差大人明鉴,小女子只想请大人救救我们落难的教中兄弟,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反对那些贪官才这么做的。我知道您是大清官,一定会帮我们的。”
小郁道:“我是清官不假,可是我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救你们,我有什么好啊?我救了你们,皇上知道了,日后一定会砍我头的。”水灵儿凄凉地道:“大人说的也是啊!那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