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何名?在下见先生出语不凡,有心讨教,不知道先生肯赐教吗?”
那人仔细打量了朱传宗一番,道:“请这边说话。”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道:“在下陶勉自。
我注意公子很久了,公子气宇轩昂,没有一丝铜臭之气,恐怕不是商人这么简单吧?”朱传宗笑道:“你看我胖,就说我气宇轩昂,好会夸奖人啊!你的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皱眉想了一下,拍手笑道:“我得知矣!你是临近的曲衡县的知县。百姓都说你是好官,没想到能有幸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陶勉自微笑道:“公子客气了。
公子一副贵相,定非凡人,能见到你才是我的荣幸!”朱传宗笑道:“你原来有观人之术,果然了不起,说实话我的确不是商人,不过身份嘛!也不便透漏。”心想:‘我何必骗他说我不是朱传宗。
而是朱同呢!此人这么有才,以后有大用,不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陶勉自笑道:“你这么说,我也得知矣!”心想:‘此人到底年轻,被我几句话便套出身份,他口音一听便来自京师,加上气度不似商人,定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这有何难猜的?’二人相对大笑,一个有心结交,一个有心巴结,便找了一间雅室,二人高谈阔论。
言谈之下,发觉二人观点颇类似,不由无所顾忌,倾心而谈起来,真是其乐融融,直到天色渐渐暗了,该是道别的时候了,朱传宗道:“我有些事情还要劳烦呢!
可是你我初次相见,有些话还不便相问,也不是时候,等日后我定会找您帮忙,到时您可要帮忙才好。”陶勉自忙道:“公子太客气了,你我一见如故。
但凡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会鼎力相助,请放心好了。”二人依依不舍,在店外挥手告别。朱传宗到了街口,王大牛、赵老四等人跟了上来,王大牛道:“少爷,你和那个男人聊那么久干什么?”
朱传宗无奈地笑道:“胡说八道,难道你家少爷只有和女人才聊的久才正常吗?”王大牛忙道:“不是,我哪敢说少爷,我是想说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朱传宗道:“好了,看你越来越胡说了,你们是担心我的安全吧!等的心焦,我知道了,下次让你们跟随在身边就是了。”几人边说边走。
这时见前面不远处一群人在围观,嘈杂声传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朱传宗道:“去看看又怎么了。”分开人群,朱传宗看见白天那个卖水果的男人被按在地上,双手被几个衙役用绳子绑了。
然后推倒在装水果的车上,然后一个胖衙役喊道:“各位乡亲借过,闪开啦!有什么好看的?都走开。”说着和两个衙役一起推车便走。
众人闪开,衙役们推车去了,这时人们才议论纷纷起来,一人道:“这个农民可倒大楣了,敢打衙役,这回可要吃苦头了。”
另一个人道:“吃苦头?说不定性命都丢了,到了治安房,还有王法?就是杀了他,然后随便一埋也没人知道。他家人追问起来,就说他逃跑了,或者畏罪自杀死了,谁还能有什么办法?”
有人道:“是啊,是啊,在县里无亲无故的农民,能有什么能耐。真是惨啊!”一群人摇头叹息。
朱传宗听得脸色铁青,料来定是这个卖水果的男人白天被罚去那么多的银子,因此晚上便独自出来摆摊想卖些东西,挣点小钱。
但是又遇到衙役要罚钱,所以没忍耐住,和衙役们厮打起来了,朱传宗一扭头,对王大牛四人道:“走,去治安房一遭吧!”王大牛憨笑道:“少爷真是侠义心肠。”
赵老四眉头一紧,心想:‘坏了,少爷又要打抱不平了,可是正事千万别受影响啊?’几人来到治安房,因为门口没有护卫,便直接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衣衫不整,弓着背,对一个胖衙役道:“差爷,我是来拿上午你们没收的铁锅的。”也不知道一个铁锅如何犯法被没收了,那个衙役懒洋洋地道:“是新的旧的?”
“是半新不旧的。”本来腰就弓,老人又低下头,更显得低声下气。衙役道:“那你这个铁锅多少钱买的?”老人道:“三百文。”衙役道:“三百文那就罚一百吧!”
“一百?这么多,能不能少点?”老人哀求道。衙役眼珠一瞪,道:“你以为这是在菜场买菜啊!还想还价?”老人哀求道:“差爷,商量商量,少罚点不行吗?你看我年纪这么大”衙役有点急了。
道:“我告诉你,三百文的铁锅,罚你一百,你还赚了二百,你知足吧!”朱传宗这时再也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