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抓的吏员可能是头目,大喊道:“就算是钦差也不能干扰地方收粮的大任。我们一切都是按历来的规矩办的,有何错处?你们快去请知县大人来。”朱传宗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几时。”
给我掌嘴。王大牛听命,上去便是一顿嘴巴,那人被打得鼻口流血。那些吏员一面派人去禀告知县张占仓,一面上前赔笑讨好。这些人都是混官场的。
虽然都是小吏,但是溜须拍马可是很纯熟,请朱传宗在屋里上坐,朱传宗不肯,便在收粮处搬来凳子,请他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小心侍候着,一会儿知县张占仓到了,见了朱传宗的公函,然后便跪下见礼,满脸堆笑,请朱传宗去县衙说话。
朱传宗道:“我奉钦差大人朱传宗之命趋前打点一切,正巧遇到粮官们欺诈百姓,不仅不按国家规定的时间上班,而且用铁秤砣压底,欺占百姓的血汗,你说,这该当何罪?”
张占仓笑道:“大人法眼如炬,刚来鄙县便为民做事,真是让人钦佩,粮官既然犯了错误,让他们改正就是,大人人也打了,他们吃了教训,以后一定不敢再犯了。”那些小吏们也随声附和。
朱传宗冷笑道:“难道这么就算了不成?粮房的主管在哪里呢?”有人道:“大人,您掌嘴的人便是。”
朱传宗讥笑道:“哦?看来还没打错人。”随即道:“把这人职位革除,免为百姓,收到牢里再细细审问。”那个粮官顿时呆了。
要知道没有了差使,那可是除了丢掉性命之外最大的损失了,那还了得?众人也都呆了,那粮官片刻便清醒了,大声道:“你这个狗官,算什么钦差,就算老子犯了错,也没有到丢官职的地步。
我是用秤砣占了老百姓的粮食,可是大不了我赔银子就是。你居然敢违法乱罚人吗?按着大梁律法,你这是非法加刑。”
张占仓急忙假意大声喝斥那人,然后对朱传宗道:“大人,这小子脾气一向不好,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有什么话咱们去衙门里说,不过不就是多收了几斤粮食嘛!
也不是什么大错。这点小事,大人犯不上生气。和这种人生气,没得辱没您的名声。”朱传宗怒道:“小事?这算小事的话,那还有什么大事!
侵占一人几斤粮食,一个县有二三万人,便是侵占几万斤粮食。聚少成多,够得上死罪了。”他怒气不可遏止,知道要是不重罚这个粮官,不仅产生不了震慑贪官的作用,而且让老百姓寒心。
朱传宗面无表情,心中却打定主意,道:“来人,把这个人给我砍了“朱传宗说这句话之前,所有人包括水灵儿,都觉得朱传宗拿他们这些贪官没有办法,也就打几下,骂几句出出气算了,谁能想到他敢杀人?就算是正牌的钦差巡抚大人来了,也不敢因为多收几斤粮食随便杀人。
王大牛自从跟了朱传宗之后,就报定了听他的话的念头,他性子耿直,听见朱传宗吩咐,也不迟疑,从一个衙役那里取下一柄佩刀,一刀便将那粮官砍了,鲜血四溅,煞是刺眼,众人都被惊呆了。
有两个粮房的小吏更是吓得昏了过去。张占仓在五谷县当了三年县官,以前做过小吏,在官场所见的人都是笑里藏刀之人,就算下手也都是背后下手,背地里使阴招。
从来没见过这么狠毒之人,吓得顿时颤抖起来,话也不敢说了,朱传宗道:“你为一县之长,粮房出现如此事情,你也脱不了干洗,等我慢慢再处治你。走,先到府衙再说。让粮房的人继续收粮,不要耽搁了朝廷纳粮的大计。
如果我查出你在五谷县的不法行为,我也不会饶了你的。”带着朱家四仆,还有水灵儿和韩虎儿一起去县衙。
众百姓这时才醒悟过来,欢呼雀跃不已,到了五谷县衙门,只见县衙巍峨堂皇、宏伟壮观无比,和朱传宗以前去过的别的衙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的衙门就算是气势很大,但也没有这样壮观的。张占仓这时也从震惊中醒悟过来,心想:“这还只是钦差大人派来打前哨战的小官呢,要是钦差大人亲自来了。
那还不更厉害?我可要小心对付过去,以后再上报朝廷,治这小子胡乱动刑之罪。粮官多收了几斤粮,哪里有当场打死的道理?不过也许这是钦差大人捞钱的手段呢!先派一个狠脚色来个下马威,然后好从容的要钱?我的妈啊,最好是这样,多出点血汗我也认了,否则真要是来个阎王,可要了命了。”
能当官的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要知道七品的县令也是不容易当上的。他见朱传宗看见衙门露出不敢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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