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宗忙道:“你别急,我是好心救你啊!否则你早被护卫们带走了。”那女子一呆,随即看见衣服被剥了,立时哭了,道:“你这个淫贼。”
下榻便拳脚相加。朱传宗不敢还手,任她拳打脚踢,也不怎么疼,便由她去了,道:“我是不得已啊!你想想啊!不脱掉黑衣服,怎么能瞒住那些护卫说你是这里的使女呢?你看看内衣,有没有被脱,再打也不迟啊!”那女子打了一顿,手也累了,一想朱传宗的话有理,便住了手,见里面没事,才放下心,道:“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去监狱,你这个坏蛋,有什么阴谋诡计?”朱传宗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都察院偷东西啊!我叫叫朱朱同。”
那女子道:“呸,你才偷东西呢!你们当官的,都是小偷。不,都是盗贼。”朱传宗道:“我是好人。
当官的也不能一概而论啊!说说吧,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呢!”女子道:“原来你是想套我的底,怪不得不把我送牢里,不过我也没什么隐瞒的。我就是想让李东昌李大人能够沉冤昭雪。”朱传宗奇道:“李东昌?不是新科进士即用知县吗?宁治省说他嫖娼宿妓,贪赃枉法,因此下狱治罪了。
不过昨天左督御史王大人送上奏折,说李东昌是被冤枉的,因为山阳县冒领赈灾款,被他检举,所以官员们联手陷害他。案子不小,皇上震怒了,不过问起王大人,王大人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回到都察院之后,王大人大怒,追问是谁把这个折子塞到他上奏给皇上的奏折里,似乎他还不了解这事呢!”那女子高兴得跳起来。
道:“我就是为了打探这事来的,今天终于知道了结果,事情办成了,就算死了也安心了。”朱传宗道:“你为这事?”
那女子傲气地道:“不错,你知道那奏折哪里来的吗?是我和师父前日偷偷放进他的奏折里的。事情有了眉目,我放心了,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朱传宗目瞪口呆,道:“还有这事?你们有冤情,可以直接来告状啊!为什么这么办呢?”
女子冷笑道:“官官相护,你以为有人会管吗?”朱传宗一听,觉得也有道理,沉默了一会儿,道:“姑娘一身侠气,真是让我佩服,我们能交一个朋友吗?请问尊姓大名?”
女子道:“我叫水灵儿,不过我不和走狗做朋友,猪头。”朱传宗颜面发红,道:“我叫朱同。”
不过总算知道了眼前这位美女的名字,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水灵儿道:“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可以把我押起来了。”朱传宗道:“天一亮,我就会放你的,你放心好了。
我的确是为了帮你的,你说的案子,能不能和我说说,我说不定真能帮你呢!”水灵儿轻蔑地道:“你?什么官啊?”见朱传宗吃得无比硕大。
心想:“这家伙说不定真能帮忙呢!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大不了我死了,也没什么怕的。”朱传宗道:“我官小,但我认识大官啊!找机会帮你,说不定行呢!”水灵儿道:“也是,就算白告诉你一遍,能怎么样?”
便开始讲了起来,原来黄河决口,宁治省淮安府山阳县一带首当其冲,沟壑相连,饥寒散亡的百姓很多。
这景象如果不赶快设法补救,就会出大乱子,于是朝廷下诏,立即放赈,县仓里有粮食储备的就发粮食,无粮储存或不敷发放的,发给赈银,再设法去邻省购买调入。
可是山阳县知县王伸却觉得大发赈荒救济财的机会到了,把上面拨下来的五十万两银子都贪了下来,只拿出五千两去赈灾。宁治省布政使胡铁按照常例,派出一批官员赴各地灾区检查救灾赈济工作,赴山阳县的官员,是新科进士李东昌。
本来按官官相护官场上的老传统,所谓察视核验之类,都是走形式,要紧的是有钱大家拿,已吞进去的再吐出一些来就成。所以王伸并不着急,指派自己的师爷包治同李东昌的师爷赵大祥接触,准备送钱摆平这事。
哪知道李东昌到各乡巡视后,眼看灾民挣扎于濒死之际的惨状,十分震惊,回到县里再调集户册核对后,已发现了严重的贪冒情形,正打算拟呈文向省署举报。
王伸大惊,愿意拿出二十万两银子作为分赃。孰知李东昌性子耿直,决意要当清官,当即严词拒绝,还表示要把王伸行贿的事举报给布政使。
眼看李东昌即将回省,王伸发急了,想出一条毒计,他在李东昌酒里下了迷药,然后把他送到青楼,然后派人擒拿他,人赃俱获,就这样反把他治了罪。朱传宗听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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