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目的达到了,便拿出帖子,道:“这些是当地的特产,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请大人收下。”说完便告辞去了。
朱传宗来不及说不收,伍正就走了,吴思远和岳可人出来,朱传宗道:“这家伙心虚,送了这么多的礼物,我派人都送回去吧!”
对岳可人道:“你看这些官,多腐败。难怪你父亲蒙冤,他们眼里只认钱啊!说什么清如水,明如镜,都是嘴上说的假话。”吴思远却道:“慢着。
你收下吧!难道你想当清官吗?”朱传宗奇道:“这话奇怪,难道我不能当清官吗?”吴思远冷笑道:“可以。
不过你要祸国殃民,我也不拦你。”朱传宗嗫嚅道:“我不是听错了吧?”吴思远道:“如今的大粱国,没有不贪的官,你要当清官,还能当下去吗?而且就算能当下去了,别人都防着你,你说正经事你能办成吗?你本来有机会能为百姓做出一番大事业,可是你浪费了机会,这不是祸国殃民吗?”
朱传宗聪明透顶,一听就明白了,叹道:“听先生的话,真是振聋发馈,我读书不少,但怎么都没看见这样的道理的?这次出京,我发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先生说收下就收下吧!我家钱财不缺,这些东西先生和岳姑娘分了吧!”吴思远笑了。道:“钱可是个好东西啊!”第二日,朱传宗腾出空来审理岳一鸣的案子,那些证人一上堂来,根本不用审,一个个便忙着为岳一鸣喊冤,自请处罚,说他们是被逼迫的,在青天大老爷的威严下。
终于得见天日,免得以后受良心的谴责等等,那些医院的医生,也哭着求饶,说不该作假证,说岳夫人是疯子。朱传宗冷笑道:“你们还有医生的良心没有?谁有权有势你们就帮着谁?”
本想把他们全部都判刑三年,医生也永远不能再当了,丢了饭碗,可是吴思远却道:“大人心地仁慈,还是饶了他们吧!他们是被逼的,也算情有可原。”朱传宗皱眉道:“既然如此,那该如何?”吴思远笑道:“放了就是。”
那些做假证的人听了,都欢呼起来,称颂朱传宗不已,岳一鸣被宣判无罪,岳可人和岳一鸣抱头痛哭,留着喜悦的泪水,其余做伪证的人都不追究了,朱传宗在满堂喜庆和称颂下退堂了,吴思远跟着朱传宗到后堂,笑道:“少爷有些不高兴吧?”
朱传宗听了,正好借这个话题发起火来,道:“如今我好不容易把案子破了,这些做伪证的混蛋为什么要放了?那些百姓就罢了,都是被逼迫的,我能够理解。
可是那些管理户籍的文书,医院的医生,为什么放了他们?这不是纵容这些人犯错吗?”吴思远摸着胡子笑了。
道:“少爷是一个有涵养的人,到了后堂才问我,的确你说的有道理,但那是表象。这些人也都是有家有口的,能饶人处就饶了他们。严酷的制裁,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朱传宗不高兴地道:“这点我不同意,只有对犯罪的人加大惩罚的力量,才能让人害怕,更好的让社会公正。”
吴思远道:“似乎有些道理,但我不认同,我不和你争,有些事情是要经过许多事情才能弄懂的。希望少爷多加留心,看看日后你的想法会不会改变。”朱传宗道:“那走着瞧好啦!”吴思远微笑着告退了,小郁和暖云端茶进来,小郁看他脸色难看,道:“案子不是破了吗?你怎么不高兴呢?”
朱传宗怒道:“吴思远是个混蛋,让我不能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难怪我们大梁国法律实行不下去,都是他这样的人给弄的。”暖云听了。
安慰他道:“吴先生是一个博学之人,他的想法比我们都高出很多,我听外面许多人都提起他,佩服的不得了,可能你还不了解他的想法吧!不如问问他?”朱传宗怒道:“他要是说了。
我不就懂了?可他的意思是我还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什么都没有见过,就是讲给我听,我也不懂,你说他这是不是侮辱人?”小郁道:“见识少有什么丢人的?你年纪不大,用心学习就是。只有不肯努力的人才是可耻的。”
朱传宗道:“我不跟你们说话了,总是帮着他。我还是你们的少爷吗?”暖云微笑着,正想安慰朱传宗,小郁却道:“你不理我们更好,你不是早就惦记着岳姑娘吗?还要我们做什么?正好找个机会,把我们打发走。”朱传宗见小郁轻怒薄嗔,别有风味,不由呆了,道:“我什么时候这么想了?你别冤枉人。”
小郁道:“案子破了,你看她怎么感谢你吧!你不是早盼望着这一天吗?”朱传宗忙辩解道:“不会的,我才不会那么没良心呢!不会丢下你们的。”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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