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个太监,以后朱家的财产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到时看我怎么收拾你。”朱大龙一走,华采云本想放声大哭。
可是她聪明干练,素来是女中豪杰,心想:“先不忙伤心,先看看朱大龙这个混蛋是不是在说慌。”
回忆起为朱传宗洗澡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华采云想了半天,也没有结果,便请朱传宗的贴身丫头暖云和小郁过来。华采云问起二人朱传宗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两个丫头说不清楚,都脸红害羞。
华采云最后怒道:“我问你,宝少爷裤子上,有没有什么淫物,这回你们总该知道吧?”小郁道:“干净的很,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华采云是一个姑娘家,她嫁到朱家为了给朱传宗的大哥冲喜,可惜没同房,朱传宗的大哥的就死了,华采云就算见多识广,所知也是有限,她见两个丫头也是似懂非懂,便请府里的两个接生婆子进来。
到了晚间,等朱传宗睡着,华采云和两个婆子才进了房门。在小郁和暖云的帮助下,华采云和两个婆子摆弄起朱传宗来。果真一点反应都没有,开始小郁和暖云还脸红不敢看。
等到见华采云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知道着急。过了一会儿,两个婆子对华采云摇头摇头,带着哭腔,道:“大奶奶,恐怕少爷真的是不能人道!”华采云眼泪刷地便流了下来。
小郁和暖云急忙安慰,可是眼泪也止不住下来了,她们都非常悲伤,却不知道朱传宗还保留一些神仙的智慧,他这是炼精化气的修道法门,可以让精气不能流失,使头脑清楚,身体健康。
华采云她们不知道,都以为朱传宗是天生的太监。华采云觉得此事重大,第二天便禀告了朱夫人,朱夫人急忙派人去请御医院的张朝中张大夫。他一直以来都和朱家关系非常亲密。张大夫不敢怠慢,立刻丢掉了手中的事情,赶往朱家。
朱传宗刚刚起床,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见屋中挤进来一群人,见朱夫人也在其中,连忙道:“母亲来啦!”正要下跪,朱夫人拦住他道:“你快起来。你是病人,可不要乱动。”
让丫环把朱传宗扶上床去。张大夫赶紧过来把脉。朱传宗奇道:“母亲,我现在人也瘦了,能吃能睡的,哪里有什么病啊?到底是谁说我病了?我可是好好的啊!”华采云道:“傻弟弟,你快好好躺着。等张大夫看完病再说。”
一会儿,张大夫让众人都出去,只留朱夫人和几个侍候的丫环。张大夫解开朱传宗的裤子,去摆动他的下身,朱传宗心想:“这个家伙也不是好人,原来是为这个来的。我乃是天仙下凡,定力大的很,要想叫我失去精气,那不可能。”
索性不理他,任他摆弄去了,张大夫越来越是严肃,一会儿出了房门,对朱夫人道:“夫人,老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病。少爷这是天阉啊!治疗不了的。”
一句话,断了朱夫人所有的念头,她一下昏了过去,张大夫让丫环掐她的人中,等人醒过来,才叹息着去了。
朱夫人扑在华采云的怀里大哭,朱水月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母女两个抱头痛哭,朱夫人道:“我们朱家以后绝后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啦!”
华采云道:“太太,您不必难过,我们家财大势大,就算花多少银子,一定把宝儿的病治好。”朱夫人叹道:“这都是命啊!强求不得。
你看以前他是个傻子,吃了多少药,哪个有用了?等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怎么不傻了,却落下了这个病。这都是命啊!我们朱家活该要绝后。”
华采云见朱夫人太过伤心,便让朱水月陪她回房去休息。华采云素来坚强,可是朱传宗才刚刚给家里带来喜气,却又带来晴天霹雳,真是让人痛不欲生。华采云左思右想,想起朱家有权有势,银子更是多的花不完,民间有传言:“朱门酒肉臭。”
就是说朱家的钱财之多,可是朱家却是人丁稀少,好容易唯一的传人不再痴呆了,却得了不能人道的病。
这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不能十全十美。华采云寻思了半日,最后咬牙道:“难道我华采云命就这么不好吗?我一定要把宝儿的病给治好。以前他痴呆了,还不是好了,说不定我找寻各种偏方,就能治好他的病呢!”
华采云想到这里,恢复了神采。她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治好朱传宗的病。朱传宗这些日子被约束的不敢出门,众人都像对待病人一样对待他。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了,可是做什么都有人来伸手帮忙,大是没趣。见暖云和小郁望着他的眼神也是一副怜悯的目光,不由莫名其妙。问她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