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与死尸共相关入,或淫赤子,聚矶伐宅,或言人之罪,诣三官河伯,或变为魍魉,使人厌魅,或将鬼入身,呼邪杀质。
诸残病生人,皆魄之罪,乐人之死,皆魄之性,欲人之败,皆魄之疾。道士当制而厉之,炼而变之,抑而止之,摄而威之。”
其第一魄名尸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阴,第四魄名吞贼,第五魄名辈毒,第六魄名除秽,第七魄名臭肺,此皆七魄之阴名也,身中之浊鬼也。
心念一动,桀闰忽然对我说道:“吾去也!”然后就没了声息,我知道他是要随着七魄进入张庆先体内。
张可大继续作法,他交手于项中,闭息七过,叩齿七通,存鼻端有白气如小豆,须臾渐大,以罩身九重,下至两足,上至头上。
那氤氲之气忽然凝聚成形,状似蛟龙猛虎集会。又有玄武、朱雀来朝,分站四方正位。青龙在两目中,白虎在两鼻孔中,皆向外,朱雀在心上,向人口,玄武在头西尾东,在庆先双足下,又有持仪仗的童子上前,执耳门护卫灵海七窍。
良久都毕,张可大又咽液七过,叩齿七通,呼七魄名。毕乃祝曰:“素气九回,制魄邪凶,天兽守门,娇女执关,炼魄和柔,与我相安,不得妄动,看察形原,若汝饥渴,听饮月黄日丹。都毕也。
于是七魄内闭,相守受制,若常行之,则魄浊下消,反善舍形,上和三官,与元合灵也。”张可大手中的龙珠光华大盛,炼合聚集的生魂逐次第归位,只是在最后吞贼归位之时,张可大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随后只长叹一声,并没有出手阻拦它。光华散去,张庆先缓缓睁开眼,对着我和师弟张可大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无碍,原来他虽然魂游物外。
但是一直都没有跨越龙啸虎吼宫的范畴,所以,自从我们那天在此商量如何举办仪式,他心里自已经有数。
张庆先身体还很虚弱,加上月余未进水米,又道童扶着下去调养,张可大则把我拉到一边问道:“刚才,改之可看出什么蹊跷?”我点点头道:“刚才最后时刻,桀闰离开时跟我打了招呼。不过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就寄居在我身上,我怕打断仪式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所以才没有出声。”我说的大多是实情,所以也颇为坦然。
只是桀闰说他替身而入,从而不损我的气运,我自然是乐见其成,但是这时候却不好表现出来,张可大自然能甄辨我说的是不是真话,半晌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天意使然啊。”我对着张可大问道:“难道这样很不好?”
张可大解释道:“师兄承袭了蛟龙千余年功力,短期内固然是好事,但是,道行的修为没有跟上,只怕在渡劫之时哎,我天师宗的道法颇有特异之处,即使师兄能够顺利渡劫成仙,只怕功力也再难寸进。”
我听的有些不高兴,心想:你考虑的也太远了吧?能捡条命回来就不易了,不说我牺牲一颗龙珠,还差点要替你们背黑锅,连声感谢不说,还在这跟我挑三拣四,我倒想问问,你们天师宗不靠外力,真正渡劫飞升的又有几个?
不过听张可大说,张庆先现在功力大增,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忍不住问道:“弟子不懂仙家之事,不过,张天师既然痊愈,终归是好事,至于不好的影响,还是可以想办法消解的嘛观妙先生说老天师功力大增,不知道再对上天照,有几成胜算?”
张可大沉吟道:“胜负还未可知,不过尚有一拼之力。这里都是最可靠的弟子,对外贫道也已有所交代,就连观里的弟子也只当是为陛下祈福的法事”
“嗯?”我听罢也跟着阴阴一笑,心说这老道士的做法合我胃口。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定下了针对日本三人的计策,我心里有了底,才出了龙啸虎吼宫。“这样就有把握了吗?”晚上,蓉儿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我道。
我有些暗淡的摇摇头,再一次正面交锋,我依然看不出天照的深浅,只是能感觉到她的深不可测,比冲动莽撞的须佐之男和阴险狠辣的月渎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直觉告诉我,她肯定是我最不愿碰到的敌人。
蓉儿见我无精打采,连说话都没得气力,忍不住搂住我说道:“不行我们别趟这趟浑水了”蓉儿心说,江南乱些也好。
虽然现在南北都呈现乱局,总比他们腾出手来插手江北事务好些。我心里也知道这时候退出或许是最好的时候,让两位张天师去和敌人周旋,但是我这人还是心软,见不得百姓受荼毒,让我老丈人说就是成不了大事的人。
不过,皇帝老儿现在也算是我老丈人了,看龙儿在边上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自然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更深层的原因,是我打骨子里对日本鬼子的厌恶貌似我讨厌蒙古人,讨厌女真人,讨厌高丽棒子,讨厌日本鬼子,讨厌是不是有些狭隘了呢?管他呢,总之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