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大自是识货之人,定睛一看,就发现了这珠子的不同之处。他伸手小心的捧过,仔细端详一番颤声问道:“这这乃是龙珠?”
我点点头,和蓉儿对望一眼,心中有些感慨:都说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龙虎宗开宗千年,都没有此物传世,可见其珍贵程度:“此物,乃是蛟龙桀闰前辈托梦于我,让我将此珠交托于先生,算是还了初代张天师的一份提携之情。”
“太好了,师兄有救了,多谢!”张可大也不谦让,赶紧谢过收起。蓉儿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心说拿人东西倒是干脆,也不说给点好处,只是说句多谢就算完了。
按理说,张庆先中了咒术,魂魄被打散,经多方救治却令群医束手无策,要不是我们适逢其会,张可大这位师兄肯定死翘翘,蓉儿不禁恶意猜测起来。
是不是张可大并不想救他这位师兄,而想独吞这颗龙珠。我心生感应,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用手捏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示意她别乱说话。蓉儿身子被我挡住,俏皮的对我吐吐舌头,如果不是在显灵宫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搂住她亲个够。
“天师,不知道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其实我此时有意离去,带着蓉儿游览下周围的湖光山色,只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多问了一句。“嗯,此事正需要改之的帮忙。”张可大倒是不客气,点点头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张可大引我们夫妻穿堂过户,出了显灵宫琼楼玉宇的宫室群,从后山的一个山洞进入他们教派的重地。张庆先的身躯保护的还算完好,此时他正被放置在一座玉棺当中,想来是可以定颜安魂的宝贝。
单看这么一大块玉料就得来不易,洞顶垂下的日光之下,只见玉面之上散发着阵阵寒气,居然与活死人墓中的寒玉床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可大将装有龙眼的玉匣,安置在玉石棺前,然后对我说道:“贤侄,此地乃是我龙虎宗的命脉中枢之所龙啸虎吼宫。”
我一直听闻龙虎山上有龙虎地灵,今日一见,这龙啸虎吼宫确实也是一处养气的灵脉,我此时亦能感受到此处不同外界的充盈灵气。
正在温养着我的身体,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一处仙家洞天福地,以前没注意到,现在才知道地脉真灵之说果然是大学问。”张可大点点头道:“师兄原先算出他命里确有此一劫,所以事先让我等将他身体妥善保管。
此时,他的三魂七魄就盘踞在宫内未散。”他忽然有些为难的对我说道:“招魂返生,实乃逆天之举,所以,贫道求你在此坐阵,以你身上的真龙之气,帮助贫道镇压气运。”我一听有些傻了。
不禁问道:“真龙之气?气运?”张可大微微点头:“你实乃九五真龙之体,前番向陛下进言,立你为储君,也是贫道的意见。”
我和蓉儿面面相觑,我心说我狗屁真龙护体,从祖父杨铁心那算,推上几辈子不是在梁山泊当贼头,就是在乡下务农,就是我上辈子家里更是八辈儿贫农,哪有什么龙气?不过,我以数年时间,就扫平八荒、清肃宇内。
或许这就是张天师眼里,所谓新星临凡的明证?但是,这话骗骗无知百姓可以,哄我可没那么简单。
“天师,桀闰前辈跟我说过,我替他脱去凡胎之时,虽是助他超脱了凡苦,但是同时也受了他的业,他说我杀伐太重,业果缠身,只怕今生证道无望。不知道,这会不会对观妙先生有不利的影响?”我突然想起了两位斩蛇的前辈,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虽然立了汉家江山四百年。
但是他本人却嗝屁的很早,后来又有莽新篡政,将汉代一分两半。岳元帅也斩过蛇,那蛇灵化枪名曰“沥泉”虽岳元帅辗转数十年。
但是岳元帅最后也不得善终,想必也是斩了灵物遭了天谴,只是,越这么想,我就越害怕自己不得善终,总的说起来,我的功过或许都能赶上前面这两位了,虽然我是一心为家国,但是都说天道无私,只怕由天道判断,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功德,而是罪业。
“这”张可大本来就有私心,这种事情的业果自然转嫁到我身上,他事先不告诉我,说实话他这事做的不厚道,听我对这里面的猫腻门清,索性光棍的承认了:“贫道疏忽了。
不过这也是无奈之法,这是能救师兄的唯一法子当然,对于改之亏损的气运,本宗也有补救之法,可以弥补回来。”蓉儿听出我们话里的机锋,听这老道士打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主意,忍不住拉下脸来,就要拽着我离开。
我微微摆手道:“其实,我这人懒散的紧,只求一世身体健康、家庭和睦,能够陪着娇妻爱子平平淡淡的过个几十年,至于什么岂不气运之说,我倒是不在乎。”
张可大自然知道我已经明确的拒绝了理宗皇帝,关于立嗣的提议,现在听我肯帮忙,不禁喜出望外:“大恩不言谢,但是这份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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