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要三思而后行啊。”吕文德和赵昱也都赶紧劝道,现在郭靖是襄阳战时的定海神针,如果他自乱了,襄阳城必定人心浮动。“我要出城,你们放心,我去去就回,战阵之中,不会有谁能拦得住我。”郭靖冲动的说道。
“不行,郭大侠,现在襄阳情势危机,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啊。”赵昱继续劝道。“无妨,我旨在救人,至多不超过一个时辰,我大师父对我恩同再造,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如果我不去试一试,实在心有不甘,若事不能为我必然以大局为重。”郭靖猛下决心道。
“我陪您去一趟吧,我们叔侄联手,相信不会有危险。”我说道。“不行,你要留在阵中,如今你师傅不在,我们还要靠你来出谋划策,你也要调度好新城的防御,相信蒙古大军一定会派偏师攻打新城,如果你不在阵中,不免军心不稳。”郭靖说道。
我摇摇头道:“有陈将军和贺都尉他们在城中坐镇,凭着城坚池深,一支偏师拿不下新野,我不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吕文德知道郭靖一定要铁了心的试一试,心想两人一起去应该更有保证,也不禁劝道:“既然郭大侠势必要走一遭,不若让改之陪你走一遭。这样我们也更加放心一些。”
郭靖叹了口气,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道:“那好吧,过儿,时间不多,我们快去快回!”我点点头,转身回去准备。“我陪你去!”我收拾装备的时候,初晴和小龙女同时对我说道。
我提了一杆大枪,背挎玄铁剑,勒上衬甲,对她们说道:“千军万马,我顶多顾着自己周全,你们就别去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
她们还要再说,三娘也想上前劝我。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一摆平她们,就说了声:“时间紧迫,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跨上战马,随着郭靖出了府。
不同于我的全神戒备,郭靖他只背了一把三石强弓,一壶雕翎箭,胯下汗血马,在前面领路,我们一起出了西门。
我所乘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两匹马脚力均快,不到半个时辰,已抵达蒙古大营。忽必烈听报郭靖竟然亲自来到,又惊又喜,忙叫人将我们俩请进帐来。郭靖走进大帐。
只见一位少年王者居中而坐,方面大耳,两目深陷,不由得一怔:“此人竟与他父亲拖雷年少时有七分相像。”想起少年时与拖雷情深义重。
此时却已阴阳相隔,不禁心中喟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鼎鼎大名的元世祖,心中压抑不住把他留在此地的冲动,但是眼前的局面却不是动手的时候。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父王在日,时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义,小侄仰慕不已,日来得睹尊颜,实慰生平之愿。”
郭靖拱手一揖,说道:“拖雷安答对我情谊深厚,幼时,我母子俩托庇成吉思汗帐下,也多承蒙安答多方照拂。可叹他不意忽尔谢世,令人思之神伤。”忽必烈见郭靖说着。
眼中伤心的神色越重,显然是动了真情,他自己心中也自伤感起来,当即与潇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见,请郭靖上座。
我没见到金轮法王和伙工头陀,知道伙工头陀的一身功夫已经废去,不足为虑,但是金轮法王的伤势应该已然痊愈,却未见他在帐中,不禁心中疑虑交加。
郭靖只说一句不必:“这两位,我们在大胜关已经见过的。”忽必烈微微一笑,就不再多言。
郭靖坐下后饮了一杯马奶酒,不见大武和自己的恩师柯镇恶,正要动问,忽必烈已向左右吩咐:“快请柯老爷和武将军。”
左右卫士应命而出,推了柯镇恶和武敦儒进帐。两人手足都被用牛筋绑得结结实实,双足之间的牛筋长不逾尺,被推搡着进来,不免显得十分狼狈。
忽必烈假意责怪左右,斥道:“我命你们好好款待两位武爷,怎地竟如此无礼?快快松绑。”左右连声称是,伸手去解二人绑缚。
但那牛筋绑缚之后,再浇水淋湿,深陷肌肤,一时解不下来。郭靖见到恩师受此虐待,强忍着满腔怒火,上前替老人松了绑,扑通跪倒在地叫了一声:“师父!”
含着泪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我把边上大武身上的绳子解开,看他一脸颓唐的样子,也懒得和他多说什么了,只见柯镇恶说道:“起来,别在鞑子面前给我丢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郭靖也心头暗自警戒,站起身来和我并肩而立,将身子虚弱的柯镇恶和武敦儒护到了身后,小声对我说道:“过儿,一会儿你带着你大公公先走,伯伯来断后。”
我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忽必烈朗声道:“郭叔父年轻时也是我大漠上有名的射雕英雄,是神箭哲别的弟子,也是与我皇族相交三世的好朋友,不知道今天小王是否有幸,能请你重归草原一游,以尽我们世交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