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居然睡在榻上,是在楼外楼的主人房里。
“可爱!”“大姐,你醒了。”叫做可爱的丫鬟听见呼唤,跑了进来。“我怎么会在这儿?”“是杨公子把你送回来的,看你睡得实成,吩咐我们说你累了,让我们别叫醒你。”
袁洁洁听她这么说,心里甜甜的,心想我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想想我宽厚的胸膛,自己居然熟睡的一点都没有知觉。可爱确实是个可爱的丫头,看袁洁洁脸红红的,嘴角又微微上翘,忍不住打听道:“你们昨晚有没有”
“死丫头,少来嚼舌根。”袁洁洁只觉得自己耳朵儿根子都发烫,恼羞成怒道。“大姐,你醒了,你看看,这是昨天去醉仙楼的李公子抄回来的,说小野鸡都为这曲子闹着要上吊呢!”
有个丫鬟拿着一卷手稿进来嚷嚷道。同行是冤家,人家的小凤凰,到了她们嘴里就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袁洁洁起身对镜梳妆,喃喃说道。
丫鬟喘匀了气说道:“是这样的,昨晚上,杨公子他在醉仙楼替小野鸡作了一折子戏,是现场编排的,有锣鼓点儿,有分角儿,都安排好了,小野鸡唱了个满堂彩。”“可怜,拿给我看。”袁洁洁从丫鬟手里接过稿纸品读了起来。
丫鬟可怜继续说道:“还有呢,街坊四邻都传开了,有的说杨公子从来只给自己的妻妾写歌,说他和小野鸡早就有勾连”她看大姐脸色越来越不好,就识相的住嘴了。
可爱在旁边说道:“这事我听余杭来的王公子说了,他说他昨晚上就和咱家爷和杨公子同桌,说有个姓祝的公子骂杨公子,说他做不出词来,还骂了很多很难听的话,杨公子最后还说了句:‘今天不是看在凤大家的面子,是祝公子点的戏。’姐姐,你说他多厉害。”
袁洁洁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她一边读着诗稿,一面问可怜:“可怜,你说凤丫头寻死觅活的,是怎么回事啊?”“哦,大姐,是这么回事,这不,哈哈说起来笑死人,人家说杨公子的字深得王体的风骨。
但是本子里面有好些字,凤丫都不认识,所以唱念有时候就含混。杨公子评价说:‘唱功不错,但是文学功底要加强。’羞得凤丫听了后,非要寻死觅活的,说没脸再见杨公子了。”
可爱气嘟嘟的说道:“她也不照照镜子,就她那样儿,透着假,杨公子要是待见她,昨晚上也不会和大姐”“好了,你再乱嚼舌根,看我不给你割了去。”
袁洁洁笑骂着把她们轰了出去。等她们都走远了,偷偷的捧着戏本子喃喃念道:“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呀嗯!恨死你了!”
这时候,我正在家接受政审,也就是郭芙、李初晴和陆无双的三堂会审,三娘、柳如是和程瑛是陪审团,家里的其他主要人员皆是记者、围观群众、特约来宾。
“你怎么想的?人家求你不写,一说只给妻妾写,你就写了,就等着这句是吧?”郭芙一拍自制惊堂木喝道,连坐在后排的陆氏夫妇都吓了一跳,心说这闺女堂威还挺足的。我叹口气,心说对郭芙的教育是彻底失败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嘛,自己要是不配合着她又让她很没面子但如果不遏制这种苗头,那后面紧随着的李初晴和陆无双就会有样学样,那自己的夫纲就不用振了
但是振了夫纲又会伤了郭芙的心,毕竟自己已经这么花心了,再伤人家孩子心总之很多问题纠结,我就没注意听郭芙说的是什么。这种情况到了主审官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藐视公堂。
“嗳,如是,走,我又想到一首好的曲子,不记下来一会儿就忘了。”我感觉到杀气,才发现自己走神的不是地方,赶紧抓了如是作人质就逃之夭夭了。
不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这句,应该是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变压力为动力。
在这段期间内,我创作整理了大量新曲目,譬如洞箫曲梅花三弄、枉凝眉,瑶琴曲清心普善咒、渔歌唱晚、碣石幽兰调,古筝曲秋思、春江花月夜、红豆曲,以及嵇琴曲良宵、三潭映月。
为什么是三潭映月?因为我是坐在虎跑泉边,而没去惠山的天下第二泉,所以改称为三潭映月。
好在意境也还在,也算说的过去。大量的曲目整理,把目不识谱的我,训练成只要听过一遍曲调就能将它翻译成简谱的专职音乐人。
再由柳如是,柳大家和陆无双,陆大家帮忙将曲谱全部誊录在案,从此奠定了我杨过,在中国音乐史上不可磨灭的功绩,确立了里程碑式的地位。我这两天很憔悴,马上就要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