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里,我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说我是好像发了个愿,有什么报应都找我来,不会真有这么大怨气吧?
又转念一想,这件事会不会对初晴心里有什么影响?我回头看看三娘、初晴和如是还是有说有笑的,没见有一丝担忧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帮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想出来我心里不踏实。”
“好了,我跟你说吧。”三娘坐到我边上道:“你昨晚上先跟我们说好了,让我们今天提醒你,你是把自己催眠了。”
我一听愣了:“我自我催眠了,什么意思?”“你昨晚上喝醉了,非说要装鬼吓唬下陆老伯,又怕说假话被拆穿了,就干脆催眠自己,还让我们今天提醒你。你还说了句什么‘御姐有三好’。”
三娘复述道。我眼神一阵清明,我头天晚上就是用这句话做“codename”只要听到这句话,自我催眠就结束了:“哦。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御姐是谁啊?余玠的姐姐?她哪好?”初晴琢磨了一晚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老婆,饶了小生吧”至于我如何用实际行动来解释御姐的好处,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二月初二,龙抬头。
“改之啊,这次科考,你可是有信心啊?”今天是我领着郭芙,应史其恒和詹斌的邀请,来曲院风荷旁的楼外楼饮宴。
这半年多,我也算和两人混熟了,抛开最初的过节,我还真是觉得和这两人臭味相投,不对,是志趣相投,能说到一块去。
郭芙是专门负责监视我的,省得我跟着出去学坏,所以,逢这种场合,她是必到的。前些日子,我的老师文天祥曾写信来询问过此事,我把自己想法照实说了,说看此二人并无大的劣迹,而且史其恒不是史浩的嫡子,也说不上是攀附权贵。
但要是因此惹得小人记恨也没必要,所以就保持距离接触,表示自己会做到心里有数,请老师放心等话云云
后来文天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了,詹斌今天请客,说是为了替我考试打气,但我知道他和史其恒一定是另有目的。看他俩不断地往外张望,心知还有人要来,只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陪着郭芙欣赏西湖的美景。果然,他们坐下没等多久,侍者引了一个中年大胡子进来,还没等引荐他就哈哈大笑道:“杨解元到了?在下来迟了,两位大人请恕罪!
在下泉州蒲开宗,久仰杨公子的才名,今天蒲某做东,宴请解元公和两位大人,还要谢谢杨公子赏脸。”
等看清楚来人的穿着,我不由楞了,眼前这人的穿的是朝廷正八品主簿的官服,大宋朝的八品官什么时候也能经商了?
看样子,是他托史其恒和詹斌邀自己前来的,却让我一时瞅不出对方是什么路数。再仔细看看这位老兄,哎哟哎,棕发白皮蓝眼珠、鼻梁高挺,连鬓的络腮胡子,有亚利安人的血统,但不知道是信基督的还是信穆罕默德的。
“大哥,这人怎么长这样啊?”郭芙从小没有见过外国人,忍不住小声打趣道。我微微一笑,稍微想了想,就用回教礼仪问候了对方:“愿真主保佑!”
南宋航海业发达,来做生意的阿拉伯人不少,大半聚居在泉州,泉州城又叫做刺桐城,有当时亚洲最大的清真寺,他说是从泉州来的,那多半是回教的了,蒲开宗愣了下,然后用一口很不纯正的绍兴腔笑道:“想不到解元公如此博学,也懂得我们的礼节。”
我心说:我以前可没少在中东呆郭芙也有样学样,跟大胡子打了个招呼。蒲开宗继续介绍:“我是位穆斯林的商人,因进行海上贸易,曾寓居占城,因仰慕大宋天朝文化,移居广州,任职蕃长,后来泉州的穆斯林商人越来越多,超过了广州。
为了做生意方便,我即举家自广州徙居泉州,定居临近泉州后渚港的法石乡云麓村,蒙陛下恩准,现任安溪县主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美丽的杨夫人收下。”
我愣了,天底下居然还有当官的给老百姓送礼的道理?那蒲开宗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郭芙,郭芙看了看我,我点点头,示意她收下就是。
郭芙喜滋滋的打开锦盒,里面装了三瓶精油,当时觉得索然无味了不过还是礼貌的道谢收下了“老蒲是做香料买卖的,此次前来,是想找改之你谈些生意,正巧我们也是熟人,所以就托我给引荐一下。”史其恒介绍道。
“这个,如果蒲先生是说香水的生意,我已经将代理权交给了我的把兄弟莫别情,对于生意上的事我是一窍不通的。”蒲开宗笑道:“其实这些都是后话,这次我拜托两位大人邀约您前来。
无非是想认识一番,如果以后有生意上合作的可能,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这个老奸巨猾说话都是留了三分余地,看来主要还是瞄着制镜工业的市场来的,我在心里大概评估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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