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师摆摆手道:“此乃虚劳之症,不及一般劳症凶险,但是牵延太久,如果让我负责,调养需用半年时光或可痊愈,只是眼前我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却腾不出空来。”我和大家听后,不禁都嘘了一口气。
“大夫,您说我爹的病是可以治愈的?”无双急着问道。“如果找一位深通医理的内诊医师,专门负责调养当可痊愈。”陈自明回答道。“那如果不及时救治呢?”无双接着问道。
“只怕会恶化为结核症。”“陈老师,您有推荐的人选吗?”我问道。“有,但是只怕最近都抽不出人手。”陈自明为难的说道。“莫非江南将有瘟疫盛行?”我忽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个恕我不能多言。改之,你且不要多问了,我们自当竭力遏止,言尽于此,我给你开张清单,按此方抓药,虽然虚劳之症不会根除,但是有缓解病痛,防止恶化的功效。”陈自明撵须沉吟良久,还是摇摇头说道。
众人默然,陈大夫已经暗示大家可能有瘟疫爆发,但是现在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看情形是怕我们外传引起大面积的恐慌。“大夫,请问这种病是否有传染性?”陆立鼎颤巍巍的站起来问道。
“再没有恶化之前,是不会传染的。”“那在下也就放心了,我们回去吧,不要在为难陈大夫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人家去做。”陆立鼎道了谢,带头往外走。我走在最后,接过药方问了句:“陈老师,能跟我说下是什么疾病吗?”
陈自明当我是半个学生,见左右无人,就小声的对我说道:“是天花不过你切不可外传,不然会引起大面积的恐慌。”我听了,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笑得陈自明目瞪口呆,继而转化为愤怒:“杨过,我不过没有时间救助你的外父,你又何必如此不屑民间的疾苦,难道你外父是人命,别人家的子女、父母就不是性命关天的大事了吗?我真是看错了你!”
我止住笑声道:“陈老师,您别生气,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我跑出门去,到门外吩咐一声,我还有事和陈大夫商量,让他们先回家。就抱着女儿进了陈医生的书房。
“陈老师,如果是霍乱、麻风或是别的传染病,我不敢说大话,但是预防大面积爆发天花的话,我有办法。”
“此话当真?”陈自明乍听此言,只觉如惊雷入耳,千年难解的医学难题,高发死亡病例的天灾,眼前的黄口小儿居然说有治疗的办法:“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我笑道:“您先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我刚要说话,怀里的孩子不知是饿了还是尿了,哇哇大哭起来,陈自明看我手忙脚乱的解开孩子的襁褓,不由拂袖道:“你如果还是不忿我不肯出手救人,来消遣老夫,我可没工夫和你在这耗时间,现在钱塘镇还有数千百姓等我前去。”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抱着光溜溜的女儿说道:“您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性,我是不是那种不分轻重无理取闹的人。”陈自明压了压火气道:“那你带着个孩子在我这成何体统。”
我把孩子往我手里一递,说道:“您稍等我片刻,一盏茶时间。”说着我顾不得惊世骇俗,凭空消失在了陈自明眼前,把陈自明吓了一跳。
没用一时三刻,我拉着郭芙和小绿回来了,把孩子交给她俩照顾,自己又跟陈自明聊了起来:“陈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虏疮与赤斑疮之说?”
“然。”他知道我说的就是天花的幸存者留下的痘疤。前代庞安时斑痘疮论言:“天行豌豆疮,自汉魏以前经方家不载,或云建武中南阳征虏所得,仍呼为虏疮。”
“那先生可知,有虏疮者,此生不再生天花吗?”我此言可谓是开山裂石之言。“莫非,人得过天花后,就不会再次复发?”陈自明问道。
“正是如此,而且葛洪肘后备急方有言:‘比岁有病时行发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数日必死,治得差后,疮瘢紫黯,弥岁方灭。引恶毒之气也。
世人云:元徽四年,此疮从西东流,遍于海中,煮葵菜,以蒜齑啖之,即止。初患急食之,少饭下菜亦得。以建武中于南阳击虏所得,乃呼为虏疮,诸医参详作治,用之有效。’”陈自明摇头道:“此皆丹道狂生之言,不足信也。
更何况,情急之下我去哪找葵菜来?”我说道:“非也,煮食葵菜并非其中关键,关键之处在于‘此疮遍于海中’此一句。”陈自明又是一惊,不禁问道:“改之所言,莫非是那以毒攻毒之法?”
“正是如此。”“可有验明之法?”陈自明忽然对我说的办法有了一丝期望。“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往钱江县。”陈老医师点头,带路赶往钱江县。郭芙不许讲孩子带往疫区,我做了千般保证大家都不会有危险,才争得了郭芙的勉强同意,知道我不会害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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