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型的炸弹炸开,石屑如同流弹一般的将我身上衣服划出数道口子。我心里微怒,心想你也欺人太甚,大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我一招。”“过儿不可!”、“不可造次!”黄蓉和郭靖一起大声阻止道。
但是我手上不含糊,一招天外飞龙将宝剑掷出,那玄铁剑如同一颗宇外流星般划破长空“轰”的一声,郭府的院墙倒塌,却见两个人影从残垣断壁之处跳出。“哈哈痛快、痛快。你可是杨过?”
来人手提玄铁剑,落到了众人的眼前。“正是小子,阁下可是黄岛主?”我不卑不亢的问道。
细细打量来人,一袭青衫、两袖飘飘,面貌隽永淡然,眉宇间却有着一股傲然天地的英气,虽然须发已经花白却更显其道骨仙风,宛若画卷里神仙般的人物一般,而我身后则跟着一个死人脸的丑女。不用猜,肯定是戴了面具的陆无双了。
“过儿,切莫胡闹,这是你师祖,快快行礼。岳父”郭靖喝道。黄药师一摆手说道:“虚礼就免了,这孩子有些意思,居然能接住老夫十成功力的弹指神通,还敢对我动刀子,比你这做师父的出息多了。”
我从来都瞧不上这个女婿,刚才故意出手让我难堪,正是为了戏耍我一番,以解自己十几年来有家不能回的一口恶气。一番话却说的郭靖有些难看,讪讪的退到一旁。
“爹”虽然对爹爹十分思念,但是我一来就让自己丈夫这般下不来台,黄蓉有些生气的嗔道。“过儿也是女儿的徒弟,你就别为难靖哥了。”黄药师挥挥手,示意你别跟我撒娇,继续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
“弟子我,拜见师祖。”我恭敬的跪下大礼参拜。“哎,榆木脑袋教出来的还是一块木头,浪费了大好的一块璞玉。”
黄药师愤世嫉俗,从来不将礼法看在眼里,所以我对我动刀子,我不以为忤,但是我跪地给他磕头,却要骂我膝盖软了。同时也是在抱怨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变得太过迂腐。
“我敬师祖,不是因为身份高,年岁长。实则是敬你武功盖世、学究天人,因而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濡慕之思,故而您老实在当得起小子这一跪。”我马匹拍的山响。
“哦?这倒是从何说起?起来说话。”黄药师微笑着受了这马屁,却饶有兴致的问道。我笑嘻嘻的站起来说道:“师祖武功神通自不必说,江湖上人人谁不敬仰。
但是您星象天文、奇门遁甲、五行易数、三教九流无不通晓。当年武侯诸葛没您的大勇,武圣关公没您的大智,小子无缘得见两位圣贤,却能敬拜当时奇人,如何不欣喜若狂。”
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但是却说的无比顺口自然,丝毫没有造作的样子。让郭靖、黄蓉和郭芙都不敢相信,这个油腔滑调的小鬼就是那个沉着冷静,从来不屑于巴结权贵的我。
甚至陆无双都瞪大了眼,面具下微笑着看我表演。“哈哈,老夫又怎能比圣贤,江湖传闻,言过其实罢了。”
黄药师眼中笑意更胜,他是愤世嫉俗,但是却不代表他不爱听人吹捧,更何况我所说的大半都是真话。他“东邪”的名号虽然在江湖上响亮无比。
但是却大多凶名在外,平日里江湖人避之唯恐不及,那还敢这么不知死的上前拍马屁?或许有极少数胆大的,也都被黄老邪当作居心不良者,一掌拍死、拍残。
要不他也不会无聊到,收陆无双为关门弟子这么无聊,而拍黄老邪马屁,能把他拍的飘飘然的,当世只怕仅有我一人而已。
“小子曾经拜读过您老人家的论注真解和百家注疏,知道您其实并不是真的不在意礼教,而是不忿今人曲解礼之一字的真意。小子看来,上古之时,天下以道治,三皇之时,天下以德治。
夏、商之时,天下以仁义治,而东西周则是以礼治国,而其后诸朝则渐渐演化为以法而治国。大道沦丧,民贱而君贵,再不复道德之理”
我飞沫四溅的大肆引用易中天博士的道德仁义礼法兵的著作理论,把黄药师父女忽悠的如痴如醉,而郭靖则呆若木鸡的在一旁坐着,他六位师父多出市井,所以自幼没学什么文化。
后来又拜了个叫花子师父,自然也不会教他识句读,后来虽然跟着黄蓉学了些,但是听他在那天道、地道、人道、鬼道的忽悠,已经把他彻底忽悠踂了。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理解,老夫衣钵后继有人了。”黄老邪一直以自己的学问无法流传于世而感到遗憾,自己的几个徒弟死的死、散的散,而自己的小徒弟对武功有天分,又勤学肯练,一心为报家仇,但是却不涉猎其他。
倒是我对了他的脾气,让我对这个小子很感兴趣。我这么巴结黄老邪,也是为了自己的一件大事,就是做玻璃。娘的,不是做“玻璃”而是套套黄老邪会不会玻璃是制作工艺。两个人拉着手去聊天去了,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