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咱们成本会增加多少?”天光心里没底儿,成本这样涨下去肯定不行的。
“原来我和你爸把烘干成本控制在五六毛钱一斤,现在看来得一块多钱了。”二叔说。
“这煤也太贵了,这样咱们还能赚到钱吗?”父亲说。
天明一直在盘算着,“倒也还有利润,只是太薄了。”
二叔说得五六毛钱是烘干一斤鲜货的用煤成本,软枣子的折干率在六左右,就是六斤鲜货出一斤干货,煤价涨了,加工每斤鲜货增加四毛钱成本,折合到干货就是两块多,本来利润就不高,现在变得更低,大家心里都挺憋屈的。
煤价再高,烘干还得继续,冷库里还有五六万斤鲜果等着呢。
父亲和二叔每天入炉两三千斤鲜果,按照这样的效率,这批货全部加工出来至少得一个月。
时间上不是问题,果子的存放是问题,一般也就挺半个多月,过了时间,一旦果子那股成熟劲儿上来,没有及时进炉,就会变质坏掉。
“你赶紧再找一个地方烘干。现在的烘干速度不行,时间长了,果子坏了,就会有损失,那咱们可就白干了。”天光时不时催促天明找地方增加处理量,他做事习惯于打提前量,留余量,好避免风险。
“不用!”天明回答的很干脆。
一连几次,全是这样,天光心里憋得难受,恨不得跑回去自己做这件事情,但不可能。
有一天,情况突然反转了。
天明打电话给天光,听起来自然,但天光能够感觉出来挺急:“你给我找个烘干的地方。”
“你在现场,离烘干的那些家那么近,怎么让我几千公里外跟他们联系?!”天光很纳闷,但也不奇怪,天明常常这样做,有时候天光给天明打电话,想安排父亲和二叔做些事情,即便他们就在距离天明几十米远的地方,天明还是让天光自己给他们打电话说。
“我联系不着。”
“还是你厉害。”没办法,天光打电话联系了以前一个烘干的地方,但是这个结却在心里一直解不开,索性先在那放着,解决完眼前的问题再说。
“这次怎么打算去外面烘干了?鲜果坏了?”天光猜测是这样。
“没有。我正好闲下来,有时间了。”天明一直和朋友往家拉货,每天很忙,前期也这样说,所以才没有找另一个地方烘干。
“你确定果子没坏?”天光追问。
“没坏!你怎么那么磨叽。”天明极不耐烦。
“没坏就好。”天光舒了口气,他希望事情是按照他的节奏来的。
天明和朋友把一万多斤鲜果拉到新找的地方,用了四五天费了很大的劲才加工完一批。
期间,天光硬着头皮打了几次电话,旁敲侧击提醒别出问题,每一次,天明哼哈答应就挂了,天光心里不是滋味,但也没办法。
后来听父亲的唠叨才知道,原来天明那次找地方烘干,是有些果子要坏了,不马上进炉就会全损失掉,天光才恍然大悟。
天光搞不懂天明为什么偏得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听不进别人的好言相劝,或者两个人就是犯冲的,磨合不到一块儿去,但又非得绑在一起,因为没有别可以倚仗的人。
再闹,也只是插曲,谁家没有难唱的曲儿啊。
父亲和二叔加工着实细心,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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