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生了这件事情,彻底毁了小凯,他的工作保不住不说,老婆也不会轻易原谅他,这都是因为我啊,可我又帮不了他什么。小凯恢复后,我问过他是不是打算回去?他很烦躁,说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可我也知道,就让他这么呆在逍遥谷,整天没什么事情可干,以他这样的年纪和性格,也不是长久之计”
“阿姨是想让我想办法给周凯找个合适的工作?”“我知道你是老板,有几个厂子,周凯大学毕业,总有合适他的位置。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你就帮他一把吧。”我点点头,却又不放心地问她:“你就不担心把他放出去了,就飞走了不再回来?”
何巧儿惨然一笑:“他本就不属于我,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也希望他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你不用担心我,以后我就住在逍遥谷,有儿子儿媳妇还有你们大家陪着我,我觉得很幸福了。”
我担心地问道:“你和军犬现在关系怎么样?”何巧儿脸一红,低头说道:“那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成那样了。
过后小军就躲着我,和小兰去了市里。昨天他们回来取东西,还是小兰去我屋里跟我说话我才知道小军回来了,我叫住他,说了几句话。我看得出来,他还是感激我的。
毕竟他也知道咱们都是在帮他,只是他一时转不过来弯,跟我说话时,都不敢看我,没说几句话他就叫上小兰又去市里了。”
这个结果已经比我预想的好了很多,我仍是难捺内心的好奇,问道:“阿姨,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好吗?”何巧儿娇嗔道:“坏蛋,咱俩的这种关系我会生你气吗?你问吧。”
我艰难地措辞:“你那天跟军犬是心里想那样,还是就为了帮他恢复?”何巧儿扭头看着我,绯红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媚媚地看着我,吐气如兰地在我耳边说道:“你问的这个问题挺羞人的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清楚,也许都有吧。”我心里顿觉得很刺激,颤声说道:“阿姨”
何巧儿打断我的话,娇声道:“别叫我‘阿姨’,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姐姐’,或者就喊我‘巧儿’吧。”“这”我不敢轻易应承,毕竟军犬一直叫我“勇哥”我喊他母亲“姐姐”总觉得不合适。
这时候,手机响起,居然是曾市长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让我下午去市政府找他。何巧儿告辞的时候,冲我暧昧地一笑,我发觉这个女人的眼神很媚。我给军犬打通了电话,让他下午过来接我。
军犬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在去市政府的路上,我跟军犬相对无言。还是我先打破了沉默:“军犬,你还认我这个哥吗?”军犬一愣,呐呐地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苦笑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疏远多了。
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怨恨我?”军犬急忙说:“怎么会?你是为我好,这我心里当然明白。勇哥,只是我这几天心里一直很乱”“其实你应该明白,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你好,不光是我,还包括小兰、周凯,当然还有你的母亲。”
“勇哥,我并不是封建保守,在北京的夜总会当保安的时候,男女之间乌七八糟的事情见得多了。
但我很反感男女之间那种尔虞我诈、花钱买情的龌龊行为,所以倒显得格格不入,后来老爷子让我去当兵,我马上就同意了。”“这么说,你的第一次是跟你的母亲?”军犬脸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好久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后悔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军犬半晌不语。我咬咬牙,态度坚决地说道:“你如果还把我当哥看待,今天咱们就把这个事情说开,不然大家以后见面还会尴尬”
过了好久,我才看到军犬轻轻地摇摇头。我长吁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母亲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付出,却从没奢求什么报答你如果不能理解这一点,不但会让她寒心,也会让别人不齿,更是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啊!”“勇哥,这几天我也想过很多,你说的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我总觉得太突然了,一下子适应不了,不敢面对母亲。”
“人的一生就是一个不断适应和不断调整的过程。我跟你妈谈过,她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周凯不是和她长相厮守的人。
但她甘愿以后就住在逍遥谷,因为有她儿子在身边你母亲这么通情达理,如果你再和她之间心存芥蒂,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军犬脸上怒气显露,恨声道:“周凯想抛弃我妈?”我劝慰道:“他们本就是机缘巧合的一段孽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