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峰宽容地一笑,说道:“小兰,我想把这个小楼重新装修一下,我会找装修公司进行设计施工,你对这里最熟悉,就做监工,怎么样?”小兰看来并不情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将小兰留在影楼,大家返回世纪宾馆,收拾好东西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往逍遥谷。妻女和岳母都住在了赖云峰的品雅堂,军犬就跟赖云峰商量,说自己想陪老古住在闲云居。
赖云峰点点头:“这样也好,老古一个人住在那个楼里确实太冷清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把你母亲也接过来住吧。”
军犬神色黯然,点了点头,从车上拎下自己的行李往闲云居走去。我闲来无事就跟了过去,发现军犬径自把行李拎到了一楼大厅旁边的佣人房。
老古从楼上下来,不解地说:“军犬,楼上那么多房间,你干嘛住一楼啊?”军犬闷声道:“我反正就一个人,住哪里不一样?一楼进出方便,还接地气,挺好的。”
我也劝道:“军犬,这是佣人房,你还是上楼住吧,二楼和三楼那么多卧室,你住哪间都行啊。”军犬说道:“我觉得这里就挺好,你们不用劝了。”
老古摇摇头:“那你就先在这里住吧,以后随时可以搬到楼上去。”老古回身上楼,我赶紧跟了过去,低声说:“我有事找你。”
老古点点头,带我到了二楼他的卧室。这个卧室是二楼最大的卧室,分里外套间,外间有沙发茶几和电视,很像一个小会客厅。
落座后,我小心翼翼地问:“老古,你跟我说心里话,你对我跟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不反感吧?”老古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沉吟道:“我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你们两情相悦,过得幸福快乐,我愿意送给你们美好的祝福。”我点点头,心里很高兴,老古虽然说得很婉转。
其实就是理解和支持的意思。我接着问道:“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假如她们想跟我生育后代,会不会出现畸形儿?”
老古想了想,说得:“各国均禁止直系血亲结婚生育,其实更多的是站在伦理的角度考虑,至于在遗传上对后代的影响,只能说出现畸形的概率增大了。
关键是看你们双方是否带有隐性遗传病基因。”看我好像还似懂非懂,老古接着解释:“我国现在的婚姻法规定,直系血亲以及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不能结婚。
可在解放前,表兄妹之间结婚非常流行,并且形象地称之为‘亲上加亲’。几千年来,也没见哪个生下畸形儿的。”我笑了笑,附和道:“戏文上常有这事。
我身边也有例子,李粪兜的老婆就是他的表妹,生下的一儿一女都很健康。”“所以说,中国的宣传都是为政治服务的,比如说艾滋病可以通过性传播,其实几率并不高。
但为了政治需要,人为地夸大了概率,造成一种只要和艾滋病患者有性接触就一定会染上艾滋病的错误观念,这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社会伦理和安定团结,让男人们洁身自好不过,你们如果真有这种想法的话,为了稳妥,还是做一下检测为好。”我赶忙问:“怎么检测?”
“很简单,把你和你母亲、女儿的血样给我,我到硬件条件好的实验室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测,马上就可以知道有没有致病基因,后代有没有可能发生遗传疾病了。
还有,你母亲这个年龄生育的话,属于高危产妇,也应该做一个全面的体检,以保证母子平安。”
我微微蹙眉,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毕竟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制约了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做这些看似很简单的事情。老古微微一笑:“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可以帮你,保证事情办得圆满,不会泄漏你们的隐私。”
我这才释然,有老古的鼎力帮助,我就不必操心费力了,老古说:“北京协和医院有一位日本籍的女大夫,叫田中惠子,是妇科的权威,我会让她到逍遥谷来,为你母亲做一个详细的体检。采的血样我准备拿到日本去做遗传性鉴定,那里的医学研究院有我的同学。”
我感激地说:“老古,太谢谢你了。”老古呵呵一笑:“没什么,这也是我的研究成果啊。”我一愣,老古赶紧说:“开个玩笑,我不会那么自私的,这次纯属无偿帮忙。”
我心情复杂地回到快意轩,到了二楼母亲的卧室,发现母亲和姐姐正坐在床边聊天,母亲手里还拿着针线在缝制一件婴儿的衣服。母亲看我脸色不对,关心地询问:“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