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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和姐姐叹了口气,不吭声了,第二天,我跟赖云峰说了此事,他大为震惊,立即跟邢大年打了电话。
我赶到世纪饭店时,邢大年也到了,还带了一个精干的小伙子。邢大年见了我以后赶紧上前握手,诚恳地说:“我接到赖总的电话就赶忙过来了。
谢谢你的举报,我们很重视这件事情。这是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邹云刚,由他来负责这件案子。”我点头:“邢局,谢谢你,这件案子不破,不知道还有多少无知的少女被糟蹋。”
邹云刚说:“我想先去南洼村了解一下情况,袁董能不能给带个路。”“没问题。现在就走?”“好的,我安排一下邢局,你还要什么指示?”“注意安全,尽快破案,把这个团伙一网打尽!”
邢大年慷慨陈词。邹云刚身穿便衣,安排了警力部署。我开车带着母亲、姐姐和云云在前面带路,直奔南洼村。我们先去了大姨家,云云抢先一步跑了进去,一会儿大姨就出来了。
看见母亲和姐姐,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大姨高兴得不行。大家进屋后,大姨埋怨我好久都不来看她。我说我其实一直都惦记着您,今天过来就是想接您进城哩。
大姨听了很高兴,随后问我,和我们同来的邹云刚是什么人?我说是慕名而来的游客。大姨听了,脸上就有些不自然,现在单身来这里游玩的男游客几乎就是嫖客的代名词,大姨猜想我们也知道了这里的风俗。
云云在路上经我的劝说,已经答应协助公安机关破案。坐了一会儿,她就带着邹云刚出去了。
一直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邹云刚才返回来,示意我可以走了,大姨跟我们说,她还要收拾东西,处理一些事情,过些天再跟着我们去市里。
回到市里,我打算先送车上的女人们去逍遥谷,邹云刚急着回去汇报。分手时,邹云刚对我说:“云云带我找到了丫丫,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也摸清了那些老师的住处。我们想尽快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夜长梦多。”
我点点头,开车回了逍遥谷。第二天,赖云峰告诉我,昨夜邹云刚带人从村里抓走了那几个组织卖淫的老师,今天上午又逮捕了出院不久的老疤,正在突击审讯。没过几天,我看到市报的新闻上就登出了本市警方破获特大卖淫集团,内容大致是经过警方精密部署,连夜奋战,一举摧毁了卖淫团伙,逮捕了南洼村四名教师以及外号“老疤”为首的十几个团伙成员。
我给赖云峰打电话,奇怪地问:“这就结案了?按常理推断,老疤在市里还有下家,皮条客和那些嫖客怎么不见报道?”
赖云峰说他也觉得奇怪,这么快匆匆结案是不合常理。下午,赖云峰给我打电话说,他问了邢大年,邢局说上边有人打招呼了,说这件案子到此为止,所以才匆匆结案了,我怒不可遏:“是谁一手遮天?这样斩草不除根,迟早会有后患。”
“你晚上到我这里吃饭吧,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赖云峰说完就放了电话。吃晚饭时,除了赖云峰和我之外,曾市长带着晏月清也来了。
酒足饭饱之后,回到赖云峰的房间,曾市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小袁,你举报的这件案子,是我给邢大年打的招呼,不让他们再往下查的。”我一惊:“为什么?”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要是再查下去,牵涉的人太多,甚至还有省里的领导。你不是想知道市里谁跟老疤接头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就是她!”曾市长指了指旁边的晏月清。我惊呆了:“她?”“对!所以我说这件案子还是就此为止吧。
说句心里话,这件事情影响并不大,没必要揪住不放。”赖云峰在一旁帮腔:“切断了下家,这个卖淫的链条也就断了,既然曾市长都这样说了,姐夫你看就这样吧,好吗?”
我不甘心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晏月清,眼光中带着怨毒。晏月清眼中含泪:“袁董,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可以吗?”曾市长起身告辞,对赖云峰说:“让他们谈谈吧,不然小袁心里会很难受的。”
赖云峰打电话给我另外要了一个房间,我和晏月清进去后,她把门反锁了,门外还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我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袁董,请你放我一马吧,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晏月清说着。
竟然跪在了我面前。“我问你,你认识皇朝夜总会的安静吗?”这是长久以来压在我心头的疑团。晏月清一惊,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迟疑地说:“我想起来了,你去过皇朝。实不相瞒,我就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