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在御书房,徐邪说话也没有忌讳。
燕七勾唇:“你觉得燕今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说也是齐王独子,真的行事毫无章法如此冲动?”
徐邪微怔,眼神变了:“你的意思是……”
燕七肯定道:“他在表忠心,也许是因为落落说了什么,齐王府的事朕深挖了一下,你可以看看。”
木墩递给徐邪一份密折,徐邪看过之后神色古怪。
“齐王原来的正妃出身太傅府,太傅没有实权,但一身清正,其女想必是有些风范。”
“齐王妃死之前和齐王有过数次争吵,后来突然暴毙,燕今公开场合对齐王出言不逊。”
“齐王后来不知为何冷心,府邸上下看眼色行事,对燕今不恭,是凤兮落嫁进去后悉心照料,在父子两人之间周旋。”
徐邪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道:“这么说……齐王原配王妃死因蹊跷,父子反目成仇。”
“凤兮落进府后护住了燕今,造就了如今胜似亲母的关系。”
“他到处挑事,是为了让齐王府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即便暗处的齐王有心做些什么,也无人帮扶。”
燕七心情很好道:“你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落落在知道齐王存活的情况下,向着朕。”
徐邪眼皮微跳,不知该从何谈论。
正巧这个时候,去御膳房取羹汤的凤兮落归来。
见到徐邪也在,轻笑道:“监正大人也在,正好一起喝点血燕,对身体好。”
徐邪也不客气,接过就喝了一大口:“味道不错,你亲自炖的。”
“嗯,最近陛下很晚才睡,国事繁重,臣女只好在吃食上下点功夫。”
徐邪一边喝,一边漫不经心道:“女官连饮食都要照料,以你出身,是不是太委屈了?”
凤兮落好似听不出来话中有话,沉吟道:“好像是很委屈,毕竟不论在凤家还是王府,臣女都没有做过这些呢。”
“哦,身为王妃,连给夫君做一次羹汤都没有过?看来你和齐王的感情不怎么样。”
凤兮落无奈:“也不能这么说,王爷那个人心里惦念小今母亲,臣女尊重。”
徐邪抬眸,意味深长道:“这和你之前表现出来的不一样吧,本官看你对齐王感情很深。”
“确实很深,三年陪伴,王爷不曾短我任何东西,给足了脸面,那段日子比在凤家幸福很多,臣女惦念王爷难道不正常吗?”
这就是避重就轻了,徐邪还想再问,燕七嗤道:“吃东西堵不住你的嘴?”
“得,就我事多,等你温柔乡化作荆棘窟,我看你还笑不笑得的出来。”
御书房气氛渐冷。
凤兮落放下手里的托盘突然道:“臣女一直很敬仰监正,听说您很多异事。”
“您炼制的樱落秘药,让江湖盛名的毒医都赞不绝口,据说毒发时人会像樱花散落一样破碎。”
“不知臣女可否有幸品尝一二,日后监正看见臣女,大概也会话少很多。”
徐邪燕七同时顿住,诧异的看向凤兮落,主动要求服毒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徐邪试探道:“樱落除了本官,陛下都没有解药,你确定要吃?”
“嗯,因为一些事……臣女觉得不好让陛下为难,也很感激陛下对小今的照顾,这点心意应该的。”
徐邪沉吟片刻,当真掏出了一个粉色印有樱花瓣的瓷瓶:“你能这么想,确实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