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推开他,“你干嘛?”
他一把抓住覃可手臂,将人扯过来了些,眯起一双丹凤眼上下打量着她。
“本寨主看看你有没有戴人皮面具,你这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怎么看都不像个男人。”
“莫不是小皇帝自己怂了,找个冒牌货来搪塞本寨主?”
“怎么可能?”覃可气得想打人,怎么就不相信她?
她头一次疏忽,忘记往脸上抹黑粉了,就被这寨主瞧见了,也是赶巧。
覃可尽量心平气和道:“说吧,要孤如何做你才相信?”
大当家往上吹了口气,吹得额前的碎发都飘了下,这才睨着覃可道:“那纸团子写的啥?”
不提纸团子还好,一提纸团子覃可心口郁结,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慌,她大声吼道:“大当家的,孤来找你谈判!”
妈耶,终于让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了,畅快。
大当家眉毛一拧,“你确定不是大当家的白,要打你半边屁股?想调戏本寨主的话?”
覃可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心里那个气呀,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若是不信,孤可以给你写出来。”
大当家挥挥手,“拿纸笔来。”
不多时有人来报。
“大当家的,小的在鸡窝里找到一只毛笔,毛很干,且没墨,写不出字。要不小的用嘴巴吸一吸,看能不能写字?”
“滚!”
大当家踢飞一张凳子,发出“砰”一声巨响。
那人吓得立即跑了。
另一个男人来报,“大当家的,小的没找到纸,不过小的在茅厕拿了几张手纸过来,兴许还能凑合用。”
“滚一边去!”大当家抓起一只碗“哗啦”一声砸到地上。
吓得那人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大当家的松了松领口,气得心口发疼,“明日去山下给本寨主抓一个私塾先生上来,全寨老老小小都读书识字去。”
“月底考试,不及格的全部滚蛋,本寨不养大字不识之人。”
大堂里的人皆是吓得不轻,赶紧跪下磕头,连声说“是”。
覃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无需用笔孤也可以写,打一桶水来即可。”
很快有人提来一桶清水,“水来了。”
覃可捞起桌子上一根筷子,筷子头沾了些水,在地上写字:大当家的,孤来找你谈判。
字体公正,一个个的单独排列,很明朗,很漂亮,与纸团子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有人惊呼,“对对,就是这几个字。”
覃可站起来,将筷子放回桌上,昂头看向大当家,“如今大当家可是信了?”
大当家双手环胸地看了覃可好一阵儿,才点点头道:
“本寨主暂且信你就是小皇帝。”
他从怀里掏出很小一张画来,递给覃可,“说吧,这张画几个意思?”
不用看覃可也知道是那张旗帜的画。
她挺了挺脊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
“大当家你看,这下面躺着这面旗帜,可是你们黑螺寨的寨旗?”
大当家点头。
覃可又问:“这一面是玉林卫军旗,是吧?”
大当家再次点头。
覃可再问:“那这个呢?”
“极度国国旗。”大当家有些不耐烦起来,“说重点。”
覃可唇角轻弯,“重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