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就不会出问题。”墨涵转过身对子清哥说:“根据上学期老师教的,这些花虽然全部开放,但过了最危险期,如果正常走就没事。”我更加一头雾水,心砰砰跳得厉害,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墨涵打头,子清哥在后,走进无呻花崖。我想这山崖里说不定多么可怕,为了掩人耳目才做出到处都只有鲜花的假象,真是狡猾至极。往里走,道路确实在变窄,可依旧只有花。而且花清幽的香气也越来越醉人,景色也更灵动。我真想停下来欣赏世上独一无二的花海,可子清哥在后面看得很紧。我暗暗快走几步,就在我目光斜瞥的一刹那,我看见旁边一株蓝绿色的草在哭泣。多可怜呢!我自然地递过手去,然后就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黑,周围用花骨燃着的篝火劈啪做响,空气中有些淡淡的鱼腥味。他们告诉我已经离开了无呻花崖能伤人的一段路,我问后来发生了什么。墨涵说:“后来,我们把你救了回来。”子清哥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要不是我拉住你,或是墨涵不在,你已经在那生根了。”然后,两个人狡猾地笑起来。我嘴上还顽强地说不相信,可是还是很后怕,靠着墨涵,不敢离开她了。 最后,我们到第二学区了,和第一次到幸福城的情景很相似。同是从高地向下望;不同的是,幸福城的建筑矮一些人们忙碌有生活的气息,而第二学区高楼鳞次栉比,优雅而圣洁。 我跟着他俩从一条很难被察觉的小道走下去,拐到中门,好气派!大理石砌成的大门直插云霄,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巨大广场。广场周围高高低低一圈雕塑:襁褓里的婴儿、蹒跚学步的幼童、嬉戏的孩子、埋头书中的学生、抬头凝思的少年、讲课的老师、生气的老师、流泪的老师雕塑出第二学区里的不同年龄的人、不同身份的人的个个侧面,惟妙惟肖。广场中央最显赫的位置是一尊双翼女神单膝跪拜的塑像。广场上聚集了一些人,大多是学龄儿童开学前咨询自己新的班级的。我走到新生登记处。“什么名字?”“桔子。”她在一本象词典一样厚的大书里熟练找到写有我名字的位置。“恩—班号cue2,学号c245579。恩—西区旧单三楼。”她写的和说的一样快,写好后,把学生证递给我。好长的指甲。 当我再想找墨涵和子清哥时,他俩都没了踪影。我站在广场上开始体会到孤独,在这里我要去独立生活了,我在广场边找到开往西区旧址的汽车。由于后来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心急的我不得不把这段同样不一般的生活略述。简单介绍一下,第二学区是个以教育看护为重心的生活城,主要人群是20岁以下的学龄人员。我的单三楼是这个规模庞大的学区比较早也算最简陋的一座,楼里绕来绕去象迷宫。在这里,我认识了在我以后生命中有重要角色的几个人。班主任阳春雪,她锐利的目光透出威严与睿智;任性泼辣直言快语的小妖,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温婉可人,却有些自私的寒珀。 事实上,小妖是我见过的最有才气的女子,她坐我前面,经常给我看她的写作本子。有时是一首新诗,有时是一篇小小说。看我很喜欢她的文章,就幸福地傻掉了。小妖的口头禅是“你知道吗”她和我说话“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她就生气地拍我脑袋,一会儿高兴了,就转过来,在我的桌子上摆两个樱桃,撇下我一脸的惊讶。她喜欢静静地握着我的小拇指,于是我的小拇指很配合地再也不喜欢被别人握。下雪了,她在雪地里奔跑,雪地上留下了一行行人脸的鞋印寒珀呢?她比小妖稍高,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明眸皓齿。你跟她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她眼睛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转,一副淑女作风。时间久了,我发现每次同她打招呼,她总是楞一下才回答我,笑容满面,很是亲切。可我讨厌这样子,便也不喜欢她了。阳春雪老师异常严厉,如果我们做的不完美,就会受到苛责。但每天训练跑步时,一看到所有的班级只有我们有阳春雪老师一起陪着跑,便会感到一种温暖。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没有魔力的,而且从出生后就被带到这里。我的cue2是最高级的班级,学了许多理论的法力知识。其中有许多禅明他们平时就给我讲过,所以很轻松。很多时候,我还是会感到失落象在人间一样的失落。所以问题在我,而不是别的什么。这期间,我和墨涵遇到几次,都是她看到我,而我不能看到她。墨涵装出一副陌生人的样子礼节性的点点头,我知道她想看到我的状况,又不能随便被人识破身份。禅明也会“选择性出现”他的人缘很好,每次都围了许多朋友,他总会很随意地调转目光,然后,不经意地看到我。我会梦到禅明,梦到他为我盖被子;晚上一个人在迷宫似的老楼和寝室间行走的时候,前面的灯总会一盏盏亮起。所以,我知道自己被“监视”了,更要好好表现。在一个秋天之后的冬日,我以全部优加的成绩回到魔族,谁知道等待我的竟是一连串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