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病因
伏在小白的背上回到家,又冷又困,泡进热水里,全身开始回暖,舒服的居然歪在浴缸里睡着了。小白来敲门喊我出去吃东西,这才募地醒了过来。在饭桌前坐下,小白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给我,然后在我旁边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太晚了,我去外面转了一圈,发现店里都已经关门了,所以只能泡泡面。明天,我明天请小晴去吃好吃的!”
看着他,淡淡笑笑,拾起桌上的筷子吃了一口,热乎乎的面条,一直暖到心底。
小白就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我吃完,然后收拾走碗筷,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洗。我坐了一会,回身站起来,小白正从厨房出来,看着我,轻轻喊了声“小晴”走过来,站到我面前,一五一十的说:“我本来以为你要找张想来抓我,紧张的把这几天每分钟做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想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让小晴讨厌了,能不能弥补?但是一直想不到,又不敢打电话去问你,就一个人坐在这里害怕。在想,我究竟是呆在这里等小晴回来抓我,还是自己离开”
我抬眼看着他凝重得出奇的脸庞,低低说了声“笨蛋“,转身往房里走。
“小晴!”他快步过去,从背后一把拥住我,垂头在我耳侧,喃喃说。“我好高兴,真的,小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原来你是怕伤害我才去的,我终于知道小晴的心意,原来是和我一样的,我真是太高兴,高兴的都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
她抱着我,将头埋在我脸侧轻蹭着。“不过。小晴不要担心,我不是一般的妖怪,除非是特别厉害的传世法器,那些寻常可见的东西,是无法伤害到我的。”
“真的吗?”
小白肯定地“嗯”了一声,又转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肩,用足以让我安心的目光凝望着我。认真的说:“一般的妖怪,都是经过后天的修炼获得灵性,从而成为妖的,而滋兰狐族不一样。我们狐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种族,我们的族人,一出身就是妖,不需要后天修炼,只要到了一定年纪就能变成人形。所以,狐形,就相当于我们的幼儿时期一般。收妖人的这种符和咒,只能对付一般妖怪,对付不了我的。所以,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幼儿时期”我低低念着,怪不得小白变作狐形的时候,看上去总是特别可爱。“那你们的族人在一起的时候,是狐形,还是人形呢?”想象着无数只雪白的“小白”凑在一起,上蹿下跳的场景,肯定闹腾得很。
“一般成年后,都是以人形示人地。”小白想了想说。“说起来,族人虽然是聚地而居,但聚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三天两头的要出去跟其他的族类打”
这个晚上,小白跟我提起了他们那个时代的辉煌。众多种族据地而居,三五为盟,合力为国。为在那样的乱世天下谋得一寸安身立命的场所而征战不息。对于那个时代的人们和妖魔们来说,如何生存下去,才是醉醉首要的事情吧?可怜的小白,每天南征北战,虽然可以据地为王,拥有尊贵的身份,却也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吧?
投身偎到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小晴。”他低低唤了一声,俯下身,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渐渐贴近。已经可以隐约感受到他的唇舌里散发出的温热的气息,我的脸一下子烧得通红,身体反射性地往后倾了倾,小白的动作似乎因此停了停,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秀脸庞,心想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离开眼前这个人了吧。将身体靠的更近,缓缓的把眼睛比了起来。
“小晴”
他的声音带着欣喜,然后轻柔的虔诚的吻上我因缺水而干涸的唇。先是轻轻的勾划着唇形,然后轻噬浅咬着,怜惜中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盅惑。这一切,天与地,无比安静,只剩下他沉醉如醇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反复的吟哦着我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起床,头有些晕,以为是昨晚睡晚了的缘故,就没怎么在意。照样跟小白一起吃饭,上学,只是上课的时候感觉到精神有些不大好,有时候有些发冷,但收手摸摸额头,又没什么热度。这一天的课很少,中午在教室里趴着小睡了一会,下午没课的同学召集大家去抢占训练的场地了,我也跟过去。跟几个同学一起沿着操场热身跑了两圈,停下来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两腿发软,一下子跌跪到地上。
“温晴!”
走在后面的同学惊叫一声,跑上来扶我。在旁边操场上打篮球的小白看到了,当下把手里的球一扔,飞奔过来。扶我起来的人伸手探了下我的额头“好烫”回头对急匆匆跑过来的小白说:“好像发梢了。”
“发烧?”小白惊了惊,抚了下我的额头,一拧眉头,立马把我横抱起来,飞快的往校医室奔去。
我缩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全身一忽儿冷,一忽而热,头也开始有些晕乎乎地。朦胧地睁着眼睛,看他抱着我上楼下楼,帮我找校医,取药水,挂盐水折腾了好久,终于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期间似乎不时地听到有询问我病情的声音响起,应该是同班的同学们。
而真正让我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是一阵吵架声。仿佛从深度沉睡中醒过神来,眼皮重的像有千斤之重,睁不开,听到有个清冷的声音不容拒绝的说:“我要带小晴走,我家有一流的家庭医生,一定会治好小晴的病的。”
“小晴只是淋了雨,受了凉,才会发烧,挂完这瓶药水就能退烧了,没必要劳师动众。”好熟悉好像是小白的声音。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再跟你呆在一起。”
我听出来了,是萧醉的声音,他跟小白吵起来了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睁开一点点,眼睛就酸涩得眼泪直流。隐约看到有人影靠近床边,接着立刻被人拉住。“等小晴病好再说,你现在别吵她。”
“病好?”萧醉冷笑一声。“再呆下去,恐怕要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而且,把小晴接去我家,这是温伯伯的意思,小晴也不会希望温伯伯他们为她担心,对吧?”
“温伯伯?”小白愣了一下。
“班长!”一窜脚步声,一直响到门外。“班长,篮球赛要开始了,队员到球场集合。”
(92)东窗事发了
“班长?”
看小白没有反应,来喊的那人从门口探进身体来,又催了声。
小白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我知道了”移过身体挡在我的床前,不让萧醉靠近。
大半是总不见小白出来,来喊的人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看小白,又转头看看蕭醉,终于察觉到屋子里的诡异气氛,对小白说:“班长,要快点了,其他人都过去了。”然后面带迟遗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地回头往这边看。
我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动了动身体,又酸又乏,插着输液管的那只手已经几乎僵掉了。
“小晴。”小白听到声响,回身扶我坐了起来,又拉过被子给我裹上。“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说:“好多了。”微微转头,看到站在床尾的蕭醉。他正凝聚着目光看着我,脸上虽然平静地一如寻常,眼睛里却可以清楚地看到担忧的神情。
“谢谢学长来看我,我只是一不小心着了凉,现在已经好多了。等挂完这瓶,就回家去,我想明天一早,肯定能完全好了,学长不要担心。”
“小晴,这是你爸爸的意思,让你暂时住到我家去。”
爸爸爸爸知道我和小白住在一起了吗?
我心里慌了一阵,小白的手覆上我放在外面输液地手。一阵僵硬地冰冷上顿时熨上了一股暖意。烦乱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下来。冷静下来想想,除去小白是妖怪这一层,我无法向爸爸交待的,也就是瞒着他们跟男生同居这件事情,现在城市里,跟男女一起租房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了,没什么好心虚的。
“这件事,我会跟爸爸说的。”
说完。我抬头看了下输液瓶,只剩小半瓶了,应该很快就能输完了。从被子里挣出手来,把输液速度再调快了些。回头看到蕭醉还站在原地看着我,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我爸爸打来的。大概都是在我昏睡地那段时间,没有听到。
电话一接通,爸爸劈头就问:”小晴,听醉醉说,你没住在学校,跟一个男生住在外面?”
我刚”嗯”了一声,爸爸就生气地责问:”怎么回事,好好的学校不住,为什么住外面,还跟男生住一起?”
“爸爸。”我轻轻叫了声。”我交男朋友了。”
“这我知道。”爸爸出乎意料地回答得干脆。”你蕭叔叔都告诉我了,说你和他家醉醉在交往。小晴也算是个大人了。这是你的自由,爸爸不会干涉你,但是爸爸不同意你跟一个男生单独住在外面。而且醉醉也过来说了,你们既然在交住,小晴是不是也应该顾虑下醉醉的心情?”
“爸爸,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那你说你交男朋友了是什么意思?”爸爸的声音高了高,惊愕地说。”难道说,是跟你一起住的那个?”
“嗯,是地。”我一边说。一边点点头。
“不行,那更加不行。爸爸不同意,你们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住在一起?”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一人一间房间,就像合租一样,就是一起上学放学,彼此有个照应而已。”
爸爸在那边沉思了一下,说:”不行。”
“爸爸,你要相信我。”
“绝对不行,我马上给你蕭叔叔打电话,请他帮你办一下住校手续,你给我去住学校。”
“爸爸!”
看来一时之间爸爸那里说不通了。住学校,或者住去蕭醉家,我权衡了一下,犹豫着答应了。挂完电话,抬头跟蕭醉说:”我跟爸爸说好了,回头去办手续住去学校。”
小白低头看了我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蕭醉看着我,目光有些疏远和飘忽,淡淡说:”你变了,小晴。”
我心里忍不住苦笑:”你终于发现了。”其实,他早就应该发现了。
回头发现输液已经输完了,就直接拔掉针头,从床头的罐子里取出一小团洒精棉,按在针口。小白扶着我下床,从蕭醉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转过身来,神情有些落寞,有些担忧,我心里也不大好受,低低头,转回来,靠在小白身上出了门。
一出医务室,小白地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小白却一直置之不理。”是球队的人吧?”我轻声问。
“我先送你回家。”
“球赛马上要开始了吧?”
我抬眼看看他,停下脚步,踮起脚尖用两条手臂挂住他的脖子,他会意地把我背起来。我伏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一起去吧。”
“但是,小晴”
将头埋进他的颈窝,打断他的话说:”我想看你打球。”
“小晴!”小白欣喜地点点头,背着我,直接往正式比赛的体育馆奔去。
我们跑到的时候,离球赛开始还有十分钟,小白背着我进去,抢占了休息区板凳队员地位置,然后打电话通知那些到处寻找他的队员们,说他已经在球场这里了。等那些队员们急冲冲地赶过来,小白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来迟的是你们”的表情,看得人想发笑。
经管系球队那边,队员们已经在做热身运动。在一例有着欣长身姿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林明睿那格外清俊的身影。这就是所谓的卓而不群吧,就算是在相似的个体中,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他似乎也感觉到我在看他,一边伸展着四肢,一边回头朝我温文地笑了笑,我连忙回之一笑。
球赛很快就开始了,小白作为正先球员首发上场。看着他俊逸地身姿,潇洒地在球场上奔跑着,穿棱着,抢球,过人,投篮,无论什么动作,都是那样的从容自若,似乎什么困难都难不了似地。每次投篮成功后,立马回过头,朝我打出一个大大胜利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比青光还要明媚。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正视到小白的长处呢,大概是因为一直在身边,所以就忽视了吧?
他不是个普通的人,他有着普通人所没有法力,可以变幻各种各样的形态,还可以风里来,雨里去,脚不沾尘,飞檐走壁这些,其他人,都是做不到的吧?独一无二的小白,我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吧?
一直凝视着小白的身影,满场的比赛,似乎只剩下他一个的身影在眼里奔跑,不知不觉中,嘴角也扬起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容。
大概是输到身体里的盐水起作用了,坐了一会,身体就开始觉得疲乏,昏昏欲睡。等半场打下来,我已经侧身躺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睡着了。小白找来一件衣服给我披上,等球赛结束后,抱着我打车回家。
沾到家里的床上,我才醒了过来,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的卧室,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睡着了?”
小白伸手在我额头摸了一下,微微笑着说:”现在到家了,困的话再睡一会,我去煮点粥,醒了就可以吃。”
“球赛怎么样了?”
“本大爷出马,当然赢了!”小白的尾巴又翘了起来。”应该有人录了录像,我明天去要过来给你看。”说着,帮我掖了掖被角,又倾身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我先去煮粥了。”
在他起身的时候,我提醒说:”记得把’煮饭’那个键按下去。”这家伙煮粥,三次中就会有两瓷忘记按。
“不会再忘记的。”
他走出门,朝我笑笑,才把门轻轻地关上。我在床上侧了个身,想着怎样才能说服爸爸接受小白。小白是妖怪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那就应该给小白编一个身世了,要怎么编呢?
看来还是得找张想一起想办法啊。
伸手摸出手机,正在翻张想的手机号码,忽然有道黑影从半开的窗口一跃而进,我刚吃一惊,那影子就倏地扑过去,一把捂住我的嘴巴,紧接着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感觉到自己的神志有些糊涂起来,用最后的力气,把抓在手里的手机奋力地往房门上掷去。
(93)突然回来的小姨
手机撞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紧接着门外就传来了小白的声音。那人低骂了一声”要死”一把抱起已经被手帕上的香气熏得昏昏沉沉的我,纵身一跃,就往窗外逃去。
“小晴!”
小白开门进来,看到这副情况,惊愕地大叫了一身我的名字,立刻追了过来。在失去知觉之前,只觉得有耀眼的金光漫天闪起,那夜袭的人抱着我向前飞奔,猛的撞上什么东西,头昏眼花,昏迷了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当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还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天已经大亮了,要起床上学了,忽然想起昏睡前的事情,转过头一看,就看到小白趴在床边,沉沉的睡着,格外沉静,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浅浅的影子,整个侧脸看上去出奇的精致。
我试着动了下身体,想坐起来,才发现我的手还在他手里紧紧的握着,我一动,他就醒了。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坐起身,还带着些睡容地看我,说;”小晴,你醒了,没事吧?”
“没事。”我也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身体除了还有些疲乏之外,头已经不晕了,看来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想起昨晚的事,问他;”昨晚来的是谁,不是人吧,后来怎么样了?”
“是上次来的那个小妖怪,被我打跑了。不过,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恐怕下次还会来。”小白有些担忧地蹙蹙梅,看着我说;小晴会不会害怕?”
我摇摇头,淡淡笑笑,说;”他们真是做什么的话,早就做了吧?”
小白点点头;”我想办法找到他们问清楚,我们家外围,我已经设起了感应结界,他们一靠近。我就会知道。他们要是再想对你出手地话,不管什么原因,一定对他们不客气!”
我看看小白,轻声说:”他们应该是要想你加入他们吧。”
不是俗话有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相对于人类而言。妖怪们,应该也算是同类吧。
小白不屑地”嘁”了一声,鄙视地说:”谁要跟他们这种法力粗浅地小妖怪为伍,那简直就是对我这样尊贵的上古大妖怪身份的一种侮辱!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小白忿忿地哼了两声。伸手按着我的肩让我躺回去。”小晴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吧,学校那边我去请假。”
他按我下去,我立马又坐了起来,跟他说:”我好饿了。”
“我有煮粥”说起粥,小白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来,惨叫一声。”啊,我的粥!”立马像被火烧到了一样地跳了起来。飞速地飞奔向厨房。
吃过早饭,已经快十点了,这时候去学校,上午的课也差不多上完了,下午只有两节无关紧要的选修课,于是就决定不过去学校了,下次找同学借笔记。
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小白说去超市买些吃的回来,让我回床上去歇着。而我已经从昨天中午一直睡到现在了,虽然全身没什么力气。但精神却是好的很。
坐在床上看了几页书,忽然想起张想,紧接着想起昨晚被我砸出去向小白求救地手机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在墙角找到了那只可怜的手机,电池已经摔出来了。汗,昨晚一时情急力道没控制好,扔得太重了,不知道会不会坏掉?
赶紧试着开下机,伤心的发现,开不了,没反应,看来真的被我砸坏了。郁闷,不知道能不能修好。捏着手机的”遗体”颓然的坐回床上,仰面伸展四肢躺下去,看着天花板发呆。
忽然,心一动,躺身起来,坐到书桌前,找出笔和纸,准备给小白构思几个身世,等他回来在一起商量。最好编一个能让我爸爸一听,就无条件接受小白的故事。
什么故事好呢?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小白,不行,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现实中应该不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吧?温泉,
这是小白根据我的名字自己起的,好像也有点怪怪的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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