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间,但廉雅修豪迈爽朗的嗓音却让它的神秘性全殆失。“中东最近将有新战事”
听完秘闻,赵云起神采飞扬、兴奋地说:“呵这可真是国际大独家!你不愧是专搞军火的‘教父’”
赵云起语未了,身后便传来:“啊?教父黑手党!”的女性惊叫声,引得两个大男人一同转头注视。
只见关海桐急急地跳下床,语无伦次地丢下话。“赵哥我要回家!今天请假!”然后步伐急促、不稳地逃出休息室。
看着她狼狈的身影,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廉雅修忍不住开口。“她又怎么了?”
“呃看样子,小桐是真的怕你哪!”赵云起摇头苦笑。“而且是见鬼的怕,呵!”
嗟!我又不是鬼!廉雅修粗声暗咒,狭长利眸灼亮地瞅着她,心中思忖着:我跟你玩定了,你愈怕,本大爷愈要缠你,呵!羞涩胆小的“小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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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咖啡香,徐徐飘传在匠心独具的阳台花园。
青葱油绿的草皮,爬藤花卉的棚架,漆白典雅的桌椅,电影原声带“教父”的音乐——
今早,气氛很“西西里”
关海桐坐在棚架下的白色长凳上,一手翻阅着刊有廉雅修报导的杂志,一手执精致的牛油刀,胡乱插切着小碟上的牛油块。
“好可怕的人”她低声呢喃。每咕哝一次,便“捅刺”一下香浓的牛油块,原本完整光滑的牛油块,早已千疮百孔。
再翻过一页,廉雅修的特写近照猛然出现,让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唔吓我一跳!”她抽了口气低喃。
她皱了皱眉,闭上双眼,倏地又睁大双眸,将脸贴近杂志,眸光凝聚在廉雅修的照片上,强迫自己“近看”他。
这是一张全身照,背景是一片宽广辽阔的沙漠,廉雅修身着卡其粗布猎装,手中提了把长枪,双腿做三七步站立,斜扬的唇角叼着烟,半合的星眸迸射傲然,非常不可一世。
好可怕!这人看起来,真的像个坏人!长枪拿在他手上,就像个不起眼的玩具;他的姿态与神情,让人联想到“南京惨案”的日本兵!这个可怕又危险的人,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认识,可她不明白,为何赵哥要她好好熟悉这个危险的坏人?
“小桐,廉是豪爽直率的男人,跟他熟识后,你会发现他是个好相处的人。”昨天晚上,赵哥带着杂志和剪报来看她时,抚着她的头,很诚恳地这么对她说。
啪地合上杂志,柔荑交叠,下巴点在手背上,洁腻的鼻端恰好触抵咖啡杯缘,嗅进香醇气味的同时,心底对赵云起的话也有了怨尤。
他是个好相处的人赵哥这话是骗人的吧!杂志上的报导,还有那些剪报都刊了:廉雅修是全球最有权势的军火商,全世界的黑白两道都称他“军火教父”他明明是个靠武器与战争来图利的人,这人根本渴望世界不和平,渴望人类常发生纷争!这样的人,怎可能好相处呢?他根本是个危险的坏人!
而且,他很不正经、很变态,否则,他不会在电梯里对她吹气,还在赵哥面前强拥她,甚至用胸膛挤她的
“唔变态!坏人!”一忆及那日的情景,胸口不禁热烫泛疙瘩,嗓音也变得埋怨。“大变态!不得好死!”她真的厌恶廉雅修,是恨也是怕,因此,胆小如她,只敢在事后、在“加害者”背后,忿忿咒骂。
自从那日起,廉雅修已成为她的新梦魇。连续几天,她都梦见他肩扛着很可怕的炮筒瞄着她,每每她总在一声火弹爆炸的剧响中惊醒,而后发现自己又在惊吓中滚落床铺,摔得一身疼。
“可怕的大坏蛋!”她将杂志翻开,恨恨地以牛油涂在廉雅修的照片上发泄报复。
“啧!云起真该把你给开除的!”夹带讪笑的男性粗叹,随着空气里的乐声传开。
关海桐身子一凛,下意识转向声音来源处。
“喝!”她像见鬼似地抽了口气,惊惧地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子。手上牛油刀悄然坠落,背脊抵上了桌缘,骨瓷杯盘锵锵碰撞,咖啡也随之溢出,桌巾染上了污渍。
“精神很好嘛!为什么又不去上班,嗄?”霸气的眸光攫住她的盈盈水眸,廉雅修大摇大摆的朝她走去。“为什么又请假?怕我吗?”大掌托起她细致柔滑如凝脂的下巴,他低哑的嗓音有着狂野的磁性。
她没说话,身子如化石般僵硬地望着他,就怕他一掌扭下她的头,更怕他看见身后那张被涂满牛油的照片。
廉雅修见她不回话,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想逼她出声。他当然知道这妮子怕他,否则她不会一连请假两天。
那天,她被他吓得跷班,据说是回家养神收惊。翌日,她恢复正常,准时上班,但,进了办公室后,却发现他坐在她的位子上等她,这次,她没吓晕,可仍是惊嚷着逃出门。之后,她便向赵云起无限期告假,似乎打定主意等他消失后,才愿意回去上班!
“呵!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他沉声干笑。除了以归还那条腕链为理由,他根本毫无借口向云起询问她的住处。不过,矛盾的是,他前来找她,却未将腕链带来。
她依旧不讲话,连呼吸声都抑得细微。
廉雅修挑了挑苍扬的剑眉,像上瘾般顺着她弧线柔滑的轮廓,抚着她的颊畔,长指轻轻摩过她的鼻梁,画过她的眼睫,通常他只有在检视精密机械武器时,才会有如此细心、温柔的举动。对女人,这还是头一遭呢!
“唷!在关心我的消息呀!”他无意间瞥见桌上的杂志,戏谑道。“怎么都是咖啡?”探手拿起被浸湿污损的刊物,他皱眉问她。
关海桐将视线移向他手中的杂志。还好被咖啡弄脏了,他看不出她先前涂了牛油在上头,否则,不知这“大变态”又要怎么待她了!呼!心惊胆战地暗吁,她趁他分神,悄悄移动身子,欲拔腿开“逃”
“又想逃?嗄?”眼明手快的廉雅修一把搂住她的腰。“今天你逃不了的!哈”就像一名攫获女奴的沙漠大盗般,他扛着她回到长凳上。
“放开我!放开我!妈咪!救命!放开我!”强忍了许久的惊惧,终于在她高分贝的尖喊声中释放。“妈咪!救我!”“啧!真吵耶!你!”廉雅修皱眉嘀咕,大掌揪住她乱挥的双手,将她压制在身前,让她坐在他硬实的大腿上,健硕的胸膛完美地嵌合在她优美下凹的背脊,灼热的双唇轻触她的耳廓。“别叫了!你妈出门去挑咖啡豆了。她挺喜欢我的呢!”他得意地对她说。适才,他在楼下向关母表明来意后,关母只打量他一下,便什么也没问地要他自行上来。对于关母这般信任他,他心里有着异样的自得。
一感受到他的气息与体温,关海桐已然疯狂,压根儿没听进他的一字一句。
“救命!妈咪!妈咪!救命!”他的一掌擒住她双腕,一掌牢牢压着她的肚腹,让她只能扭动着身躯,无法离开他的钳制。
她的尖叫几乎震聋他。“闭嘴!不准叫!”他烦躁地怒吼,将手搞上她的朱唇。“你妈已经把你丢给我,不会来救你的,别再鬼叫鬼叫的,听见没?”真是见鬼了!他又不会撕了她、吞了她,做什么吓得喊娘求救!
“呜”她拚命地摇着头,一方面想甩开他的钳制,一方面是她拒绝相信他的话。因为,妈咪从不会让她与危险的陌生人单独相处。廉雅修一定在骗她!这个大坏蛋一定是把妈咪绑在楼下,限制妈咪的行动,他才得以闯上来的!怎么办?她们母女被挟持了想到这里,她的泪落得更凶了。
“不准哭!该死的!你哭什么!”她的泪濡湿了他的手,使他嫌恶地放开捂在她唇上的大掌。“不准再哭!让我再听到你的哭声,我就用手榴弹封住你的嘴!”在她提气欲放声大哭前,他先一步开口恫吓。
关海桐一听,吓得屏住气息,只是眨着大眼,咬着唇、忍着惧意,果然不敢再出声地僵坐在他腿上。
“很好!这才听话!”扳过她的肩,与她面对面,发现她仍无声地流着泪,他皱起眉头,随手拿过桌上的餐巾纸。
“把泪擦干!”将纸巾塞入她手中,他粗暴地命令。
关海桐很压抑地颤抖,接过纸巾,机械式地拭着泪水,她觉得害怕又难堪,因为她与这个“大坏蛋”的姿势太暖昧、太亲昵,但她又不敢反抗。何况妈咪还在他手中,怎么办?
看着她越擦泪流得越凶,他猛地夺过粗糙的纸巾,用力地帮她拭泪。“该死的!你的泪怎么流不停?跟一年前一样,嗯?”他边擦边喃语,几乎当她是枪枝铁器似地用力擦摩,完全无视她柔嫩雪肤早已泛红。
好痛!她仰着颈子,承受他粗鲁的力道,颊上的灼痛让眼泪一直流,根本无法控制。
“好痛!”她终于忍不住地低喊出声,并扯下他的手。
廉雅修一愣,大掌僵在两人间的小缝隙,瞧见她红肿的双颊,凝望她的眸光中有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啧!该死的!”他下意识地低咒着。
关海桐惊慌,直觉以为他在发火,她不安地扭动身体,丝毫不知这样的举动很容易摧毁男人薄弱的自制力。
“你该死的别乱动好不好?”他抽了声气,嗓音低沉地吼。双掌紧抓在她腰间,拖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再扭动摩挲他。
廉雅修闭着眼,努力平抑体内的骚动,在心里暗咒:真是见鬼了!没想到自己的欲望这么轻易就被挑起。
他的怪异反应,让她更加恐惧,但,她又不敢不听他的话,只得强忍委屈地被他抱在身前。
半晌,廉雅修张眸,就见她紧咬着唇,垂着头掉泪,三不五时,那对盈满珠泪的美眸还会偷偷地瞄向他。他知道,她的眼神该是惊惧的,但,透过那髻翘如羽的睫毛一掀一掩下,却显得该死的羞涩娇媚,惹人心痒。
托起她的泪颜,他眸光灼热地盯住她。“不准咬唇!”发现她那渗着淡淡血痕的樱唇,他禁不住怒火高张地吼。“再咬我就用这把它撬开!”探手摸了把桌上的银叉,他再次威胁恫吓。
“喝!”瞥清那在眼前晃着的银光后,她惊骇地松口,抽了一口冷气。双手揪着胸口,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
廉雅修满意地扬唇颔首,胡乱将叉子丢在草地上,拇指刷过她那破皮的下唇。
“嗯!看你咬得”原本斜挑淡笑的唇不悦地抿紧。
关海桐不敢乱动、不敢反抗,乖乖地仰着脸,任他触摸。久久,她才发觉他的态度有着难得的友善,几乎让人忘了他的可怕,于是她放胆地瞅着他。
“这次该想起我了吧?”抓到她又在“偷看”自己,他攫住她的眸光与她相凝。
她太怕他,不敢移开视线,但又听不懂他的问话,只能紧张地蹙眉盯着他。
晶澈圆溜的水眸、促气急喘的红濠小嘴、无辜泪湿的娇美容颜见鬼了!这分明是待人采撷的娇嫩花朵嘛!他还客气什么呢!
瞬息间,他捧着她的芙颊,不再多想地吻住她的唇,强悍地撬开她紧闭的贝齿,灵活霸气的舌缠上她那青涩无措的粉舌,蛮横地夺取她的甜蜜。
她被他的举动吓傻了。就像触电般,她的双眸圆瞠,全身痉挛发抖,呼吸困难。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顺了口气,得意地问道:“这么‘深入’的接触是第一次吧?”这发现让他有着莫名的满足。
关海桐早已“石化”对他的话听若未闻。
“哈!”瞧见她的反应,他不禁朗笑,忍不住再次地啄吻她。“见鬼了!我竟然这么快就对你上了瘾!”啧!这是怎么搞的呢?他居然对这个胆小无用的女人
想了想,他在心中归纳出结论:胆小的关海桐诱引出他原始自我里低下的劣根性喜欢欺压弱小。她让他在恃强凌弱的行为过程中,得到无法言喻的乐趣与快感,所以他才会对她上瘾吧!嗯!这就像一场狮子猎兔的游戏呵!
“哈!就是这样!”理清自己的感觉后,他愉快地大笑,不停地啄吻她,久久,他拍拍她颊畔,唤回失神多时的她。她浑身一颤,如刚从睡梦中醒来般地眨了眨眼。
“我该走了!现在想不起一年前的事无所谓,明天云起的婚礼,你会到吧!到时,我把东西还你,你一定会想起我的,嗯?”他起身,让她坐回长凳上,再一次深吻她。“嗯你的滋味很美!明天见了!”邪气地舔了舔唇,他双手收入裤袋,凛然豪迈地昂首离去。
关海桐愣愣地望着他没入门内的背影,猛然自长凳滑坐在草皮上,隐约间,她听见母亲与廉雅修的对话声,他豪气而不失礼节地向母亲告辞。几分钟后,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阳台入口。
“唉你坐在地上干啥?早餐吃完后,就赶快去上班,虽然迟了点,不过云起现在正忙着准备明天婚礼的事,你得分担点他的工作,别再赖在家里!你该休息够了,懒骨头!”沈璧人叨念着朝她走近,直到与女儿相距一臂之遥
“妈咪”关海桐突然放声大哭,并且以很好笑的姿势抱着沈璧人的双腿。“那个坏人呜”
沈璧人美眸翻白。
天呐!她的宝贝女儿到底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