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这话又惹来叶母的不满“我实在想不透,像知宇这么好的对象,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她对女儿始终不积极的态度感到懊恼。
“姐根本是人在福中不知福。”蔡元琦也加入挞伐行列。
蔡母也接著道:“就像你妈说的,知宇这样的对象打著灯笼都不见得找得到,我们活到这把年纪看过的人都比你吃过的盐多,听我们的准没错。”
虽然叶颐珍很怀疑这几个女人的眼光究竟会准到哪去,但她仍是不说破,只是丢下一句“我先上去了。”便想逃离。
叶母一听,又要开始展开碎碎念大会。“我们话都还没说完,你”“总得先让我换个衣服。”
由于女儿的理由正当,无话可说的叶母只能在后头唠叨“就光知道要找藉口,也没看你哪次把话”
因为扭伤脚的关系,叶让颐珍的耳朵整晚不得安宁,为了摆脱家人的茶毒,于是她一早便以行动不便为由提早出门。
只不过她没想到,才出家门就看到凌继隼的司机等在外头。
小刘一见到她出来,马上精神奕奕的对她道早。“叶小姐早!”
“早,你怎么会”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董事长要我过来接你。”小刘跟著为她拉开车门。
尽管凌继隼对她的态度感到不悦,终究还是没有忘记她救过自己的事实,考量到早上时间较赶,才让司机提早过来等她。
听到是凌继隼的意思,她马上就要拉下脸来,只是留意到后座里并没有任何人影,再见到司机恭敬的态度,她才没再说什么的上车。
然而,司机却不是直接把车开往公司。
见到车子在气派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她才正感到疑惑,司机却先一步请她稍等便迳自下车。
望着他按下门铃,她才在想是怎么回事,竟见到凌继隼开门出来。
当下她才恍然明白,司机在接了自己之后才绕回来接凌继隼。
只不过她现在人都已经坐在车上,要再下车也已经不可能,加上沉淀过后,心里其实也明白找不到直接的理由怪罪他。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幼稚,她干脆挪坐到另一边,并别开脸,不愿与他的视线相对。
凌继隼在司机开了车门后虽然察觉到她刻意的举动,但仍是一语不发的坐上车。
倒是小刘在重新发动车子后,马上便察觉到里头的气温骤降了许多。
果然,一段路后凌继隼终于冷声说道:“既然进了凌氏,就请记得注意你的态度。”
就算她曾救过自己,他也不能容忍她不时的挑衅。
乍听到这话的叶颐珍倏地回过头来,不敢相信他有脸说得出口“是我愿意的吗?”
“你有过选择。”既然做了选择,就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他妈见鬼的选择!如果不是遗有一丝理智,她怕自己已经脱口而出一串脏话。
支票是他给的,工作也是他给的,这算什么选择?
等她迫于无奈接受后,他竟还有脸反过来要求她注意态度?
“就算是选择,也要称得上是一份工作。”他根本是侮辱她的工作能力。
以为她是对自己安排的职位不满,凌继隼不由得凝眉“那样还不算是一份工作?”
斑薪加上轻松的工作内容,他自认对她已经仁至义尽,没想到她还不满意的想进一步要求职位?
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差点让她满肚子的怒火炸开“你花大笔的薪水就只为了请个打宇员?”这样要能算是工作,她简直要怀疑他是怎么经营公司的了。
她的不知足让凌继隼也不禁火大,于是嘲弄的说:“你以为自己做得来什么工作?”
“至少我的专长是电脑不是电脑打字!”她不客气的狂吼出声。
一时之间,车子里烟硝味弥漫,小刘有监于此,只得悄悄加快了车速。
而叶颐珍也因为不想引人非议,更不愿继续和凌继隼同车,所以在距离公司不远的地方要求提早下车,才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僵持。
董事长室里,乔品织有些意外见到凌继隼板著脸进门。
因为希望能有多点时间跟男友相处,所以她偶尔会利用刚上班的时间过来,为他带份早餐,只是知道男友向来以工作为重,她通常不会停留太久,而凌继隼也不曾开口留她。
唉进门的凌继隼见到来人,他才敛去情绪,重新回复那张扑克脸。“怎么来了?”
明白男友的个性,知道他这话并没有不悦的意思,乔品织只是温顺的表示“刚好有时间,想说替你带份早餐。”
凌继隼这才留意到桌上的餐点“以后不用这么麻烦。”
罢开始听到这样的回答,乔品织不免感到受伤,但时间久了却也发现他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不领情,而是天性使然。
而且她也发现,他有时间还是会把东西吃完,所以她只是笑着回答“我知道。”
凌继隼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后方搁下公事包,通常这时候乔品织便会识相的离开,然而刚才男友进门时的情绪却让她关切。
“继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习惯乔品织在这时道别的凌继隼冷不防听她问起,才又抬起头来看她。
“刚才看你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正好在这时推门进来的凌知宇回应道:“该不是又跟颐珍有关吧?”
认定哥哥跟颐珍问已经误会冰释的凌知宇,接到好友探询的电话后,才知道颐珍扭伤脚的消息。
基于好奇,他在挂上电话后便找上兄长询问。
他实在不能理解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哥哥谈及颐珍时脸色明显地变沉。
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他原本盘算今早过去接颐珍上班,再趁机问个明白,哪里料到哥哥却已经事先嘱咐过司机,并且再次表示她的事情他不用再管。
听到女人的名字,乔品织忍不住问起“颐珍是什么人?”
凌知宇也不隐瞒“只是哥前阵子车祸的对象。”
因为年纪比乔品织大上两岁的关系,凌知宇在她面前的态度还算随性。
“继隼发生车祸?!”乔品织惊愕的望向男友。
凌继隼只是面无表情的念起弟弟“事情既然过了,还告诉她做什么?”
“继隼,那你”“我没事。”凌继隼随口安抚。
凌知宇也接著附和“有事的人是颐珍,打了三个多星期的石膏。”
“这么严重?”
“原本哥是想给颐珍一笔钱作为补偿,结果被她拒绝了,所以才会安排她进公司工作。”
“原来是这样。”乔品织这才了解事情的始末。
凌知宇却还有下文“哪里知道昨天才上班就又扭伤脚。”甚至跟哥哥又发生了不愉快。
难道他们天生不对盘?
“怎么会这样?”乔品织咬著下唇问。
“所幸情况听说不是很严重,只是心情难免受到影响。”
“那工作呢?她才刚来上班现在又扭伤脚,工作没问题吗?”
说到这个凌知宇也才想问,昨天因为南下视察的关系,他还不知道哥哥为颐珍安排了什么样的工作内容。
“是啊扮,关于颐珍的工作”
“只要她懂得安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他对她老是跟自己唱反调感到不快。
听在凌知宇耳里,等于是证明工作出了问题“颐珍对哥安排的工作有意见?”
兄长的神情虽已问接证实,但他仍不免感到意外,因为颐珍并不是个要求很多的人。
“哥安排颐珍到哪个部门?”
“秘书室,处理些再简单不过的工作。”即便是行动再怎么不便,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听到他安排的单位,凌知宇已有些眉目,尤其是关于工作内容的说明。
先不说颐珍的专才是否受到糟蹋,单是她闲不住的个性恐怕就不能接受那样浪费时间的工作,然而听哥哥的语气,显然认为对她的安排已十分优渥。
堡作轻松又坐领高薪,的确是个肥缺,却未必适合每个人,或许便是这样南辕北辙的认定,才让两人起了争执。
虽然说凌知宇一向赞同兄长的决定,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回的确是做错了。
“只要是稍有能力的人,没有人喜欢被当成是废物。”凌知宇就事论事。
猛一听到这话的凌继隼眉头蹙了下。
“否则颐珍大可接受那张支票。”凌知宇偷觑了哥哥一眼。
至少我的专长是电脑不是电脑打字!
见他没有答腔,凌知宇正想再开口,便听见他的回答。
“回头安排她到电脑维修部。”
虽然他不喜欢颐珍莽撞的态度,但经弟弟这么一提他才意识到,自己或许自认做了最好的安排,却没有真正了解她的需要。
想起稍早在车上的争执,凌继隼这才明白其中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