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又来了。阿波罗眼中出现不认同的光芒。“宙斯,苹儿小姐还很年轻,你不要把你的狼爪伸向人家。”橘儿才二十一岁,说不定桑苹儿还未成年呢!
“狼爪?阿波罗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宙斯轻蹙着眉“曾经和我交往过的每一任女友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也都是真心喜欢她们的。苹儿小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桑苹儿对宙斯的示好没有什么反应,注意力全都在南宫圣身上。
阿波罗很不以为然地吐他的槽“你真心喜欢过的女孩子也未免太多了一点吧。”多到数不清了。
宙斯笑了笑,正打算要解释,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阿波罗,你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在吃醋?”
吃、吃醋!阿波罗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驳,宙斯又自以为是地继续推论“没错,你一定是因为我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心里不舒服,所以你才会这么做。”
做?他做了什么?阿波罗有点跟不上宙斯的思考逻辑。
宙斯拉起他的手,兴高彩烈地道:“你发现了,对不对?”
“发现什么?”宙斯现在是在说哪一国的话,他怎么完全是有听没有懂?
“发现自己的真心啊,你心底其实是喜欢我的,所以才会阻碍我去追求其他的女孩子,你要是早一点让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会”
阿波罗浑身鸡皮疙瘩地抽回手“谁喜欢你了!我是在做好事,拯救无辜的女性同胞们,让她们认清你的真面目。”
“姐夫。”桑苹儿柔声叫唤。
宙斯敏锐地嗅到她的语调里有一丝不寻常的氛围,她该不会对黑帝斯有什么旖旎浪漫的期待吧?如果是,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黑帝斯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姐夫,你的职业是什么?”她很好奇。
他哼了哼“关你什么事。”
“黑帝斯”桑橘儿也措手不及。
桑苹儿尴尬地一僵,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无礼!
从来不曾有人用这么无礼的态度对待她,她既震惊又错愕,但更多的是恼怒。
宙斯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立即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苹儿小姐,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脾气古怪,不易亲近,久了就习惯了。”话锋忽地一转“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般亲切随和的。”
是随便吧。阿波罗在心中os。
久了就习惯了那也就是说他们认识很久了。桑苹儿的脑筋动得飞快,山不转路转。“宙斯先生,你和我姐夫是好朋友吗?”
很显然的,桑苹儿并不在乎他的亲切随和。
“我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宙斯微微笑“而你是橘儿的妹妹,若还称呼我为宙斯先生就显得太生疏了。”
“宙斯。”桑苹儿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她一定可以从宙斯身上打探到她想要的资讯。
这正合他的意。“苹儿,你有空吗?我们到隐居公园走一走。”隐居公园占地广大,花木扶疏,园内有维拉斯盖兹馆,红色外墙贴满了西班牙风味的瓷砖,他可以和苹儿租乘小船徜徉在风景优美的人工湖上。在这么悠闲浪漫的氛围下,她肯定会心动。
“我要上楼去看一些资料。”黑帝斯忽地长身而起,径自走向楼梯。
桑苹儿目送黑帝斯高大英挺的身形上了楼,然后才收回目光,应允宙斯的邀约“好啊。”
“苹儿,你才刚来”桑橘儿想要阻止。
她先从宙斯身上多了解一下南宫圣的个性和喜好,然后再伺机接近他。“姐,我尽一下地主之谊陪宙斯去隐居公园逛一逛,明天再过来。”
“橘儿,我会平安地将她送到家,不用担心。”宙斯保证。
阿波罗一针见血地道:“就是有你在才叫人担心。”
不过仍旧是无法阻止宙斯和桑苹儿同游隐居公园。
桑橘儿上了楼,敲敲书房的门。
“进来。”黑帝斯的声音响起。
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黑帝斯斜倚着窗棂的画面。他根本没有要看什么资料。“我有话要跟你说。”
闻声,他旋即将视线调回“说吧。”
“苹儿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对苹儿那么不友善?”他其实可以是和善、温柔的,只要他愿意。
那样就叫不友善?黑帝斯感到好笑“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他从来不是一个友善的人,如果不是橘儿的缘故,她根本进不了他的宅邸。
他和她说话的时候就没那么冷漠,也会笑啊。“她是我的妹妹,以后你对她的态度能不能温和一点?”一点点就好。
他一口回绝“不能。”不相干的人他向来懒得理会,更别冀望他会为了桑苹儿花心思改变态度。
“你”她气结。他为什么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彷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是你的妹妹,所以我同意让她来家里找你,不过也仅止于此,我没有义务要对她和善、对她好。”他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倘若我的态度让她无法忍受,她大可不必理会我,没有人要她拿热脸来贴我的冷屁股。”
她还真的是无话可说。
黑帝斯几个大跨步来到她的身边“你要真有那么多时间去烦恼别人的事,何不想想我们之间的问题。”
近日来的相处很融洽啊,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桑橘儿退了一步,疑惑地望着他。
“我们是夫妻。”黑帝斯又进逼,将她锁在他双臂圈起的天地里。
她无处可逃“我没忘”他魅惑人心的俊颜就近在咫尺,两人的气息浅浅地交错着,暧昧的氛围在蔓延,她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他沉吟着。
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就这样过一辈子吧桑橘儿反复地斟酌他的话之后,幡然省悟出他该不会是想她猛地倒抽了一口气“你你说过”
他好整以暇地接下她的话“我当然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话。”
“那那”为什么?
“如果要一辈子当有名无实的夫妻,那我又何必娶你!”红艳诱人的唇瓣就近在眼前,魅惑他的心智。
想想也对,她只好静待下文。
黑帝斯定定地宣告“所以你终究会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为我孕育下一代。”话声未落,他已经顺应心中的渴望,吻住她的唇。
桑橘儿睁大眼呆望着面前陡地放大的俊脸,久久反应不过来。
头好痛!
脑袋里好像有几百匹马在狂奔践踏似地,让他头痛欲裂,而且阳光该死的刺眼,让他的眼睛睁不开。
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头会这么痛?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痛苦不堪地努力回想,啊!对了,昨晚工作结束之后,他和几名年轻的工作人员到pub喝酒跳舞,玩得很开心。
早知道就不要喝那么多酒。
他全身虚软无力地趴着,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他的头痛加剧。
他好想死了算了。
昨晚是怎么回到家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睁开左眼瞟了好半晌,忽然发现不对劲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
他强忍着头痛,奋力地翻身坐了起来“唔”头痛、全身酸痛,还有某个让人羞于启齿的地方也隐隐灼痛着。
陌生的摆设、陌生的房间,他支着沉重的脑袋,还来不及思索,赫然瞧见身旁有具男性的躯体!
感觉像是被雷当场劈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的意识才又回到体内,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能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是他想太多了吧,可能是米盖或鲁夫看他醉了,所以就近找了间饭店投宿,就只是睡了一夜如此而已,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是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粉碎他安慰自己的假设
这么高大的身材不可能会是米盖或鲁夫!
而且,他身体的某个私密部位还在隐隐灼痛着,让他无法忽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把心一横,决定要面对现实了。
他掀起棉被低头一瞧,吓!自己非但一丝不挂,身上还有许许多多深浅不一的红色印记,清清楚楚地记录下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要是经纪人阿尔菲看到,肯定会气得跳脚。
天啊,自己竟然和男人发生关系!他的头更痛了。
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宿醉的头痛,掀开棉被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却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毯上。
懊死!他无声地低咒,抬手拭去额际冒出的细小汗珠,艰辛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吃力地将衣裤一件一件套回身上。
扁是穿衣服,他就比平常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他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想知道对方的长相,整装完毕之后,他立即轻轻地开了门离去。
昨晚发生的事就当作是恶梦一场,只是人生里的一个小插曲,他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想记得,过一阵子等他身上的红色印记逐渐淡释不见、伤口痊愈之后,什么也不会留下
就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床上沉睡的男子才醒过来,却发现床铺的另一边空荡荡地,眸光再转向地上,只剩下他的衣物。
看来那小子趁他还在睡觉之际逃走了!
他以为这样就能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
不过任谁看过那一张脸都不会忘记
ju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