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动,却无人动弹一分。
我靠在柳文泽怀中,力气虽慢慢恢复了,心却更加疲累,让我不愿移动半分。柳文泽的怀抱也很是僵硬,仿佛这个消息也给了他很大的震惊。
“你说的没错。”司徒啸忽然扯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容,极端自嘲“我就是楚尧,也是当年杀你之人。”
“悠然不是自己要走的?!”云飞的脸上满是惊痛“而是你迫得她离开?”
司徒啸瞥过眼,点了点头。
“为什么?”云飞怒道“就因为我父皇揭露了你父亲杀父的”
“你住嘴!”司徒啸大吼了一声,冲着云飞脸上就是一拳,脸上扭曲的全是痛苦和仇恨“真正杀皇上的是你父亲。是他毒死了皇上,却嫁祸给我父亲,还将我全家赶尽杀绝!”
云飞震惊地瞪大了眼,连嘴角的血迹也忘了去擦。
司徒啸嗜血的眼狠狠瞪着他:“你的好父皇,杀兄弑父才夺走了我父亲的天下。你的母后,表面与我母亲亲如姐妹,却暗中将罪证当礼物送到我府中”
“不会的!”云飞恐惧地大吼“母后母后她”
“你待说她如何?”司徒啸迫近一步,冷冷笑道“说她不会陷害我母亲,说她是情非得以,说她是为了爱你才”
“你错了!楚尧,端敬皇后从未害过你全家。”柳文泽双手轻柔地扶着我,却忽然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凭什么这么说?!”司徒啸怒吼。柳文泽对他凌厉的杀气丝毫不为所动,淡淡笑道:“就凭你现在还活着。你以为,你为何能逃过楚玄印的追杀,是端敬皇后拜托我师父务必要救你一家性命。可惜,我师父赶到时,太子府中火海一片,已只剩你一人存活了。”
司徒啸呆了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那毒药”
柳文泽静静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还不明白吗?是楚玄印换了皇后本待送去的礼物。虽然不是自己的过错,可是端敬皇后却一直自责不已。在我师父传回你娘已死的消息后,她日日郁郁不饮不食,无论楚玄印如何求她都不开房门一步,不到月余,就过世了。”
司徒啸仿佛痴傻了一般,看看云飞,又看看柳文泽,声音沙哑地问:“你说得,都是真的?”
柳文泽点了点头,面带苦涩:“师父临终前曾嘱咐我两件事。一是助云飞逃过两次劫难;二是寻到楚尧,保他一身幸福,不被仇恨所苦,这也是端敬皇后死前最大的心愿。我实是想不到,一直跟在殿下身边的你,竟会是我百寻不得的人。”
司徒啸仿佛灵魂一下子被抽空了,只呆呆地望着前方。忽然,他放声大笑了起来,那笑却是比哭还难听:“哈哈想不到,我穷尽半生所执念的复仇,不过是一个笑话!哈哈殿下,楚云飞!你一直以诚待我,甚至连你最心爱的女人,也只愿托付我一人保护。可是我却我却亲手将她送去鬼门关两次你可觉得好笑?!”
云飞看着他沉默不语,眼中无恨无怨,却也再非全心信赖。
“你仍不恨我吗?”司徒啸笑了半晌,取出怀中一个药瓶,看着云飞“知道这是什么吗?‘半日醉死’,只需一滴,便可让人在半日后无知无觉地死去。”
云飞猛地瞪大了眼,冲前一步狠狠揪起他衣领大吼道:“你做了什么?!”
司徒啸带着笑容看着他,那笑很是凄苦自嘲,却又泛起丝丝温暖:“我如今只庆幸,自己的不忍,终究没让我杀错人。无论如何,楚玄印的命,我是要定了!”
云飞刷的瞪大了眼睛,惊痛地看着他:“你你杀了父皇不!不会的,你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
司徒啸抬手轻轻握在他手腕上,脸上已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声音却依旧沙哑:“我奉命随安王去向他汇报殿下密谋一案,他可会防我?以我的武功,他如何防的住我?”
“父皇——!”云飞的面色一分分惨白,终于凄厉地大叫了一声,狠狠推开了他,发狂般冲出房间。
司徒啸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没有几分血色,却也褪去了平日的冷漠。漆黑的眼眸中含着深深地歉疚和祝福,沉声道:“悠然,对不起。”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我不屑地嘀咕着,抬头对上他诧异地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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