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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一辈子很短只有几十年或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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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子说:“哇,别碰见你的情敌。”

    “什么情敌。”我笑嘻嘻的“以后我就当她是我的亲姐。”

    “啊?你真被附体了啊?”

    “那可是跟我们叶榛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得谢谢她不要叶榛,我才有了可乘之机。我以后不小气了,她真是我亲姐,见一回得谢一回。”我笑得天真无邪,心里想,跟我抢?哼,抢吧,看我不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柯杏香优雅地扶住额头“你这孩子忒坏,坏透气儿了,幸亏我跟你不是情敌。”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着迷地看着她“你要幸亏我不是同性恋,要不我第一个追你。”我看着杏子先是愕然而后是暖融融的眼神,凑过去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真的,你简直是我的偶像,你优雅美丽气质好修养好,人又优秀,法语说得比法国人还溜,还是外语学院的校花。我以前看过你们bbs的美女排名,连女生们都喜欢你,你说你有多好?真的,你是最好的,你一定会幸福的。”

    杏子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有叶榛的珠玉在前,我真以为你爱上我了。”

    “是吧是吧?请客的是老板,快点去拿吃的讨好,我口吐莲花说点儿更好听的。”

    “你就长了一张好嘴。”杏子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得,奴婢给小姐您做牛做马拿哈根达斯去。”

    吃饭的时候,我听见餐厅的大包厢里传来小提琴和欢呼声。

    是酒店承办的晨报的尾牙宴。

    我趁着去玩巧克力瀑布时,偷偷往里面张望。

    两根饼干条在巧克力瀑布下碰到一起,耳边一声大喝:“嗬!怎么是你!”我吓了一跳,沈净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结结巴巴的“你、你你来盯叶子的梢的?”

    我完全没听懂,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却又听见一声惊喜的喊叫:“妈妈!”

    “小梨”我蹲下去跟小东西亲亲,有些奇怪“爸爸怎么把你交给这么奇怪的叔叔?”

    沈净叫着:“我哪里奇怪?!”

    我懒得理他,冤家路窄,小梨那个天真无邪“是我让小净带我来找爸爸和卓阿姨的哎呀,我答应叔叔不跟妈妈说,他才答应带我来的。那现在妈妈自己来了,怎么办?”说完仰起小脸更加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沈净闻言立刻一脸想要*****自尽的尴尬。

    “那个唐果你听我解释”

    我笑笑“解释什么?”

    “就是叶子他没有我其实我他月姐她”

    沈净结结巴巴的,抓耳挠腮,最后显然是越描越黑,只能自暴自弃地扶住额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大眼瞪大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儿子此刻的笑容有点幸灾乐祸,等我仔细观察,他已经双眼放光,小嗓音含糖量特高“干妈!”

    这声干妈把柯杏香叫得心花怒放,把他一把抱过去,激烈地热吻。

    我摊开手耸肩“你看见了,我不是来盯梢的,我是跟我家杏子来吃饭的,完全是巧合。”沈净彻底尴尬了,以前多得瑟多嚣张的一个孩子,眼巴巴地盯着地面,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挺可怜。我心里奸笑一声,无比舒畅,本来也没生他的气,只是他自己心虚。我清清嗓子“你要不要请我吃饭?”

    “啊?”沈净忙点头“请!请!早就想请你吃饭了,一直没机会不是?”

    无论如何,帮杏子省五百块钱算是功德无量。

    沈净吃得不多,屁股下像坐了锥子一直往人家大包厢的门上看,每次有女人穿着精致的小礼服出来,他就一副眼珠子快瞪出来的模样。这样不好,高度紧张会胃痉挛的。

    我跟杏子吃得不亦乐乎,叶梨也把巧克力蛋糕吃得满脸都是。

    等沈净如愿以偿地看见卓月挽着叶榛的胳膊亲热地走出来时,他立刻跳起来。毫不夸张地说,他真的是跳起来,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好像怕我突然发飙,扑上去搞死这对奸夫淫妇一样。

    卓月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鱼尾小礼服,优雅大方,只是人太瘦了些,我以非情敌纯女性的眼光来看,还是非常的骨感美丽的。我少有见叶榛穿军装以外的衣服,今天他那件黑色修身西服里只套了件白衬衫,领口敞着,曲线挺拔无比帅气。

    叶梨看了看我,见我还在往嘴里塞东西,大有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而后他也学着沈净那样跳起来,热情澎湃地扑上去“爸爸!爸爸!”

    我觉得小东西今天不太正常,本来是走耍酷风的小子热情过头了。

    叶榛本来看见沈净有些愣怔,又被小梨热情地投怀送抱,这才发现我的存在。卓月的同事们脸上立刻有了奇怪的神色,卓月倒是摆着千锤百炼过的沉稳,寻到我的位置微微点头示意——不过她挽着叶榛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哟,这位大记者明显着不把你放在眼里啊?”杏子嗤笑一声“不过她哪里来的自信你家叶榛对她会余情未了?”

    “因为她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挫折,想得到的都能得到。其实我从小到大除了叶榛也是这样,不过,如果把叶榛比作玩具,我想要,于是我一分一分攒了好多年的零花钱买到这个贵玩具,如果有一日想丢掉这个玩具,也会想到当初攒钱的艰辛而不舍得。”我也嗤笑一声“而她,虽然也爱那个玩具,可是那玩具得来得太容易,抛弃的时候就不会犹豫。等到她发现还是想要那玩具的时候,那已经是别人的了。”

    我们俩不愧是死党,连奚落别人的口气都如出一辙。幸亏我俩都是大美人,否则这表情做在某些人脸上那就是一个狰狞可怖。

    他们看起来吃过饭还有其他的活动,叶榛不知道跟卓月说了些什么,脸上客客气气的,可是隐忍的愠怒也快藏不住。对那个尴尬得不行的沈净,他更是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卓月虽然笑着,可是脸上显然已经挂满了落寞。

    叶榛闷着一张脸走过来,我跟杏子同时伸出手无比happy地跟他打招呼:“嗨”

    “哇欧,叶教官穿得真帅啊,玩得还开心吗?”

    我竖起大拇指“非常之帅,一笑死一城,再笑死一国。”

    叶梨从他爹腿上爬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东西,简直是演技派的,立刻从热情小男孩翻脸成冷酷小爷们儿。

    叶榛什么也没解释,明显的心情低落。

    4

    回家的路上小东西睡着了,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小梨的脸突然说:“你肯定不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他,回到队里我就自个儿窝在办公室里哭了。”

    “我记得我妈说她当时怀着我的时候,我爸在部队里一年见不到一次,她没办法工作,每天待在家里得了产前忧郁症,看见人家夫妻逛街都要哭。”叶榛的手在口袋里摸来摸去“可你压根没记恨我,还对孩子说他的爸爸是个很伟大的人我伟大什么,我就是个混蛋!无论我怎么小心翼翼都会伤害到你”伤害?他是指跟卓月出来参加那什么尾巴宴?这话其实说得太严重了,前因后果看沈净的表现我也了解个八九不离十了。不过看叶榛的良心被谴责,我内心充满了虐待的快感,继续摆着黛玉姐的脸,四十五度忧伤地缩在座位上当鹌鹑。

    叶榛摸了半天没摸到烟,我突然想起杏子图省事把烟和打火机都扔进了我的包里。于是忧伤地拿出一支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把烟雾吐出去。

    这下够像个被爱情折磨的女人了吧?

    “你抽烟?”

    我挑眉“whynot?”

    叶榛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一把捏住烟头。

    我傻了,我只是想逗他玩,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手“怎么样?烫着没?你是个猪啊你怎么”他握拳不让我看,委屈地敛着长睫“今天月姐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小净本来是她尾牙宴的伴儿,可是突然有事来不了,让我顶缸,我就来了。”

    我一边掰他的手一边着急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快给我看看”

    “我打电话跟小净求证过的,他说他们警犬基地接了新任务,要去缉毒,我就信了。可他骗我我知道他很想我跟月姐和好,因为他不相信我现在有多喜欢你,他一直觉得我是因为小梨才”他抿住唇,亮晶晶地望着我“他们都不相信我。”

    我松开他的手,认真地问他:“那你是吗?”

    叶榛大声说:“当然不是!”说完又急急地喘着粗气问我“那你相信我吗?”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相信,我真的相信。”

    只有我相信你就够了,别人相信不相信又有什么关系?

    叶榛的心跳得很快“我以后会尽量少见月姐,尤其是单独碰面啊,我是说以前单独碰面也就是吃饭什么的,没别的。”

    “啊?”这是在跟我解释?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说实话,我觉得觉得月姐好像对我有点、有点,嗯,怎么说呢?有点余情未了。”叶榛结结巴巴的“而且她那个人吧,想达到什么目的总是会不留痕迹的去做一些事,我觉得,还是跟她不要见面的好”我对天翻了个白眼,你才发现她对你余情未了吗?姐姐我早就发现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

    叶榛终于把手摊开,上面都是厚厚的老趼,只是微微发红。

    “用手指灭烟是不是很帅?”他贼贼地笑。

    我从牙缝里“切”了一声扭头不理他,竟然敢骗取我已剩不多的那点儿同情心?

    几天后我开始往新家拾掇东西。

    所有的新衣服都是两家各留一半,虽然田美女总是希望我这个被退货的女儿赶紧嫁出去,可那是以前老唐还在的时候。现在我真说不准,她希望我幸福,可我又怕她寂寞。

    我把脆脆和碎碎从橱窗里抱出来,用干布仔细地擦了一遍。我想碎碎一定是个刚成年或未成年的孩子,也许是因为生病或者意外死了,家人把他埋在了山里。而山体变动让他的骨头重见天日,于是被叶梨抱了回来,他跟脆脆还挺有缘分的。

    这些年我已经渐渐不跟脆脆说话了,因为脆脆每次都用那个大窟窿眼眶对着我,一定都听烦了。如今已经换了小梨对着脆脆絮絮叨叨,这也算继承了他娘亲的衣钵。

    把脆脆和碎碎带到新家放在墙上钉好的支架上,我怕他们冷,还在里面垫了我的兔皮手套。叶榛晚上回来看见脆脆,立刻嘴角抽动青筋突起“怎么又把他带来了?还两个?!”

    我得意扬扬“你跟脆脆是老熟人了,现在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脆脆的男朋友,碎碎同学!碎碎跟叶榛打个招呼你不要介意呀,我家叶榛他不太喜欢骨头的”

    叶榛继续惨叫“狗才喜欢骨头!对了,你不是说脆脆是个男的?”

    我扭来扭去的撒娇讨好他“对啊呃怎么说呢?因为你儿子把碎碎抱回家后才发现他是个男的,不能退了,所以呃现在同性恋是一种时尚,我怎么知道碎碎不是因为喜欢上个男人被家人阻挠才自杀而死的?”

    也许我的歪理打动了叶榛,他扶着额头倒在床上。

    我继续说:“我觉得碎碎还挺喜欢你的”

    叶榛忽地又坐起来,面目狰狞“你就把他们放卧室里,那晚上做点什么好事,全让他们看见?”

    我摸着下巴思索“对啊,脆脆见多识广脸皮厚,可碎碎会害羞的那就放书房吧。”

    叶榛一咬牙“行!”

    为了让叶榛接受他们,我做了充足的前期铺垫,比如说,本来我就在书房里的玻璃柜里留好了位置,铺好了小皮垫。叶榛仇视脆脆已久,若是刚开始就放书房,他一定会逼我把他们扔出去——希望他们有一日能握手言和。

    “你都快成邪教分子了!”叶榛气得要死“还喜欢我?你是想瘆死我!”

    我挺心虚的“那都这样了,那怎么办?”

    叶榛又气了一会儿,在客厅里把电视节目都翻了个遍,把遥控器一扔,拿眼皮儿撩我“过来!”

    “干什么?”我后退一步,手里抓好了武器,草莓蛋糕一块。

    他舔舔牙,翻书脸又发挥功用“你不是糖果儿吗?来让老子舔舔”

    我扑上去,在他唇上跟啄木鸟似的一下下亲他。

    半晌,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以后要什么我都给你。”

    “嗯嗯。”“我爱你。”

    我点点头,不知为什么眼睛发酸。

    “跟我结婚好不好?”

    “啊?”

    “啊什么啊,快说愿意!”

    “哦”“哦什么哦,到底愿意不愿意?”

    我瞬间清醒过来,看着那一副气势汹汹手到擒来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吼:“我愿意?我愿意个屁!上回没准备也就算了,这回没人逼着你吧?连个戒指都没有”

    叶榛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摊开,得意地挑眉“这样行了?”

    行,非常行。

    戒指很适合我的手指,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机会戴着它,毕竟手术台上是不允许戴戒指的。

    “叶榛,你想好了?”

    “想好什么?”

    大概是因为叶榛给得太多了,我想要的,他不再吝啬。就好像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来到他面前跟他说,先生,你失散多年的姑姑在美国去世,她把所有的遗产留给了你,有两千万美元。乞丐成了大富翁,在美丽的别墅里惊醒,在噩梦中那个律师找错了人,他一无所有。因为得到的太多,所以不安心,也怕失去。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脾气不大好,又过于执著,被我缠上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永远都不会变成那种优雅又成熟的女性,说不定到了八十岁还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德行。”我越说越急,少有这么急于表达而结巴的时候“而且就算有天你突然想通了,觉得我让你不满意,我也不会放手的,说不定会变得性格扭曲,成为一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叶榛听了我的话,果真在认真考虑的样子,咬着下唇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如果他现在后悔,我怎么办?

    我想着,顿时内心清亮,慢慢握紧拳头,现在后悔也不行,戒指我不会还给他的。

    他的心,我也不会还给他的。

    叶榛终于考虑清楚,指着我的鼻子说:“以后如果你想离开我,我不同意,死活缠着你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办?”

    我瞪眼“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叶榛笑了“对,这也是我的答案,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辈子很长”

    “不,一辈子很短,只有几十年,或者更短。”叶榛深情款款用眼眸鼓励我“我只会嫌不够,你怎么会觉得它长呢?”

    叶榛说起情话来太好听了,我觉得飘飘然。

    被爱被期待的感觉那么好,这样被他深情地包围着,我已经开始认真憧憬未来。

    有他,有我,有叶梨。

    我们的父母都会不在,朋友或许会生疏,就连亲爱的小东西都会有他的另一半然后离开我们,只有他,会守护着我,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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