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毛病了,治不好的。刚才我没有说什么吓到你吧?”洛繁书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过于在意。
“……没有。”艾柠摇了摇头,扭头望见了角落里正在翻着肚皮睡觉的猞猁。
“说是来看我的,其实是来看它的吧?”洛繁书似乎注意到了她目光的方向,头一回自作聪明地说道。
“当然……”为了不出卖贞儿,艾柠想了一瞬还是打算书顺着他的话说:“当然被你发现啦。话说我看它都彻底恢复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给它放归山林啊?”
“不打算放回去了。回去也难逃被同伴欺负的命运,就在这里,挺好的。”洛繁书摇了摇头,似乎是已然下定了决心。
“好吧。你上次说让我给它起名字,我刚才这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一个,叫它踏雪如何?都说白化的猞猁乃是祥瑞,正好瑞雪照丰年嘛!”
洛繁书目不转睛地望着艾柠,仿佛内心因噩梦而产生的阴霾,正在被她的笑容慢慢腐蚀击溃。
“随便你。”洛繁书起身,轻轻拢了拢身上湿透的衣衫,乌黑的发丝就这样紧贴在他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也不知这丫头自顾自地看了多久。
“哎哎你去哪里啊?不聊会吗?”艾柠起身,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沐浴更衣,你,确定要跟着?”洛繁书猛一转身,艾柠差一点一头撞在他的胸前。
鼻尖轻触他的衣襟,挺翘的鼻尖仔细嗅了嗅,竟没有半点汗臭味,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檀木的清香。
“你……”洛繁书无言,只好一把按住她的脑壳,自己则后退了半步。
“可以啊,只要洛大夫没有意见。”艾柠心虚地摸了一把鼻尖,大言不惭道。
“做梦。”洛繁书无情转身带上了门,将艾柠挡在了屋外。
“咔哒”一声,甚至还落上了锁。
隔着雕花门,屋内热气升腾,转眼间就看不见人影。
“喂!你至于这么放着我么!?小心眼,我还就偏不走了,我就在这门口跟你唠!”
艾柠说着,赶忙跑去院子中搬了一方小板凳,直接往屋子外就是一坐。
雾气蒸腾,屋子里终于传来了一声轻飘的叹息声:“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贞儿后日出嫁,你可否也一起来?”
“我?为何?”洛繁书不解道。
“你看啊,原本做妾的就容易被夫家不重视,贞儿又没有娘家撑腰,所以我想多找些人来为她壮壮声势,至少……风风光光将她嫁出去。”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做了就会改变些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以那人的秉性,根本不会改变些什么,可除了这些,我实在不知该为她做些什么了。”
……
紧接着的是一阵寂静,甚至连流水声都停止了。
就在艾柠以为他在里面昏过去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内终于响起了那个低沉的声音:“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那是去还是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