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和秦家的关系,麦晓东自然是清楚的,他希望的,就是凌游去京城的时候,能帮忙打听一下这事的真伪。
麦晓东闻言尴尬的笑了两声:“好,喝酒。”他知道凌游看出了自己的意思,而凌游没有搭茬,那就意味着,凌游并不打算帮这个忙。
可凌游随后也想了一下,他觉得还是应该解释一下,于是在两人碰杯的时候,凌游故意将自己的酒杯碰到麦晓东酒杯中间位置的时候,往上慢慢移了上去,随后又高出了麦晓东的酒杯,麦晓东见状看向了凌游,凌游微笑了一下,便将酒杯又移了下来,最后轻轻磕了一下,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麦晓东皱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杯,然后才恍然大悟,叹了口气,也一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
而凌游做这个动作,只为了和麦晓东解释一句话:我这样做,那就越界啦!
麦晓东明白了凌游的意思,心里也是反思了起来,心说自己这多少有些皇上不急太监急啦,自己是想帮帮尚远志的,以至于都不在乎规矩直接向凌游发起了援助,但如果细细想来,尚远志这个级别领导的变动,又岂是自己这个小秘书能够帮的上的,在江宁省,自己这个省委大秘,可以走到哪里都能借到三分薄面,可出了江宁省,自己什么都不是,甚至一些大佬们看自己,连眼皮都不需多抬一下,如果尚远志要是真的想让凌游帮助,那在凌游去他家的时候,尚远志大可直接和凌游来说,又岂用自己来出头。
麦晓东有些郁闷,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是贪了几杯,以至于喝多了,酒局散场的时候,经理张大民找了服务生去送了麦晓东和杜衡,而凌游和薛亚言则是也有一名服务生代驾先回了薛亚言的家里。
到了麦晓东家楼下的时候,麦晓东也清醒了些,杜衡这段时间就看出麦晓东不对劲,于是便给了服务生一百块钱打车钱,然后打发走了那名服务生,又给市局自己的秘书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当车里就剩下二人之后,杜衡降下了两边的车窗,然后拿出烟盒递给了麦晓东一支烟后,又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说老麦,你这段时间,什么情况啊?怎么着,和老婆吵架啦?升副厅的时候我请你喝酒你都不来,要不是今天借着凌老弟的光,我还见不到你呢。”杜衡大大咧咧的说道。
麦晓东大口吸了几口烟,沉吟了半晌,但还是摆了摆手,他原本是想和杜衡透露一下这个消息的,好能让杜衡早做安排,有个准备,可想了一下,麦晓东还是闭嘴了,毕竟这事只是自己的预测,现在自己说了出去,万一杜衡哪天喝点酒,嘴上没个把门的说了出去,那自己可是惹了大祸了;所以麦晓东索性继续装着醉,最终杜衡将他送上了楼。
第二天一早,凌游酒醒之后,见薛亚言还在主卧睡着,于是就自己独自来到了客厅里沏了壶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