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姑娘就要离开。
等他父子俩连胡纂位,这太子之位就由他来坐了,赵骥这小子自然得靠边闪了,跪都懒得跪了。
解不群走不到两步,已经被赵骥提回原位,顿时不甘的挥拳向赵骥,随从也已经与洪钟交手,酒楼内人人走避怕被拳脚波及。
赵骥不屑的瞥了地上伤得不轻的解不群一眼,便走出酒楼。京城里像解不群这种倚仗权势欺人的执夸子弟比比皆是,但这解不群竟嚣张得连他也不放在眼里。
“殿下,依解不群刚才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可以拿他治罪的。”洪钟不平的跟在赵骥身后说。
“当然可以拿他治罪,不过我要的不是这个。他愈器张、愈仗势欺人才是我要的。”赵骥语带玄机,表情莫测高深。已有一套对付解家父子的方法。
“殿下,下官不懂!”
“你不必懂,只要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赵骥出了酒楼翻身上马,要继续寻找于巽君,却见到酒楼内奔出一个人,大声呼喊着。
“太子殿下,请留步!”苏陆匆匆自酒楼内奔出,仰望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赵骥。对他这个穷人而言,赵骥的太子身分是那么遥不可及的。直到刚刚才在酒楼中得知那个昔日借住他苏家老宅,并且赠金让他赴京赶考,器宇轩昂的贵气公子是当今人人敬重的太子殿下。
“你是?”赵骥问,其实已经认出苏陆来。他的记忆力惊人,凡让他见过的人,几乎都可过目不忘。
“在下苏陆!昔日殿下与于公子曾借住我家破宅,还赠金让我进京赶考。”苏陆气喘吁吁的说。
“原来是苏公子,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想当面向太子殿下道谢。”顺便攀点关系,说不定可出将人仕哩!
只是苏陆的关系还没攀上,赵骥即不领情的要洪钟再掏出两锭金子丢给他。让本来就过于自卑的苏陆又伤了自尊。
“苏陆,这金子你拿着,在禁卫军以解不群诬蔑太子的罪名逮捕入狱后,替他打点打点,再去解府通知解相国若要救他儿子,就先来找我谈一谈。”
赵骥说完一扬笑便勒紧马缰急驰回宫。
他必须回宫去征得他父皇的同意,一起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来揭发解家父子叛国的阴谋。
这不仅为了尹府和茵茵,更为了国家社稷。
赵骥计诱解家父子的第一步便是请他的父皇昭告天下皇上将亲率大批官兵,劳颐动众的下江南巡视。表面上掏空京城的防卫,实际上驻守京城的精兵不减反增,就等解家父子自投罗网。
“禀殿下!解相国求见。”正在太和殿批阅奏章的赵骥,接到殿监来报时不禁扬扬唇。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让他进来!”赵骥好整以暇的推开面前的奏章,等候解单。
近几年来,皇帝对政事萌生倦意,政事大都委由太子赵骥和权臣解单处理,也因此有机会让解单在朝中收拢人心,甚至联合胡人纂位。
现在皇帝警觉到解单的野心,却已经是养虎为患动他不得。还是得靠皇太子赵骥来拿他。
“殿下,小儿何罪?你要拿他入狱?”解单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直闯太和殿,一见赵骥也不行礼劈头就问。
“解不群犯的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和解相国一样罢了。”赵骥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瞅着解单,表面虽是若无其事,骨子里却散发出许多令人无法漠视的危险因子。
“老臣该死!”解单赶紧下跪叩首。“老臣只求殿下看在老臣薄面,能饶了小儿!”
“如果我不答应,非给你儿子安个对皇上有异心图谋不轨的罪证呢?”
“这”解单脸色倏地刷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心想,难道赵骥知道了什么?
“只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解相国这面子我该给的不是吗?”赵骥看透了解单的心思,凉凉的应对。“等他挨了五十大板,我立即会命令人送他回府。”
五十大板?屁股不开花才怪!解单还想再求情却让赵骥的手势打住,见赵骥对他不理不睬迳自批阅奏招,解单只得忿恨难平的拂袖而去。
他和赵骥这梁子算是结大了,也正如赵骥所预期的让解家父子俩愈反弹,就愈加速他们灭亡。
见解单气呼呼的离开,赵骥也无心再批阅奏招,回寝殿去换上一套便服,由几个侍卫陪同继续出宫寻找于巽君的下落。
他们来到城郊,来来回回找了许久仍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你们先回去吧!”赵骥一反平日的意气风发,和计诱解家父子时的沉着冷静,沮丧的命令着。
几个侍卫基于保护的职责正想抗辩,却被赵骥锐利的眼剑给堵住嘴,只得先行回宫。
在寻找多日后赵骥不相信于巽君合平空消失,心情苦闷的策马前行不知不觉的来到灵岩山寺。
“大师哥,您来了!”
赵骥在山门外遇上的是那日对于巽君颇无礼的净空小和尚。只是他对赵骥客气得太多了,忙请他入寺。
“师父!”赵骥是智悟所收唯一的俗家弟子,打小就由智悟教他武功。
“徒儿今天来是想听惮吗?”智悟绝口不问赵骥的心事重重,盘腿坐于薄团之上。
“还请师父开示!”赵骥一如以往盘腿坐于蒲团上,听智悟讲述禅理。只希望能暂时忘掉尹茵茵,忘掉于巽君带给他的椎心苦楚。
在后山排房苦读的于巽君,忽然莫名的感觉心头一紧。
她放下书本,就和往常止不住思念赵骥时一样,独自漫步到山林中细细咀嚼这份相思之苦。
有几个小僧自山上背了柴火行色匆匆的下山,于巽君似乎也注意到今天守寺僧众都异常忙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奇的拦住一个小僧问:“小师父,今儿个寺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好像特别紧张、特别忙?”
“是太子殿下来寺中与方丈大师参禅,等会儿殿下会留下来用午膳,大伙儿正忙着挑水煮饭呢!”
“太子殿下?那是说太子赵奎安?”于巽君喃喃道。全然不知道赵姓太子名骥字奎安,一般人都以赵奎安称之。“太子殿下常来寺中吗?”她顺口问。
“常?倒是不常。不过方丈大师是他师父,每过一段时间太子殿下总会来看看方丈大师的。”那小僧偏头一想,据实回们答。
“方丈大师也收俗家弟子?”于巽君颇不解。
“只收了太子殿下一个。如果于公子想拜师,就不知道方丈大师愿不愿收了。”那小憎玩笑的说。
拜智悟大师为师?等她雪冤复仇后本就想出家,只是她怀疑智悟大师会愿意收她这个女徒?
“谢谢你呀!小师父。”于巽君不愿多想,自然一笑后便走入后山林
中。倒是那小僧被“他”那媚笑短暂所迷,给搞得眉头深锁,同情的摇摇头后,便兀自走开忙碌去。
午膳过后不久,赵骥便告别师父下山。之后他也曾再到灵岩山寺几次去拜谒智悟,与于巽君近在飓尺错身而过。
他想念于巽君,日思夜念的想他。深思过后,至此茫然不知自己爱上的是酷似于巽君的尹茵茵,或是酷似尹茵茵的于巽君。
走了一趟江南查案,徒惹一身桑桑的情伤。
他从来没有放弃找寻于巽君,愈找不着愈是愤怒难平。在派人详细搜查过京城各处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影。
一直到殿试过后,他批阅金榜时,才在中榜名单中赫然见到他的名字
于巽君,新科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