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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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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解毒还是得到关外寻找七彩奇花”于巽君解释着。“大哥!你想我们是不是别回京了,就直接到关外寻找解葯。”

    于巽君话才说完即被自己的言词给震慑住了。

    原来她把赵骥的性命看得比她尹家的血海深仇还重要。只想陪他上关外寻解葯,而将仇恨暂抛一旁。

    幸好赵骥的一番话安了她左右为难的心。

    “关外奇毒怯功散?”赵骥拧眉沉思了一会儿。宫中有个专治奇毒的太医欧阳子,年前十皇弟贪玩私自出宫亦在皇城内中此奇毒,被侍卫送回宫时就是被欧阳子治好的。“你放心,这毒只要回京就能解,不必上关外去。”他扬扬笑,伸手想抚平于巽君嫩脸上的愁容。

    “真的?太好了!”她红着脸痹篇他的抚触。赶紧跑回洞口抬起地上的草葯捣着。

    “你在做什么?”他问。

    “葯箱的葯用完了,我得用这些葯草替你敷外伤呢!”她抬眼笑着说。

    “这几天都是你和茵茵照顾我?”没换下过,莫非是他想念茵茵眼花了。

    “噢!表姐说她晚上会来照顾你。”

    “真的?”他喜形于色。

    “嗯。”她孩子气的闷声抗议:“大哥只喜欢表姐照顾,不喜欢我吗?”

    哎!真是天地良心,赵骥示意他过来,握住他的小手。

    “不许你这么说,你和茵茵在我心中是同等重要的,只不过你是我更甚于亲兄弟的兄弟,而茵茵是”他突然顿住不讲了。

    “表姐是什么?”她急切的想了解真正的自己在他心中占着何种地位,不死心的追问。

    “茵茵是妻子!”他毫不隐瞒的说。只是这个认知是充满痛苦的,一个没有结果的鬼妻。

    “我我”于巽君脸色倏地刷白,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凝着他。

    他说她是他的妻?虽然她爱他,可是不忍心害他呀!

    “贤弟,你怎么了?”赵骥见他的异状双眉微蹙。

    “大大哥睡了那么多天该饿了吧?我出去找些东西给你果腹。”于巽君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洞口奔。

    那一天,于巽君独自在瀑布后的仙境待了很久,精神恍惚得一塌糊涂。要她现在离开他,她做不到,最后感情战胜理智,决定好好与他共度这段在山中养伤的美好岁月。

    直到夜幕低垂她才出了仙境,脱下湿衣换上素衣裙。和往常一样在山中摘些果子带回山洞给赵骥充饥。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她娉婷婀娜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脸上仍泛着赵骥所熟悉的柔媚笑意。

    她怀中捧了些红色果子,步履轻盈的靠近他身旁坐下,并将果子置于膝上以丝绢轻拭后再放入他口中。

    “这几天害你担心了!”赵骥伸手揽住她,猝不及防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

    “你没事就好!”她哽咽着轻抚他脸上刚毅的线条,水盈盈的眼底满是温柔,几乎将赵骥融化。

    “茵茵!”赵骥情难自禁的将她拥入杯中,俯下头要向她索个销魂的吻。

    “相公,你身上有伤呢!小心我压疼你了。”她羞答答的痹篇他,走到之前被她捣过,已经干掉的外敷葯泥前,又拿了些新鲜葯草捣着。

    茵茵捣好葯泥用阔叶盛装着替他上葯。

    “这点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必麻烦了。”他握住她葱白的小手,将它贴在心口。

    “可是”

    “真的不打紧!”他另只手指按住她润丽的丹唇。然后温柔的拔开她脸上几绍发丝,扬着神秘的笑意问:“你刚刚称呼我什么?巽君全都告诉你了?”

    她刚才称他为相公而不是公子,想必是于巽君把他当她是妻子的话告诉了她。

    茵茵娇媚的眼中含羞,被赵骥瞧得不自在,便蝽首低垂以回避他注视的目光。

    赵骥见她如此恍然失了神。他就爱她的娇媚柔顺,爱她的文采浩然、机智聪颖,甚至她这脸红羞涩的神态。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吗?”她低问。

    “傻茵茵!这是我求之不得的,怎会不喜欢?”他将她拥入怀中,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半晌后,他勉强抑住被她轻易挑起的欲望、抑下体内怯功散尚未制止的余毒所带来的无力感,撑起身拉她到洞口。

    “相公”茵茵扶着他不解的问。

    “你我夫妻就在这里拜过天地,此后你就是我赵骥的妻子。”他拉她跪下同拜天地。

    拜完天地,茵茵偎在赵骥怀中感动的哭泣。

    “乖!别哭,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应该高兴才对。”她的泪是制他的利器,一见她哭,他的心一揪频频帮她拭泪、软言劝慰。

    “只是感动嘛!”她破涕为笑,其实心底满是苦涩。总认为这种未经父母允许的私订姻缘只是儿戏。但她深爱赵骥,这辈子能与他有这段儿戏的婚姻,算是圆了梦想,她也会好好珍惜。

    他扶她回山洞,深邃黑黝的眸中赤裸裸的欲望表露无遗。

    茵茵知道赵骥想要什么,主动搂着他将脸蛋埋在他胸前呢喃:“相公!茵茵正值为亲人守丧期间,不敢贪欢享乐。”语气中满是令人不忍拒绝的忧愁。

    “噢”赵骥懊恼的暗咒一声。也只得任她将他拉着坐在火堆前。

    那一夜,情话绵绵自是不在话下,但也只是情话绵绵而已。

    一大清早,茵茵甫睁开睡眼便瞥见洞外渐亮的晨色。

    唯恐吵醒赵骥,她轻手轻脚的拿开他放在她纤腰上的大手,悄悄的走出山洞。

    她赶着去瀑布后的仙境替他采葯熬汁,又想他在山洞中养伤不可能出洞外,于是未及换下女装便跃人潭中到那仙境采葯。

    “相公?”

    茵茵刚采回黄花葯草才浮出潭中水面,就意外的见到赵骥竟在不远处的溪边拿着根树枝钓鱼。

    糟了!大白天女鬼哪敢现身呀!她这身女装未换回,那她的鬼身分不就要被拆穿了。正想潜回仙境避一避,赵骥已早一步看见她,并且挺挺的朝她走来。

    “茵茵?”他双手叉在胸前,站在潭边的大石上不确定的拧眉看着她。

    她就像一条白色的游鱼窜出水面,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人,再定睛一看,她一头向后拢的乌亮长发,才确定她是女人而不是男人、是尹茵茵而不是于巽君。

    “相公!你不在山洞里养伤,怎么出来了?”

    “我的伤已泰半痊愈。再说光是吃果子过活也不是办法,出来打猎、抓鱼,我们也好佐餐。”

    “原来是这样。”茵茵嗫嚅着,一见他的神情便明了了他的疑问,也知道必须给他个合情合理的答案,赵骥绝不是个傻子,她头疼得不知该如何说服他。

    “茵茵”

    “噢!巽君表弟要我告诉你,他到山里探集葯草去了,几天后才会回来。”她连忙打断他的话,然后故作悠闲的扬笑道:“这山中阴气极重,此时又正值七月鬼门大开,我日夜都可以现身的。而且我想趁表弟不在这几日多陪陪相公。”

    嘻!果然掰得合情合理,还感人肺腑哩!

    赵骥怀疑的神色乍除,为她的柔情关怀而泛起一抹安慰的笑意。

    他闲适自在的看着如出水芙蓉般的茵茵,终于受不住诱惑的一跃而入绿色的潭水中。

    他迅速的游近她、抱住她便索了一记教他血脉愤张的热吻。

    茵茵喘息着、笑着推开赵骥潜入水中。赵骥亦不甘示弱的随后跟上,和他在潭中追逐嬉戏。笑闹声隐隐在山谷中引起回响。

    “带你去一个地方!”茵茵一浮出水面换气,便调皮的笑着对随后浮出水面的赵骥说。

    “什么地方?”他大大的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去了你就知道了嘛!”她对他吐吐舌装了个可爱的鬼脸,便又游开潜入水中,临去时丢下一句:“跟不上的人是慢乌龟!”这口气,这份调皮的样貌,和于巽君如出一辙。

    赵骥楞了楞,吸足一口气亦潜入水中,跟上茵茵穿过瀑布下的激流,来到她口中的仙境。

    “好美的地方!”赵骥对着眼前瑰丽的景色,叹息一声。他先行上了岸,再伸手要拉起茵茵时,她却含羞推拒不前宁可待在水中。

    “上来吧!”

    “不,相公自个儿四处看看吧!茵茵待在这儿就好。”

    “那怎么成?你既然答应陪我,当然得与我同行。少了你,这景致再好也没有意义。”他很坚持。

    “相公,茵茵身上的纱绸遇水便透明贴身,实在是羞于见人嘛!”被赵骥逼急了,茵茵羞得满脸通红,真想没入水中不敢见人。

    赵骥见她又羞又急不禁仰头大笑,故意逗着她玩:“现下只除了我,你的夫君别无他人,娘子还怕我看吗?”

    “相公,你明知道”明知道这只是儿戏婚姻、她仍是完壁,当然不好意思便宜他的眼睛。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相公!”茵茵气嘲起嘴,就想抹去赵骥脸上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穿上。”他脱下外抱丢给她,不忍心再捉弄她。

    茵茵披上他过于宽大的外袍,这才有了笑意。满心欢快的将手交给他,上了岸。

    “你看,这黄花葯草便是制住你体内怯功散毒性的草葯。”她指了指地上那片被采集了大半、开黄花的绿色植物。

    赵骥顺着茵茵所指的黄花看去,可以想像于巽君为他寻葯解毒的辛劳。

    “巽君贤第可否安好?”赵骥不由得担心起于巽君。

    “相公想念表弟吗?难道相公对我那表弟有什么特别?”茵茵幸灾乐祸的问。好想告诉他于巽君就在这里呢!

    赵骥凝着她、轻抚着她的小脸,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可否认的,他想念于巽君、也担心于巽君,奇怪的对他也有一股相同于茵茵深爱的感情,但面对茵茵,他就是无法坦诚自己这变态的、情不自禁的断袖之癖。

    “相公请放心,表弟无恙的。他的师父是个采葯高手,昔日表弟也曾跟着师父上山搜罗葯材。他很有经验的。”她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偎向他。

    茵茵的师父确实是个退隐名医她曾偷偷跟着师父上山几次,后来尹王发现便派了大批家将、丫环跟随,她嫌碍事,后来也就不去了。

    两人情意绵长的共赏仙境里繁花似锦、蜂蝶共舞和天光自密林上洒泄而下的奇幻景象。

    两只小黄蝶在她身边回绕不去,她兴高彩烈的嚷嚷:“莫非它们把我当成花儿了?”

    “是啊!你就是我的小花儿。”赵骥宠溺的笑着推开她,吩咐了句:“你等着!”

    他轻功一使人已往上飞升,采下寄生于高耸林木上的红色奇花,别在她发际。

    “相公,你真好!”她踞起脚尖,冷不防的在他性感的薄唇上轻啄一下,便又红着脸逃开了。往来时的水面纵身一跳,游回瀑布外面的水潭。

    “娘子,等等我!”赵骥笑意深浓的也随后跃下水面,跟在茵茵身后游回水潭。

    如果赵骥的伤不是好得那么快,如果他不提该是就此回京的时候了,那么茵茵或许还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心情也不至于如此沉重。

    赵骥看出她的异样,屡次问她为何事不开心,她总笑笑摇头避过,心事重重的她总不能告诉他,茵茵留下来只会辜负他的爱情愈深!再留下来凭她带罪的身分,也只会连累他!所以她必须离开。

    只有一次,她忍不住问出一直存在她心中的担心。

    “相公知道我是罪臣之女,难道不怕被我牵连?”

    “牵连?茵茵你太小看我了!”赵骥自身后揽着她的纤腰。一贯自信满满的回答。

    她拾起萌水秋瞳朝他甥然一笑,心里好苦!

    太小看他?赵骥呀!赵骥!不是我小看你。纵使看得出你必然一身权贵,但除非是当今皇上和握有实权、受人敬重的当朝太子赵奎安,否则她还真想不出来,有谁遇上这种大事可不被牵连的。

    这一天,正在洞内架叠柴火的赵骥,闻声抬头见到茵茵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不断拍翅却飞不起来的小黄鹤鸟到他跟前。

    “相公,你看!”

    “哪里来的?”他拥着她,让她背贴着他的胸膛坐入他怀中。

    赵魏心想,他永远也忘不了此刻茵茵晶亮眸中所显露对万物的慈悲和关怀。

    “是回儿!”她咳怨道。拿来葯箱替小黄鸥鸟翅膀上的伤口敷葯。

    “回儿?这鸟儿没被回儿吞入腹真是奇迹。”

    “回儿是有灵性的,以前在尹王府它就常掳些小动物给我解闷。我不喜欢它伤及无辜违反自然,它偏又不听!”

    替小黄鸥乌敷好葯,茵茵又扯下些他们铺成床的干草筑了个鸟巢,将鸟儿置于巢中疗伤。

    忙完了,她反身抱住赵骥,靠在他温暖安全的胸膛歇息。这些日子的相依,茵茵对赵骥的爱意深浓、依赖日深,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偏偏赵骥亦然。这让茵茵感到胆怯,爱得愈深伤得愈重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当初听赵骥亲口说他当她是妻子,她跑到仙境心底挣扎抗拒许久,然而以茵茵的身分再见到他时,又情难自抑的投入他怀中,直到此刻情感一发不可收拾的演决将她淹没,这才意识到非下定决心斩断这情丝不可。

    赵骥没有忽略她异常的黯然神色,当是提到尹主府惹她感伤,于是收紧放在她细腰上的大手力道,吻着她雪白的颈项,在她耳边劝慰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家的冤情总会水落石出。”

    “不,相公!很多事是烙在心中不会过去。”就像她对他的感情,是今生今世都无法磨灭的。“我尹家几百口人死得好可怜、好冤哪!”

    茵茵无助的伏在赵骥胸前吸泣。

    “茵茵,洗清你尹家的冤情我可以作主,只要有传闻中的密函。”他抚着她的柔发谨慎的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戒心乍起的推翻他对密函的好奇,直起身看着他。

    作主?他凭什么作主?无论如何她也不要连累他。解单父子何其狡滑、势力何其庞大,进京后她自会不借一死将密函送入皇上手中以洗冤复仇,却不要他替她送命!

    “可是当日十里坡的戮杀,人证小六子曾说解不群要的两样东西,一是密函、一是你尹郡主。”

    茵茵转过身不知何言以对。

    赵骥扳正她的身子面对他,对茵茵有意的隐瞒感到愤怒。

    “相公!”她美丽的容颜充满哀愁的感伤,深凝了赵骥好半晌,诀别似的献上自己温柔的唇瓣吻上他的;一双小手爬抚上他胸前,然后趁其不备的一点

    “该死!茵茵,你你在做什么?”赵骥忿然急嚷,被茵茵点了穴的身子动弹不得。

    都怪自己抵挡不住她的诱惑,才会松懈了心神再次让她定住自己。

    “相公,请你相信,若茵茵对你有所隐瞒都是出于无奈。”她盈盈的水眸垂下两行热泪,椎心的摇摇头步步往后退。

    “你去哪里?”

    “我要走了。”

    “别走,茵茵你回来!”赵骥吼道。

    “不!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当一切是场梦,你忘了我吧!”她心痛欲绝的摇摇头,为两人没有结局的坎坷情路哀泣不已。

    “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你快回来!”赵骥见她转身出洞外,气极败坏的狂吼,却又因为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而无力往前追。

    “你忘了我吧!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茵茵”赵骥椎心的嘶喊无效,只能万般悔恨的看着茵茵在他眼前消失无踪。他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几日的恩爱转眼成空,原来一切只是梦!

    “大哥!我回来了!”茵茵走后半日,于巽君回来了。

    赵骥的穴道已自动解开,他双手撑在被糙凹的石壁上,仿如深受打击的不发一语。

    “大哥!”于巽君拍拍赵骥的宽肩,刚刚躲在仙境哭得红肿的眼眶又蓄满了泪。

    她本想一走了之,独自进京以痹篇情伤。可是她还是回来了,先不提她独自上京是危险重重,一切就只因为她放不下赵骥。

    “大哥!”于巽君一声惊呼,已被赵骥突冗的拥入怀中,南抬头看他即感觉到泪滴漏湿了她的脸。那泪滴有她的、也有他的。

    “茵茵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他哑着嗓音说。

    “大哥,表姐有她的苦衷,这样的结果对大家都好!你也不必太伤心了。”于巽君勉强吞下胸臆间的凄苦,清了清喉咙推开赵骥。虽然她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可也不得不刻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然而才推开他,她便瞥见他掌内侧斑斑的血迹。这是急怒攻心的他褪击洞内石壁泄愤的结果。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于巽君震惊又伤痛,执起他的手按在额上猛掉泪。再拿来葯箱替他里伤。

    “我们回京吧。”赵骥的伤是在心里,外在的伤痕又算得了什么!

    于巽君不再多话,收拾好行囊跟着赵骥走出山洞,坐上系在溪边树干上的马匹。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这充满许多美好回忆的山谷一眼。

    “贤弟这几日上山采的葯材呢?”

    “呃!这山中并没有我要找的葯材,这几日是空手而返了。”于巽君淡然的道。“不过制住大哥体内怯功散毒性蔓延的草葯,我倒是带了不少,足够大哥回京找人解毒了。”

    “也罢!”赵骥回头深望了溪谷一眼,便掉转马头往来时路奔驰而去。

    于巽君将治过伤的小黄鸥鸟轻放在身旁大树的枝楹上,抬头看看盘旋天空的回儿,确定它有跟上来后,便策马郁郁的跟随赵骥而去。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分为身的有形距离、心的无形距离。

    回京途中,于巽君刻意与赵骥拉开的距离,不管是身体上的接触或心灵上的投契度,明显得让赵骥都强烈的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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