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抓一上,在一撑一翻,嗖的一下,人就翻过去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大夫说的那样严重。”
“况且,村正家那个院墙你知道吧?咱们村,就数他跟安宁丫头家的院墙高,搁外头你就是抻着脖子瞅,把脖子抻断了,都看不到里面的事儿1
“那么高的院墙,别说就是她一个病人了,就是咱们这身体好,没病没灾的,想要那么轻松利索的翻过去,都不是简单事情吧?”
“反正我当时瞧着,就觉得可奇怪了。”
“那么高的院墙啊,我就是把胳膊伸直了往上蹦,都不见得能抓着墙头呢1
方婶子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那墙,比你都高!你都不见得能跳那么高,就算跳的了那么高,也不见得能上得去……”
她声音忽地停住,瞅了好一会儿姜根山,把人都看得有些后背发凉,以为她是又想到刚刚那个“在外面养小的”的事儿了,不停地吞咽口水:“咋、咋了嘛?你、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方婶子眉头一皱,姜根山腚沟子都夹紧了。
“你说,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 方婶子声音幽幽的,姜根山心慌发虚的哆哆嗦嗦:“啥、啥可能?”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方婶子一脸奇怪的看着人,姜根山嗷呜一声:“没有啊!有吗?”
“有,很有。”
方婶子更加狐疑,眯着眼睛皱起眉头来:“你在心虚?”
“怎么可能1
姜根山很是大声的否认。
“那你心慌什么?”方婶子抓上人的手腕,感觉到人强健而有力却异常慌乱,跳的极快的脉搏,眉头皱的更深。
她都摸不准脉到底是在哪里,可这男人心慌的,她随手抓一下,都感受到那股子慌乱劲儿了。
不对劲儿!
这很不对劲儿!
“我就是被你刚刚那神神秘秘、吊人胃口的语气给勾搭住了,你冷不丁的一问,给我吓住了,可不就心慌吗?”
“真的是这样?”
“那可不就是这样吗!你是不知道,刚刚借着月光,你冷幽幽的说话,那个语气那个调调儿,再加上你披头散发……很吓人的你知道吗1
姜根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越发的理直气壮。
“好像也是……”方婶子略迟疑了会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冰凉的,有月光撒在身上,她虽然看不见自己这张脸此时是什么模样,但手臂显得格外莹白,确实是有些渗人的慌。
她哼了一声,故作高深:“暂且就先信你了1
姜根山这会儿已经冷静多了。
他诶呦了一声:“我,你还有什么信不过的?村里谁不知道,我最老实,还怕媳妇儿了?”
方婶子瞧着人,闷不吭声。
这男人今天,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姜根山有些不大自在的吞了吞口水:“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可能,我这胃口被你吊的呦,可是难受死了1
他佯装着急,催促着人快快与他继续说桂婶的事情,好像真的有多么想听八卦似的。
方婶子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份热情。
她“哦”了一声,淡淡道:“就是觉得巧合,桂婶是什么时候来的,你还记得吗?”
“那我哪里记得这个1
姜根山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当即表起忠心来:“媳妇儿,我是绝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的,哪怕是只母蚊子,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它近我身的1
“少跟我来这一套1
方婶子白了人一眼:“瞅你那德性,没个正行1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桂婶的出现和江巍的到来,实在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她大胆的猜测起来:“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早在来咱们村之前,他们两个其实就是认识的?”
方婶子大概也想不到,她竟然误打误撞的,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这不可能吧?”
姜根山摇了摇头:“这两个人,怎么瞧着也不像是能凑到一块儿去的,再说了,咱们这个小破地方,哪里值得有人如此大费周章的过来,还搞出什么隐藏身份,地下接头,不至于啊?不至于……”
“怎么就不至于了?”
方婶子嫌弃的瞪了人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桂婶与那镇上医馆的大夫串通一气,瞒着家里头偷偷的回村儿,还翻墙进了村正的家,是为着点儿什么?”
“那我上哪里去知道。”姜根山面色窘然。
“你不知道,那凭什么说我猜的不对?”
“我没说呀……”姜根山委屈又无助,还不敢跟人大小声。
他顺从的哄着人道:“好好好,就算,之前,这两个人是认识的,可这也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吧。”
方婶子还是觉得不太对。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地瞪圆了眼睛,屏息凝神的竖起耳朵来听。
“怎么了?”
姜根山很是奇怪的看着她。
方婶子嘘了一声,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说话,仔细听1
“听什么啊?”
“你有没有听到马蹄的声音?”
方婶子皱着眉头:“就在刚刚,好像有好几匹马在跑,你听见没有?”
“没听见。”
姜根山搂着人重新躺下:“我看啊,你就是在自己吓唬自己,胡思乱想,猜来猜去,没有的事儿也被你想出事儿来了,这大晚上的,哪来的什么马蹄声?”
“不对,我刚刚就是听见了。”
方婶子皱眉:“之前,江巍打马过来时,我听过这个声音的1
说着,她怎么都躺不住了,坐起来匆匆下炕,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去。
姜根山急忙也跟着起来,下炕追了上去。
“诶呦,这外头哪有什么马蹄声,肯定是你听错了,快回屋去吧,这早晚冷热差得多着呢,等会儿你再折腾伤风喽1
“快回屋了,别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