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字,但估计是一张盖了大将军印的手令。
马清道:“没有都督府和大内的调兵勘合谁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难道杨将军不知道这规矩吗?”
杨春一拍桌子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马将军莫要执迷不悟。”
马清指着杨春道:“我看执迷不悟的是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杨春霍地从从桌案边站起来道:“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来人啊!将马将军押下去。”说着从他身后跳出三四名亲兵。张让却又往后缩了缩。
马清拔出佩刀雷鸣般大喝:“谁敢动手。”跟在他后面的徐霸先也一起拔刀,护在他身后,几名亲兵被他们俩的气势吓得顿了一顿。帐中已经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爆发一场血拼。朱植见此情景,拉拉小马王,准备冲进帐中帮忙。
说时迟,那时快,大帐内突然寒光一闪,血光飞溅,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到了杨春桌案边上。朱植定睛一看,赫然是马清的人头。竟然是他!
只见徐霸先从地上拣起人头,面目狰狞地转身对下面众将道:“马清不听命令,阴谋造反,奉蓝大将军命格杀勿论,如有不从者以此人为例。”
朱植嘴巴张大了还没合得拢,小马王从嘴里恨恨地挤出几个字:“这个奸贼。”
杨春从后面绕前道:“大家都看见了,不从将令者杀无赦。今晚跟随本座,起兵勤王。”
形势已经万分危急,朱植心道,不能再拖,他一拍小马王肩膀道:“有把握吗?”小马王又是咬着嘴唇微微点头,弯弓搭箭,一箭直取杨春面门。
杨春还道已经彻底掌握了羽林右卫,心中正暗自窃喜。只觉眼前一花,一箭已经射入喉咙。他嘴里鲜血喷涌,手还在抓着箭尾奋力挣扎,只是身子已经逐渐摊倒在地上。
徐霸先惊恐地盯着营门,大喝一声:“小马王!”第二箭已如流星一般射到面前,此时他已经有了反应,身子一斜,虽然避过要害,但还是结实地钉在了肩膀之上。这接踵而来的变故让中军大帐乱作一团。
朱植、小马王,还有几名侍卫几步抢到大帐之中,朱植大喝一声:“辽王朱植在此,奉旨平叛。”
那边,一条黑影已经随着刀光扑向了徐霸先,两人战作一团。朱植仔细一看,正是楚智。虽然徐霸先地上功夫全营最好,但身已中箭,又见朱植突然出现,心知大势已去,三招过后手上刀法已乱。楚智瞅个破绽一刀将他斩于帐下。
小马王弯弓搭箭站在朱植身旁,箭尖不停在帐中游动,大喝道:“还不跪下见过辽王殿下。”几名杨春的亲兵拔刀还想负于顽抗。
小马王又是一箭将一名亲兵射倒:“谁还敢顽抗,小爷的箭可不长眼睛。”箭尖指向缩在案几后面的张让,张让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身子一软摊倒在地上:“殿下饶命啊,都是杨春徐霸先这些奸贼所为。”
朱植道:“将张让给我拿下,首恶已诛,其余不问。”
本来众将就觉得杨春奇怪,没有调兵勘合,又没皇上圣旨,发出的只能是乱命。但刚才迫于杨春的气势只是敢疑不敢言。如今,帐中形势再度逆转,辽王是皇上的亲儿子,他说出的话哪里有错,于是大家一起跪道,同呼:“辽王千岁千千岁。”
朱植大步流星地走到案几后站着,脸色低沉地扫视着下面跪倒众将,道:“大家都起来吧,本王得知蓝玉和杨春造反,已经向皇上请得口谕,皇上命本王率领羽林右卫入宫护驾。尔等谁还不服?”
下面众将齐声回答:“愿听殿下调遣。”
朱植道:“好,瞿优,你带两人去把铁长史救出来。楚智,速带你部兵马和瞿远一起守住中军大帐。”二人领命而出。
不一会,瞿优带着两个侍卫从后帐把铁铉解救出来。朱植和铁铉见面颇有点两世为人的感觉。铁铉跪下道:“铉未能制止杨春叛乱,有负殿下重托,死罪!”
朱植连忙将他扶起道:“鼎石受惊了,都是本王失察,才让鼎石身陷险地。现已查明,蓝玉杨春等叛乱,皇上口谕本王入宫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