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药缸里,将精心调配熬好的药汁舀到碗里,然后再将盖子盖回缸上,吩咐查大叔炉火不能熄,继续以小火慢慢熬煮,派人看守着,然后自己端着药碗步出了膳房,往南宫凌所住的院落走去,采儿则跟在她身后。
当她们进门时,紫衣正在照顾少主,见到上官宓,忙上前福了福。
“小姐。”
“他怎么样了?”
“少主脸色很差呢。”紫衣一脸担忧。
上官宓随着采儿和紫衣一块儿往内房走去,就见南宫凌盘腿坐在床上。双眼紧闭,正在调理体内真气,额上还冒着冷汗。
紫衣来到少主身边,轻声禀告:“少主,小姐来了。”
原本闭着眼的南宫凌,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盯着她。
上官宓将药碗端到床边,同时也抬起头来,当她的视线和南宫凌对上时,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受伤的人,不是应该很没精神吗?可这人的目光还是那么迫人心神的锐利,直盯得她脸颊忍不住生热。
她坐在床边,轻轻吹着药汁的热气,感受到他灼人的视线紧盯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
“喏,把这碗药喝了。”
南宫凌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汤药上,没有犹豫的伸手,但却不是伸手接过,而是大掌连同她的小手都给包住,将汤药移到他面前。
上官宓料不到他有此一着,竟然乘机摸了她的手,而且她又不敢挣扎。因为只要一挣扎,她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时辰的独家秘方救命汤,就会洒倒,所以只能红着脸瞪着他,任由粗厚的大掌包住她的手,喂他喝药。
南宫凌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煮的?这么浓。”
虽说是汤药,但其实药液浓稠,几乎呈膏状。
“本来应该要熬煮到没有水分,炼成丹药的,但是那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我怕来不及。你就将就着喝吧。”
南宫凌看着她,瞧见她脸色有些憔悴,像是睡眠不足,问道:“你几时开始熬的?”
“当然是天刚亮就起来熬药的呀。”
锐利的目光毫不放过她脸上的憔悴和疲惫的眼窝。“撒谎。”转而质问采儿:“这药何时熬的?”
采儿不敢有所隐瞒,忙道:“小姐昨日就忙着找齐药材,入夜开始熬的,一整夜没合过眼。”
哎呀,被发现了。
南宫凌的眉头一皱,紫衣和采儿同时跪下,自动请罪。
上官宓没好气地瞪向南宫凌。“你是不稀罕我熬的药是不是?我上官宓想做的事,谁拦得住我?既然你不稀罕,那就别喝,倒掉算了。”
南宫凌二话不说,把剩下的苦药全喝进肚子里,她亲手熬的药,他岂肯浪费,当然是喝得一滴不剩。
上官宓心下欢喜,其实她是故意的,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南宫凌别露出可怕的表情,吓坏了紫衣和采儿,同时也感到窝心,这男人呀,嘴上不会说好听的话,却对她情深意重,令她心头暖烘烘的。
上官宓想走开,但大掌依然抓住她的小手。
“放手呀。”她扯着被他紧握的手。
“不准走。”
“我要收碗呀。”
“交给紫衣她们就行了。”
紫衣和采儿哪会不懂少主的心,有了少主的命令,两人立刻起身,收拾提篮和药碗,一起退出门外,把门掩上。
这房里,只剩她和南宫凌两人独处了。
当紫衣和采儿一退出门外后,南宫凌立即将她环腰揽抱,她整个人便跌进了他的怀里。
上官宓心儿大跳,嫣红染上双颊,南宫凌想做什么,她岂会不知。
每回他这么做时,她总是反抗,可是这一回她没有挣扎,这代表了,她是心甘情愿的。
南宫凌眼中射出灼亮,明白了她的心思,没有片刻犹豫的低下头,索取他想要的顺从。
烙下的薄唇,探入芳唇里,品嚐她的心甘情愿,佳人的顺从,对他而言分外弥足珍贵。
上官宓被他吻得气喘咻咻,可这人还不满足,大掌隔着衣料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令她的脸蛋更加烫红了。
躺在他怀里,坐在他腿上,她可以感觉到南宫凌身下的变化,燃着高涨的慾望,令她羞怯不已。
“南宫凌——不行呀——”
他现在受伤呢,这样不太好呀,会不会太猴急了点哪?
她想拒绝,却又抵不住他的火热,唉,霸道就是霸道,这人不规矩的大掌比一张嘴还更具侵略性,直接往她裙底伸去,惹得她低呼出声,忍不住直呼他的名讳。
“南宫凌——”
“唔!”南宫凌突然倒在床上,表情痛苦,原本板起脸孔的她,吓了一大跳,着急的上前扶他。
“你怎么了?唉,谁教你猴急,妄动真气,真是自找苦吃。”她嘴巴数落着,其实心疼不已,忙扶着他躺下,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陪我。”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小手,黑眸深情的锁住她。“陪我一块儿躺着。”
温柔的语气中,有着哀求,牵动她心口处的那份柔软,嫣红的唇弯起一抹笑,轻轻在他身旁躺上,偎入他这得寸进尺的拥抱。
她的脸趴在南宫凌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头一回像只乖巧的猫儿,让他抚摸自己的头发,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眷宠。
这男人呀,虽然脾气不好,也很爱记仇,可是却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了。
直到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南宫凌的心,也很讶异自己受到的震撼:心绪因他而激动,久久未能抚平。
也是直到那一刻,她便不再怨他了,甘心回到他身边,依偎这副伟岸的胸膛。
此时无声胜有声,被大掌抚顺的头发,带来一阵舒服的麻痒,满足的浅笑挂在她的嘴角,累了一整夜,她真的很困,浓浓的睡意袭来。
躺在他怀里,陪着他一块儿入眠,不久,两人一块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