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承蒙各位看得起,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贾青玉能做得好生意,还得靠各位帮忙了。”
“贾爷客气了,谁不知贾爷做生意信用好,又是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出价比别人便宜,卖的却是最好的货,只要亮出贾爷的金字招牌,这生意包准大赚。”
“谬赞了,谬赞了。”南宫凌忙拱手举杯,和各位对干。
上官宓听了不由得一呆,贾青玉?贾爷?做生意?
这可有趣了,江湖上显赫的玉面君,居然还有另一个身分——大商人贾青玉?
瞧瞧他,现在的笑容多么和蔼可亲,谈笑自如,被人称赞还不忘谦虚一下,举手投足间,就像是经常在买卖营生上打滚的商人。
云绣也和她一样运耳聆听,她们交换了一个新奇的眼神,将南宫凌和那些人的对话一句不漏的收进耳里。
玉面君就是贾爷,贾爷就是玉面君,无意中,竟让她发现了南宫凌的大秘密。
此时百姓突然变得更加大声了,原来是穿着喜气红衣的罗香忆出现在三楼的绣台,立即引起喧闹。
那罗香忆果然长得很美,我见犹怜的模样,令上官宓见了眼睛一亮,在赞叹之余,也不忘压低声量。
“哇,不愧是弈城第一大美人,我以为我家云绣已经很美了,想不到她的美也不逊于你呢。”上官宓虽然生为女子,但是她天性顽皮豪爽,也爱欣赏美人。
云绣摇头低声道:“小姐你自己就是大美人,却老爱欣赏其他美人。”
“我就欣赏柔柔顺顺、我见犹怜、小鸟依人的美人呀,这样的女子多迷人呀,因为我自己学不来嘛,我多希望自己也是这模样,却偏偏是粗鲁的性子,平日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还可以,但是装太久我就受不了啦。”
想她在蜂谷时,为了当个我见犹怜的美人,会努力在别人面前做个淑女,但是当四下无人时,她就会忍不住又回复真本性,所以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很美,或许相貌美,但是个性却太粗鲁了。
突然,楼下人群起了骚动。
“让开、让开!”
几个壮汉大喝着要人群开道,不客气的把人推开,让出了一条路,接着一顶轿子抬来,那轿子里坐的正是那县太爷的公子季朝宗,瞧他的拽样子,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他还特地带了十几个手下过来。
所有人看着他,都显现敢怒不敢言的惧怕。
“你们注意,给我好好的盯着那绣球,当它抛下来时,一定要为本公子接住它。”
“是,公子!”十几名手下齐声应和,中气十足,颇有故意向周遭威吓的效用。
接着,那十名手下分布在各个角落,摩拳擦掌准备抢绣球,而他们个个都人高马大,眉眼间散发一股不好惹的气势,摆明了要是谁敢跟他们抢,就别怪他们不客气!因为公子有令,就算不择手段,也要抢到绣球,只要抢到了绣球,必有重金大赏。
见到对方摆出的阵仗,罗员外和女儿罗香忆脸色都一变。
“岂有此理!”上官宓恨恨骂着,一肚子火大,抢绣球本是各凭本事,想不到这个季朝宗居然派了十几个手下要来帮他抢绣球,这根本就是横行霸道,她岂会坐视不管?
“吉时到了,快抛呀。”季朝宗的手下对楼上吆喝催促着,罗香忆和旁边的丫鬟们都面色苍白,胆怯害怕,但是这绣球拿在手上,不抛又不行。
就见那罗家小姐紧紧抓着绣球,脸上丝毫没有待嫁女儿的羞涩喜悦,反倒像是上了断头台似的脸色惨白,抓着绣球的手不停颤抖。
“爹”她害怕的望向爹。
“你小心丢呀,千万别让季公子的人抢去。”
“可是女儿该往哪儿丢呀?”
一旁的丫鬟道:“小姐,往那儿,那儿比较安全。”
“是、是吗——啊——”一个不小心,罗香忆颤抖的手撞到丫鬟的手臂,绣球就这么抛飞出去了。
众人轰然狂叫,人群随着绣球的方向挤去,抢绣球的战争正式开打。
在这紧张的时刻,各个楼馆看热闹的百姓都不约而同的挤到栏边,就连南宫凌等人也争相站起,走到栏杆边往下望着这一幕,喊话助阵的声音不绝于耳,仿佛整个城都沸腾了。
“我抢到了!”一名男子高兴的大叫,但下一刻,他已被季朝宗的手下打飞了。
季朝宗的手下抓着抢来的绣球,亢奋的大喊:“哇哈哈,公子,我抢——”那个“到”字还未说出口,人就突然倒了下去,手上的绣球又抛出去。
没人看清楚季朝宗的手下怎会突然躺下去,却逃不过南宫凌的眼,他坐在包厢里的上等席,从包厢的雕栏往下瞧去,眼尖的发现有人发射暗器,一双竣眸锐利的扫视四周,想知道是何人下的手?
绣球在大众的争夺中,一下子被抛过来,一下子又被推过去.抢夺之战十分激烈。
季朝宗岂肯让别的男人抢去?就算绣球被其他男人抢走,手下们也会蛮横的抢回来,不过只要那绣球一旦即将被季朝宗手下抢走,那暗器就会射来。
“哎呀!”又一个季朝宗的手下倒下,手上的绣球也丢了。
南宫凌锐利的眼神闪过精芒,暗器是从他这附近射出的,他站起身,走出包厢特等席,视线在人群中搜索那个发射暗器的人。
最后,他鹰隼般的视线穿过人群,锁住其中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