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竟然比我还丑?!”上官宓禁不住啧啧称奇。
她把自己弄得面目狰狞,外加七孔流血,居然还丑不过那些人,真是长了见识。
“小姐,被人捷足先登了,现在怎么办?”云绣低声道。
上官宓露出鬼灵精的笑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想逮阴阳双煞的人不只咱们,也好,咱们就当那得利的渔翁,省点力气。”
她决定作壁上观,有人帮她们对付阴阳双煞,乐得她们在一旁喝茶凉快兼看戏,顺道也仔细观察这些人的身手和底细。
双方都不是好惹的江湖人物,不一会儿,两方人马果然打了起来。
阴阳双煞这回可栽了,他们之所以可以横行江湖到现在,只因为他们够狡诈,能够耍狠绝不会偷懒,能够耍阴毒绝不会光明正大,不过那些与他们过招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能够守株待兔,必然有了严密的防堵,以防阴阳双煞逃跑。
云绣好奇的望着那群围剿阴阳双煞的人里,其中一个穿着灰袍的男人,此人武功高强,神情冷沈,刀刻般的脸容严肃而冷漠,他一出手,便让原本嚣张的阴阳双煞渐渐笑不出来,还脸色苍白。
云绣疑惑的低问:“不知那家伙是何人?哪一派的?”
“故意遮着脸,该不会是丑八怪吧?”
此话一出,不只是云绣,挤在她们左右后方一起看热闹的百姓们,全部都转头看着她,因她适才说的那句话而怔愣。
云绣提醒小姐。“丑八怪?”凡是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那位灰袍男子长得挺俊朗,威武的身形不失潇洒,完全跟丑八怪扯不上边呀。
上官宓依然面不改色的扯了扯唇角的笑意。“我指的不是那位穿着灰袍的男人,而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
所有人的目光也从灰袍男子身上,改移到站在他身后的人身上,因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灰袍男子给吸引住,所以没察觉到他身后的那抹身影。
那人戴着笠帽,帽上罩了一层黑色的薄纱,遮住了此人实际的面貌,那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姿态优雅且从容不迫。
云绣也察觉出不对劲,立即明白小姐的意思。
“那个人才是头头?”
“没错。”上官宓双臂交横在胸前,眼神闪过一抹慧黠之光,别人或许瞧不出来,但她可是注意到了,当阴阳双煞和对方打起来时,她也顺道在一旁解说。“仔看旁边那些手下。”
她一说,全部看热闹的人都仔细看那些喽啰。
“那些手下本来站在那人的左边,因为那人的左手微微一动,所以他们才上前与阴阳双煞交手,我敢打包票,等会儿他右手一动,右边的手下也会加入战局。”
上官宓才说完,果然不一会儿,那人的右手微微一动。
“啊,他右手动了。”云绣低呼。看似不经心的动作,但说也巧合,右边的手下在他手动了的同时,一齐出动加入战局。
“看到没,我说得没错吧。”
云绣和其它看热闹的百姓点点头,一脸恍然大悟,都认同她说得很对。
“江湖中,高手多,那些站在台前的人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隐藏在背后,让人搞不清他底细的人,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杀你于无形之中,而你死的时候,还不晓得自己的仇人是谁呢。”
嗯嗯,有理,大家一边睁大眼看着那头精彩的打斗,一边听这头假死人的解说。
阴阳双煞这对夫妻,男的叫阳俊生,女的叫阴花花,在江湖上恶名昭彰数十年,当然武功身手方面也非浪得虚名,两人同时对付二十几个高手,却依然没让对方得逞。
“瞧,那人双手交握,依我猜,这场战局要结束了。”
果不其然,一切如上官宓所料,灰袍男子突然招式变得更急更猛,原来他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是等着首领的命令,当首领一下令,他便以雷霆万钧之势,逼得阴阳双煞乱了步调,没多久,阴阳双煞便吃了败仗,被缚住了。
同一时刻,那名戴着笠帽的神秘人也缓缓转身离去。
好戏结束了,上官宓一手搭上云绣的肩。
“儿子啊,咱们走吧。”
“是,爹。”
“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起死回生的假老爹和假儿子很有默契的穿越人群,在周遭人的瞪视下离开,立刻朝那群神秘人跟踪去。
载着阴阳双煞的三辆马车,在奔驰了一个时辰后,往城南郊外一所大宅子快速前进,当马车快接近时,守门的护院已将铜门打开,让马车疾驶而入,然后又快速的关上。
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前厅,他面色严谨,不苟言笑,当马车在前厅广场上停下,他立刻上前迎接。
手下将马车的门帘掀起,戴着笠帽黑纱的男子下了车,身为总管的他立即恭敬行礼。
“少主。”
戴着笠帽的人微微点头。“石总管,将最后车厢的人关起来。”
石总管双目放射出异芒。“少主将阴阳双煞擒住了?”
“是御影立的功,他正看住他们,将人关好。”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