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好贼啊!胡畔心中暗暗警惕面上和颜悦色微笑着说:“几位小公子要在侯爷府中小住几天实在怕照顾不周怠慢了老先生必定对他们十分了解还请详细告之吧。”
那老先生眼睛里精光四射望了望四周见无闲杂人等忽然垂下眼一副恭顺模样低声道:“公主小老儿虽身在王爷府却是一心替这些个孩子们着想的公主信不过老夫也该信得过这个”
他袖子中的手轻轻一动胡畔眼尖地看到了防备地向后退了一步那老先生见状轻轻一笑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手中却是一块小小的木牌。这木牌本身并不稀奇不过是常见的木料雕功也很普通不过据胡畔所知这种木牌不会过五块因为这是她那性情怪异的皇兄亲手制出来的雕刻、抛光、上漆全部都是亲力亲为妙空那里就有一块。
“你?”胡畔依然半信半疑这老头是皇帝派到皇叔府的卧底?
“公主可知道皇上的易容之术是跟谁学的么”老先生脸上浮起一个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笑容竟连声音都变得年轻了几十岁更令胡畔吃惊的是这声音竟和妙空一模一样!胡畔吃惊地望着他心里转着无数个念头眼前的老头是妙空易容改扮的?这些天一直没见到他难道竟是扮成个老头混进皇叔府了?可是三皇叔那么多疑的人哪里会信得过一个刚进府的老先生呢
见胡畔还是不信这人索性轻轻揭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地面孔又飞地将面具戴了回去。。他袖子宽大这一揭一戴又十分迅除了站在他对面的胡畔之外。远处的人即使看到了也只当他是抹了一下脸而已。
虽然只是极快地一瞬间胡畔却看得傻在原地。愕然了兰晌才说出话来:“妙空你在搞什么?”面前这人不是妙空是谁!
谁知那人却嘻嘻一笑:“不是妙空那小子做了和尚我可没有!我是他的孪生哥哥!”
胡畔怔了怔想起皇兄确实曾提起过妙空有个孪生兄弟。可是当时不是说他地哥哥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吗?
那人象是看透了胡畔在想什么微笑道:“有些事死人做起来比活人方便。”
胡畔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笑了:“老先生真是深才不露小女子领教了。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人清了清嗓子声音又变成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神情也稳重起来躬身道:“老朽姓于。公主只叫我老于就行了。”
胡畔点点头:“你要跟着这些孩子在程府住几天呢等闲了我有话问你。”还是要跟皇帝确定一下才好。不是她有疑心病实在是这京城里不是个安生地方。对着个底细不清楚的人。说多一句话都可能带来一连串隐患。
未希安抚了半天黑人让他先回去。转头看着小葱问他:“如果姐姐喜欢你。想跟你干爹说让你留在这里你愿意么?”
小葱默然半晌不说话眼珠滴溜溜地转。未希心中暗暗叹气。
本来只是随口说要办party可是如今却已经不得不办了。消息传开京城里相关的无关的名色人等同时忙碌起来侯爷府地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皇帝也跟着凑热闹叫他们好好准备到时候他要亲自来给皇妹祝寿。这话一说出口就等于是颁了圣旨未希和胡畔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筹办。
胡畔恶作剧地笑着说:“借了十二个小花童可是要全部用上的我看你不如就象婚礼一样办好了反正这里也没人见识过咱们那边的婚礼。办出来准震了他们。”
未希瞪着她:“我还没疯哩一个人办婚礼身后跟着十二个花童想想都傻得要命你怎么不让我直接找块豆腐去撞!”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采纳了胡畔的意见盛大的生日party定在三天后举行。这期间从凤栖城传来了好消息程夫人终于醒了程无咎当即决定立即回凤栖城看望母亲。
两位公主一开口需要用的各种材料立即有专人去采买到正日子前的晚上程府花园里被装饰得比过采春节还美丽。最大的那个院落里所有的廊柱都包裹着鲜花草地上也用花朵扎出一个两米多高地拱门比较不伦不类的是旁边还搭了个戏台子戏台下面就是宾客们喝酒看戏的席位。这个戏台子是她们地皇兄大人特意赏的推了好几次都没有推掉看皇帝眼里地促狭就知道他绝对是故意地。
生日party那天清早未希和胡畔在那个院子里教那十二个男孩如何走位花束也一一分好。刚完花束就有一个孩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拿着手里的花砸向另一个男孩。未希和胡畔忙过去询问这孩子抽泣着说那个被他用花砸地孩子故意跟他换了手里的花束是因为花上有刺他举起滴着血珠的小手给她们看证据一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被打的孩子。那孩子却瑟缩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未希和胡畔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些毛这些孩子在皇叔府里过的究竟是什么生活?怎么会把这么小的孩子都变成了魔鬼?那些花明明是她们精挑细选的无刺类花啊花上有刺?真是胡说八道!说不定就是这孩子暗中藏了一根针自己刺破了手指。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孩子在花束中藏了针
她们扭头看了看小葱他正睁大眼睛一脸天真地望着她们只是他手中闪闪亮的东西——赫然就是一根银针!
“好可怕的一群孩子”未希低声说:“本来想把小葱留下来现在要重新考虑了”
胡畔默然半晌打起精神笑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不想这些烦心事我陪你去换衣服”她扯着未希的袖子就走边走边说:“我可是心急火燎地等着这北芪国史无前例的生日party开场呢!”
未希愤愤不已:“你是心急火燎地等着看我到时候有多糗吧!你让钱记没日没夜赶工做出来的那是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