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而肯定地看着我:“真的。”我眼珠一转问道:“曲子的长短不限?”我想说的是是不是曲子的好坏不限?不过考虑到他的承受能力我还是不要这样坦白为好。
他听得我这么一说眼珠也邪邪一转:“我听姑娘的指法纯熟圆润应是个中高手难道真的不会弹?”
我的脸微微一烫我学习指法是当作运作暗器的手法这个我当然学起来事半功倍。不过弹曲子么原来他是折服于我的指法呢我有了主意脸上浮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双手在琴弦上一抹十指如同行云流水、回风飞雪玩弄出了一套流畅华丽的流水变音指法!
在众人震慑的目光中我仿佛一位旷古国手结束了一段千古名曲缓缓抬头神色淡定地望着他:“一曲终后韩公子不得变卦。”
韩将军美目流波对着我端详了一下:“韩某不会变卦姑娘请。”
“一言为定?”
他哑然失笑:“一言为定!”他伸出一枚细白的小指:“要不要拉个勾我说话不算话就是小狗儿?”
我嗤之以鼻:“我不和你做这等幼稚之事信你便是。”
他宽袖一拂浅笑着右手撑头斜身卧在我琴案前。我看到他胸前的衣襟散开露出左胸一颗珊瑚红色的柔软珠豆来。
我嫌他行为放浪不知检点。冲他使了个眼色手指一指自己左胸提醒他:大哥你露点了。
他目色玄妙地盯着我的胸部滋润的舌尖微抵唇际好似在看一颗水蜜桃。我略一皱眉这个人还真是迟钝。便直接指一指他的左胸他低头看到了无声一笑稍稍一拉衣襟。他很帅地一扬头又向后一仰那衣襟再次滑开两颗珊瑚豆都露了出来。
我们这里眉来眼去旁边的姐姐们早已看个清楚大家都目光贪婪地盯着韩将军的胸口更有人将目光滑向他的腰带下我现这个男人来春山画堂花大把的银子睡女人是很不划算的事情我看这些姐姐跟他睡觉一定很愿意倒贴钱的。
算了他要做膀爷我也没有办法我咋咋舌头只要他不露出第三点就可以了。
双手起势一段琴音拨过。韩将军点头:“不错高山流水中的流水。姑娘可是要在此处觅知音?”知音你个头!我统共就学全了这么一而且还不大熟。我绷紧了神经两只手拨弄个不住他摇头道:“你不会是只会这一点儿吧?这一段可有点晦涩了。”
晦涩了吗?我十指翻飞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定要把这曲子弹完。琴声越来越密集如清泉出涧如水波冲折如逆流回旋如叠浪冲礁一层层一道道正是流水曲中的**之处。我的心思完全集中将柳殊儿教我的那点东西全交待了出来。
“雄指的是声气豪壮仿佛龙腾虎跃气象雄伟”琴音十三相的第一相从我心头滑向手指我五指并抡如同有千军万马白羽摇动如流星莲光宝剑待出匣。
“骤是激越昂扬起伏动静处于霎那之变”
“急则为疾如飞羽”
琴音十三相仿佛大海波澜从我的手指中奔泻而出我眼前的七根冰弦不断抖动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无数士兵骑着战马奔腾在荒漠的大雪纷飞之中马蹄如重雷刀光胜冰雪冷风厉雪中我们是不败的长城!
“清指音韵、音色、情调、气质的清远、清畅、清朗与清峻也指人心之清”
也许是琴声曼妙我从未有过地投入了起来。激越如万壑争流的跌宕起伏过后冲荡奔腾的波涛驶入大川水流开始变慢了眼前的景物渐趋平缓了仿佛轻舟过巫峡高唐得云散留有余波激石间或旋洑微沤
我的心灵也随着手指的变慢而一切变得缓慢。一片缓慢中我仿佛看到风雪密集而下整个战场都白色茫茫。我咬着战刀爬上多多的马背霍将军带着他的亲兵重新冲上战场。我们两人面向而行
疾风呼啸中我们的眉眼都被怒雪压得骤然一低
骏马奔驰中我们交肩而过他回过头看向我
这一眼短暂而漫长
这一眼幽深入心间
“切是指知音相感其音深切需以至情而不能显”我的手指深沉扣动几近忘我
正在不可开交之处忽然——
“哐!”门被重重踹开木格丝帛碎了一地。我神思飘荡在心外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住一头扑到氆毯上。小韩将军随之坐起白衣垂地将我连人带琴大半遮挡在了身后。
什么人这样踹门?我悄悄探出头去看——我不明白就算我弹得难听制造了噪音也不该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啊?
我悄悄躲在韩将军身后偷看踹门的竟是霍将军!
“霍将军?”韩说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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