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采纳了莫遥的提议,当天晚上没有审王守仁,而是派士兵看守他,坚决不能让她睡觉,她一有睡意,马上就弄醒她,就是要她长期保持清醒。
凌风刚开始不太同意这有点无稽的手段,在凌风的认知里面严刑拷打、威逼利诱这种强烈直观的手段才有效,这不准睡觉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能有效吗?
知道凌风的疑虑,莫遥笑着解释道,“人体机能有自己的运作模式,不管什么人到了一定的时候都必须通过睡眠恢复身体的机能,其实这个方式的残酷性一点也不亚于那些所谓的酷刑,如果真的让你不睡觉,你肯定情愿受酷刑也不远这样吊着,那种绵长的痛苦,可折磨人了。人可以几天不吃饭、几天不喝水、几天不睡觉呢?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莫遥顾忌到凌风,没有将又当□□又立牌坊这个话说出来。
看到莫遥这么有信心,凌风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思就吩咐下去了。
等到第二天,下午两人提审王守仁的时候,见到的是满眼血丝呆滞无神,迫切想睡觉却怎么也达不到目的的落魄人等了。
可怜王守仁自封远亦下手后,就一直伺机准备干掉她,精神高度紧张,然后跟着进了黑风岭,跟踪、突袭、再被围剿、到现在整整三天了,没有合过眼,现在已经被折磨的想要自尽了事。
莫遥看到她的精神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是时候放出救命的稻草了,“王守仁,把你的任务、你的主子,你在军营里所有的事情给我交代个清清楚楚,只要你坦白,我就立马让你睡觉,但凡你敢隐瞒,就继续享受这种滋味吧。”提出条件后,莫遥抱着胸看着她,不再说话,也不催促。
“好,我说,我统统都说。”王守仁听完莫遥的条件,无神的眼中终于是汇聚了一丝光亮,痛痛快快的将所有的东西扒拉了个干净。
意料之中的南水和漠北勾结在了一起,因为南水军队迟迟不能跨过洛水,双方决定从北部撕开口子,南方的战事牢牢的将镇国将军的兵力吸引住,没办法增援,东陆只剩下一般的兵力去对抗漠北。
南水国如今还派了长皇子,也就是南水女皇的亲哥哥来漠北相助,王守仁就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用来扰乱东陆的军心,如果发挥的好,更能让前方将士和后方官员离心,真乃妙棋。
当夜凌风加八百里加急火速回京,将此事禀明圣上,化解军队和朝臣之间的矛盾,更是将漠北和南水的阴险伎俩揭露,这样本来的离间计却在暴露后成了让东陆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的催化剂,这个反效果冷月估计没有预料到。
冀州军营张虎将军放出来后,新兵营的日子更苦了。张、柳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常规训练加开胃菜,有时上几个生猛的火锅,再有兴致就来点宵夜,把这帮子新兵翻炒的是酸甜苦辣咸五味皆全。
两个月下来,原本一个个瓷白的皮肤,都淬上了一层紧实的蜜色,身上或多或少也留下了些许疤痕,就是蒋宁的白嫩大腿,也经过了彻底个改造,在张虎将军的眼中,如今也是顺眼多了。
如今的校场上,新兵正进行着对抗训练,新兵两个阵营武力对抗;经过这两个月的磨合,东阵营以莫遥、定山、蒋宁三人集团为中枢首脑,而西阵营以武旭一人乾纲独断。
莫遥把从她袭来的一人撩翻在地,和众人一起将武旭发起的攻击暂时抵挡住。武旭的悍猛这些日子越发显得彪悍,连带着她带领下的西营业颇有猛虎咆哮山林、舍我其谁的势头。
但东营在三人集团的领导下,却颇多诡道,简单说就是擅长使绊子、放烟雾和奇袭。这就造成了以往,战略对抗的时候,往往东营略占上风,武力较量的时候,西营就稍显风光。
当张虎和柳亦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加以针对性的提升和补全时,武旭、莫遥双方也意识到自身的长处和弱点,也内部进行了突击训练。
时至今日,双方迎战都不敢大意。
武旭和莫遥对上也不下数十回,从刚开始完败到后来可以支撑一阵子不至于败的太惨,发展到现在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的局面,这才得以稳定三人领导小组的实权地位。
校场上尘土飞扬,呐喊声震天,汗水落在土里浸润着尘土,瞬间湮灭,滚倒在土里面的人,一个鲤鱼打挺拔地而起,与打倒自己的人滚作一团。在经历了黑风岭的生存训练以及后来轮番的训练后,原本共□□的新兵营,已经送走了一批一批的人,各自领着军令去了其他相应的队伍。剩下的一个百人队接受越来越残酷的训练。
谁能想到两个月前还是翩翩贵女的诸位学子,在这场子上滚过一遭后变了另外一个人,褪去浓浓的书卷气,将内心深处那个散发着野性的人释放出来,学问为尊渐渐被力量至上所取代,以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往方式,也被如今一口锅里吃饭、一个帐篷里睡觉、一个场子上打架的如此浓墨重彩的方式所颠覆,彼此之间的心理距离也在这一次次的摸爬滚打和鼻青脸肿中消失殆尽,这样一种全新的感觉,在于这些意气风发、天下在我手的年轻人心中,激荡出在深刻的烙印。
今天晚上两个营帐内的众人都休息的比较早,养精蓄锐,因为明天将迎接这两个月训练的最终考核,也将决定自己在军中最初的定位。
当张虎将军以气壮山河的气势读完考试项目时,双方都大跌眼镜,本来从这两个月的对抗训练中估摸着,这次最终考核极有可能是双方来一次终极大PK。所以双方牟足了劲对对方进行了全方位的评估,战略战术都制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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