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可怜我爹被迫跟我分开,一人回到娘家,被休回娘家的男子哪还有什么活路,口水都能把你淹死。我爹并不是病死的,他是在那间小柴房里上吊自缢而死,那时我偷偷地下山来找爹,没想到看到的是,爹细长的脖子套在那条白绫上,在柴房里微微的荡着,像一块挂着的腊肉一般,这是我那温柔的爹爹吗,是那会唱着甜甜的哥哄我睡觉的爹爹吗,是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宿整宿陪在我床边的爹爹吗,是那个会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针一针为我缝着衣服的爹爹吗。我知道在那个废弃的柴房中,我最重要的人永远的离开了我。
可是我不能对那个女人怎么样,因为她是我娘,我爹也不会愿意让我做出弑母的罪行,可是我的恨夜夜撕扯着我的心,我痛的整晚整晚的咆哮,有一天我终于想到了办法,我要惩罚那些跟我娘一样的女人,哪怕代价是把自己毁掉,我也不再会,我早就死了,在呢个昏暗的柴房里。接下来的是你们也知道了。
不过,我仍想告诉你,莫遥,你并不是英雄,你也只不过是跟我一样,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倌一样的人,这些大官看到同类死了,害怕了,把你找来抓我,抓到我之后,怎么样,声张正义吗?不,他们只会秘密处死我,不会让这些案子大白于天下,不会让人们知道他们的丑事,不会让人知道她们的死因。你存在的价值只是帮他们找到我,你不是在破案,你是在助纣为虐。你跟我一样,她们付钱或赋予你名利,,然后事后你就可以走了,而且必须走的干干净净,你说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吗?拿钱办事,事毕走人。不,我抬举你了,我比你高尚,我是在惩罚世间的罪恶,法律管不到的丑恶,我经我所能手收拾一下,哈哈,所以不要可怜我,我并不觉得我很下贱,我只是在做我想做我该做的事。
如果被你抓住我并没什么遗憾,在你抓到我之前我得想想我还有什么要做的,你也可以想想,你现在正在做的,其实我很希望,你抓到我的时候,已经摆脱她们的牵制,真的能给我一个公道。就写到这吧,我们总会再见的。
郑苑敬上
莫遥呆呆的看着,从信中收回视线,望着凌风,眼中的怀疑和受伤让凌风徒然感到后心一凉,看着莫遥的脸上苦笑挤成一团“其实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也从没想过当英雄,不过被人当枪使感觉也不怎么样,这人虽说话糙了点,理还是那个理,让我们暗中调查的原因就是他说的那样吧,但我能改变什么呢,是吧?”这种生疏无奈的语气,让凌风莫名的有点堵。
凌风丝毫不避让莫遥的目光,郑重的将信收回信封,交还到莫遥手上,眼睛深深的望着莫遥“相信我,莫遥”,深沉的语气但有股执拗的傲气“我和你都不会是他说的那样的,我们来破案的,绝不是达官贵人的走狗,你相信我吗?”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在莫遥的耳朵里,却有着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和感动“我信”。
“莫遥不要去管我娘的命令了,暗中查访可以,但是破案后公布不公布,我们说了算,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郑将军。”凌风对上莫遥的眼睛,两人眼睛里迸发出的信任和火光,烧掉了之前的阴霾。大道上,阳光里,骑着马的两位年轻人,策马融进了金色的阳光里,温暖而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