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起一阵香风。
看来阿姐很是不听话啊,又把无关紧要之人的信送到他这处了,这一次他得还个什么礼才好呢?
逃回繁锦阁的安锦舒直接躲进了屋子,甚至把屋中收拾的下人也都赶了出去,闭上了门。
叫绿萝守在门口听着动静,自个则是窝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嗑起瓜子来。
看似无所畏惧,可红鲤能瞧出来榻上之人完全心不在焉。
红鲤瞧了眼那紧闭屋门,给安锦舒添了杯茶:“小姐,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安锦舒拿起热茶一饮而尽,嘴硬道:“我没怕他。”
红鲤无奈,想说小姐你的害怕都快笼罩整个屋子了,怕不怕奴婢瞧不出来?
但红鲤哪敢拆她台,只得附和道:“我知晓小姐没怕,但是如此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小姐所图什么?”
得罪四少爷不说也没捞到什么好处,红鲤实在想不明白。
“我只是想叫玉棠死心罢了。”安锦舒放下杯盏语气颓然:“顾卿辰非她良人,可红鲤姐姐你也瞧到了这几月以来她为其所做所为,若不叫她死心,去了京都,终要酿成大祸。”
红鲤叹息,她自是知晓这几月以来安阳郡主为她家四少爷都做了什么事。
小至每日差人送来荷包锦囊等亲手绣的小物件。
大至每日放学跟着人回到都护府,然后直至日落西头才离开。
每日人去了端亲王府,便亲手为其送上羹汤,亲手做了坐垫给她家四少爷,说什么怕他久坐不舒坦,还有太多,若要一一举例怕是说上一天红鲤都说不完 。
堂堂郡主愿意为一人做到这般,可想而知得多喜欢才能这样用心。
红鲤有时候瞧在眼里都会想,若她是个男子,有个女子这般待她,她定会不顾一切跟对方在一起。
可反观她们四少爷,对郡主的所作所为不仅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越发冷淡。
若说世间最可悲之事为何,便是她家四少爷与安阳郡主了吧。
不,是安阳郡主,毕竟一厢情愿才最可悲。
“可小姐这样一来,四少爷岂不是又要.....”
话音还未落,门口便传来匆忙脚步之声,安锦舒的心顿时提了起来,可仔细一听却并非是男子脚步。
“叩叩。”屋门被敲响。
“三小姐在吗,我是老夫人院中的孙妈妈,受老夫人之命,来唤小姐过去。”
听是自家祖母院子的安锦舒立马道:“绿萝开门。”
绿萝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位着暗紫色缎子的婆子,正端着手堆着满脸褶子笑的极为灿烂。
“孙妈妈辛苦,进来歇歇脚。”安锦舒朝她招招手:“待我收拾一下便与孙妈妈一同过去。”
孙妈妈作为老太太身边的人,对安锦舒自是熟络,听她说进去歇歇脚也没客气,红鲤上前端给她一杯热茶,孙妈妈笑着接过直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满足的擦了擦嘴。
红鲤又倒了杯递给对方:“这是什么事叫孙妈妈跑的这般急,瞧这渴的。”
孙妈妈又把红鲤倒的水喝完,这才终是感觉舒坦些,听红鲤这样说立马眼睛一瞪,一副不得了的模样:“大事!天大的事!”
正在梳妆的安锦舒侧目笑道:“什么天大的事,孙妈妈别急,慢些说。”
那孙妈妈一拍掌,哎呀一声:“是李姨娘,李姨娘跟二小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