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哦了一声。
瞧她此般安锦舒笑出声来,恰在此时杨妈妈进屋来唤:“夫人,小姐,时辰差不多了,宾客已经进府了。”
曲氏点点头然后看向安锦舒:“我且先去,你慢慢来。”
安锦舒点头,曲氏没在耽搁快快出了屋子往前院而去。
“小姐,今日可要戴这块玉佩?”红鲤不知从哪里翻出了安锦舒一直藏着的月牙玉佩,正提溜在手上询问于她。
安锦舒眯了眯眼,上前把那玉佩取过,摸了摸后又递还给她:“找个匣子锁起来,这玉佩日后莫要在拿出来。”
红鲤不解,这玉佩当初可是小姐的宝贝疙瘩啊,红鲤还清晰记得安锦舒问老夫讨要这块玉佩时的场景,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很长一段日子没见自家小姐戴,今日瞧见怎地就要锁起来了?
“可是这玉佩有问题?”红鲤拿过那玉佩翻来覆去打量。
安锦舒脖子被压得酸疼,也不想废口舌与之解释,只道:“不喜欢了。”
红鲤见原因竟是如此也没多想,轻哦一声把那玉佩收了起来,又找出另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为其佩戴上。
庭院之内白玉桌子整列齐摆着,上好的玉器与鲜美的瓜果放置在一处,显出主人家的阔绰与雅致来。
宴席自一月前就开始准备,小至用食,大至场地陈设,皆是曲氏一手操办,所用一切器具皆为上等却又不会逾矩,可谓是费了一番心思。
安锦舒到席上后偌大的将军府庭院已宾朋满座团头聚面热闹非凡,她得出现如一束耀眼光晕,叫众人鸦雀无声。
只见少女腰肢袅袅,袭满面桃花之色,明眸皓齿巧笑嫣然,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湘妃桃花绣花罗衫,珍珠白湖绉裙,腰不足盈盈一握上系一斓彩锦缎中嵌精美翡翠,东海白玉珍珠制成的头冠在阳光下闪着璀璨光晕珠玑琳琅耀眼夺目,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众人脑中不由闪现出一句词来: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用此来形容这般娇人儿,在恰当不过了。
“这便是安家三小姐?怎与传言的不一样啊?”
有那自扬州外来的小姐见此交头接耳喃喃道。
“可不是嘛,外边都传这三小姐极为丑陋,性子还暴躁无比,如今瞧来,传言害人,不可信。”
众女眷认同点头。
“小姐,好多人啊。”
红鲤第一次见这般阵仗,一时有些惊诧不由惊叹出声,安锦舒为之一笑,四下望了望,并未看见熟悉身影。
“爹爹与兄长镇守边塞十一载,凯旋之日本应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全城百姓前往街头相迎,方显重视,奈何爹爹与兄长低调归府,未能给诸世家表现的机会,这才有今日的齐聚一堂,加上阿弟之事更是隆重,嘈杂是嘈杂了些,可也难得如此热闹,甚好。”
安锦舒说的平淡,可不难听出语气中的欢喜,红鲤在一旁顿悟的点点头。
别的世家逢年过节总会邀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只他们,忧心远在万里之外的老爷与公子,莫说宴请宾客了,平日里都不敢太张扬,如今这席面,用难得毫不为过。
“安大都护,一别十一载,别来无恙啊。”
不远处,一道浑厚的中年男声使得安锦舒侧目,当瞧到对方以及对方身后的人时她平静无波的眸子却泛起了涟漪,嘴角也挂上了盈盈笑意。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