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巴掌看起来那么帅,挨巴掌却又感觉如此的恐怖
谁知道,落在他脸上的不是南宫烨的巴掌,反倒是一个温热的嘴唇。
南宫烨轻轻的将嘴唇贴在她的侧脸,闭上眼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这个吻,她一辈子都会记得的吧!心中依然有些难过,如果自己现在也是二十岁,理智。强大,那么南可人会移过头看着月色下女子,比她漂亮的女子有很多,比她多才的女子也有很多,比她优雅的女子也很多,为什么自己偏偏难以割舍?
见她紧张的睁大双眸看着他,南宫烨爽朗笑道:“哈哈,脸这么红?吓到了吗?笨蛋,我是你弟弟,怕什么!”不自然的转过身向余庆宫走去“快走啊,你不救人了吗?”没有回头大声的说道,直到听见身后小跑的声音,才不动声色的以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嘴唇
南可人满脸通红的摸上自己发热的脸颊,嘴角微微抽动:这个死小子,竟然敢耍她
“太子殿下,皇上吩咐谁也不准进去。”余庆宫门外,皇上的近侍伸手将两人拦在宫门外。
南宫烨不满的以手用力拂去那近侍的手臂“我有要是要面见父皇,你个狗奴才也将我列在外人之内吗?”
“太子殿下,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啊,太子殿下,你不能乱闯啊!”来不及拉住就见南宫烨领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宫女横冲直撞的进了余庆宫。
“滚开!”南宫烨怒喝一声,阻拦的侍卫也纷纷退了下去,唯独皇上身边的近侍却依然紧紧相随,登时惹恼了心中本就不快的南宫烨“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我见我父皇需要你说什么吗?滚开!”一脚将那不知死活的近侍踢开,看了一眼南可人,大步向宫内走去。
未走几步,便听宫内传出尖声的高喊声“皇上遇刺了!”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得加快脚步。南可人心中大乱,手有些冰凉,不好的感觉不时的在脑海里翻滚。怀仁,怀仁,怀仁
刚踏进余庆宫便见满室的狼藉,宫人乱作一团,见到南宫烨,便慌忙上去禀告:“太子殿下,皇上他”话未说完,便见南宫烨面如寒霜的抬起手制止他的话。
“此事不可泄露出去,你现在快传李老太医来余庆宫,其它人等统统退下去,如有泄露此事的人,杀无赦!”眼中的阴冷冻伤了那宫人,慌忙狼狈的挥手召众人迅速退了出去。
南宫烨和南可人走进内室,便见南宫琅狼狈的躺在地上,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虽然如此,脸上依然挂着痴痴的笑容,看着被两名侍卫以刀架着脖子的程怀仁。
南可人担心的看着程怀仁白衣上的血渍,目光始终看着毫无表情的程怀仁。
“你为什么藥为什么没有作用?”南宫琅无视内室里多出来的两个人,问出心中的疑问。
“哼,枉费了皇上的好意,藥对草民来说实在不合胃口。”程怀仁心中忽然想笑,也多亏了这南宫琅恶心的触摸,让他彻彻底底的清洗了自己的胃。
“你”南宫琅话未说完,嗓子里一阵腥甜,鲜血从嘴里一涌而出。将头转向南宫烨,冷笑道:“烨儿朕若死,拿他与朕陪葬,既然生不能得,那便死后相依吧!哈哈哈”面色狰狞,疯狂的朝程怀仁笑着。
南可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南宫琅,从南宫烨身后站出来,大声吼道:“你这个变态,我忍你很久了。想拉怀仁做垫背,也不看看你给他的都是什么记忆。只有丑陋与阴暗,想带他走,没有那么容易。我也是烂命一条,今日死便死,可程怀仁只能和我死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走到将刀架在程怀仁的两名侍卫面前,用手将刀尖移开,双手一片殷红。拉起程怀仁的手,以蔑视的眼光看着地上笑声渐失的南宫琅。
程怀仁看着眼前去而复返的人,现在又用血淋淋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心中满是感动与柔情。本以为她听了自己的绝情,会平安出宫。没想到却又选择与他共同面对,真傻
南宫烨心疼的看着双手被刀刃割伤的南可人,冷声喝道:“你们两个滚出去,今日的事哪个敢泄露了风声”打发了两名侍卫,南宫烨看了一眼目光坚定的两人,径自走到南宫琅面前蹲下。
“父皇你现在什么感觉?很疼吗?”南工业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
“烨儿救救父皇。”
南宫烨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渴求的南宫琅,淡淡问道:“父皇,接近死亡是什么感觉?”
“烨儿救我”南宫琅死死抓住南宫烨的手恳求道“烨儿,救我,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不,我想要的你都给不了!”南宫烨目光忽而转冷,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将插在南宫琅胸口的匕首猛然拔出来“父皇,你说母后死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是不是这种感觉?”将匕首又深深的扎了进去,嘴角剧烈的抖动“你感觉到疼了吗?你感觉到绝望了吗?父皇,这是你欠母后的!”
南宫琅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眸,手指颤抖的指向南宫烨“烨儿想不到”口中不断的涌着腥甜的鲜血,话未说完便直挺挺的向后仰躺下去,瞳孔渐渐放大。
南宫烨顿时如泄气的气球一般瘫坐在地,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母后母后,儿臣送父皇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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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国琅帝二十一年八月,皇帝南宫琅身染重疾,群医束手无策,最终不堪病症困扰龙御归天,时年四十七岁。皇太子南宫烨即位,替自缢的慕容皇后翻案,为行孝天下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