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尚还搞不清楚状况、一睑迷惑的南宸颢,飞快逃出饭厅。
“牙儿,你先等等啊!咱们还有客人”南宸颢满疑惑的温和嗓音被越拉越远,终于消失在夜色中。
“嗯表舅公——”这么喊应该没错吧!“今晚的夜色特美,晚辈陪您去逛逛吧!”南靖璿慢条斯理的起身,也将强忍苦笑意的阳雪天请了出去。
临走前,他遣走一千服伺的下人,还特地将厅门给关了起来,很好心的清奸场,好让两人能尽情“解决”两人间的恩怨情仇。
果然,门才阖上,里头就像地牛翻身,乒哩乓啷声中夹杂着女子娇怒喝骂与男子、心虚的辩解
“喂喂喂,你听我解释啊”月星魂抱头鼠窜,边逃边闪,好不愧狈躲着劲道十足的瓷碟玉碗。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色狼”手上攻势不断,阳艳歌双眼喷火,气到恨不得拆了他全身骨头。“打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欺负我,偷看人家的身子,现在还让人家在众人面前难堪,你可恶!”
乒啷!月星魂头一缩,瞄见墙上黏着五根形状完全没变的青江菜,他拍拍胸口,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黏在他脸上了呢!
“你还躲!”眼见连击不中,阳艳歌更是怒发冲冠,乾脆亮出绝招:—将身上的毒葯毒粉全掏了出来往他身上撒,也不管后果会如何,
“喂!你又下毒!”眼见身上沾满毒粉,月星魂变了脸色,当下也不逃了,横了心转身就往她扑去。
“哇——”惊叫声中,阳艳歌硬是被压倒在地,受制于他强健的体魄下。“你、你、你想干么?”生平第一次与男人如此贴近,她惊得话音中竟微微颤抖。
“干么?”恶狠一笑,暗暗运气周身,确定毒性已入侵,他毫无半丝怜香惜玉,自怀中摸出一紫玉瓶,咬掉瓶塞,二话不说就撬开她粉嫩红唇,将瓶子里的毒粉往她嘴里倒。
“呜呜”满嘴的粉末,连话也说不清。
“呜啥呜?”确定她确实吞下毒粉后,月星魂这才退开跌坐在一旁,气喘吁吁笑骂:“娘的!少爷我就不相信你能先毒死我!这下看是谁命较短,先到苏州卖鸭蛋?”
“咳咳咳”他一退开,她立即翻身坐起,狼狈不已地咳个不停,一只手还抖个不停直指他。“你你让我吃下啥么了?”
斜睨她云鬓微乱,脸色惨白的凄惨模样,这会儿月星魂可有心情打屁了。“呵呵你方才在我身上撒什么,我就让你吃下什么!”
毒!
阳艳歌飞快点了自己周身几处大穴以免毒性蔓延,这才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开门离去前,她回头对着坐在地上显得悠哉的男人撂下话来。“明天咱们再来!”
但她不得不佩服这男人挺行的,连在白头山中了她特制的“化身青龙”之毒都能安然无恙了,今日这几样雕虫小技的毒粉,相信他应该不会放在眼里,可是也够他忙一晚了,今夜暂且休兵,明日再战不迟。
挥了挥手,笑送她离去,月星魂也相信她本事不小,自己硬灌她服下的毒粉应该困扰不了她。今夜两人皆有损伤,是该各自回去修养一番,不过
这女人还真不错,顶厉害的!服下他“三步倒”之毒,竟还能神志清醒的撑那么久,看来他的“三步倒”一点都不名副其实,该政名叫“几十步不倒”了呵呵不知下一回她又会使出啥手段来?
微勾起顽皮笑意,不知为何,他竟开始期待起明日的到来
漆黑的天际悬着一轮明月,银白月色将地上漫步独行的人影,笼罩上一层美丽、迷蒙的银亮光辉
“***,那女人还真狠,竟在本少爷身上撇下了近十种毒,古人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错!由她身上就可以得到最佳印证”低喃诅咒破坏了月色所营造出的美丽气氛,月星魂边掏葯往嘴里塞、边骂着别人的狠毒。
虽然身上这些毒等时间一久,体内自会排解掉,但若能早一刻摆脱掉早一刻清爽,所以他还是将家传的碧玉丹吞进肚内,以求能马上解毒。
叨叨絮絮抱怨着,不知不觉他已回到向来只供他们月家人来王府探亲时住的“水月阁”谁知人都还没进去呢,里头竟然已经***通明。
“这是怎么回事?”瞪着里头微微晃动的人影,他百思不得其解。照道理说,夜已深了,现在这种时刻,所有奴仆婢女早已歇下休息,不可能还在水月阁里闲晃,除非是飞贼不过贼子有这么笨的吗?偷东西还这般正大光明的点烛火?
不管了!先擒人再说!
主意一定,马上踹门而入“大胆贼子,竟敢来此偷窃咦!怎么是你?”月星魂愣住,以为自己跑错地方,马上又跳了出去,端详挂在上头的匾额是“水月阁”没错啊!
这个人是在演哪出大戏?先是莫名其妙的破门而人又怪异地跳了出去,然后就仰着头呆在那儿,到底门顶上方有啥好看的?
阳艳歌虽觉他诡异,却也懒得理他。都已经挑明了明日再战,今夜就不想再与他纠缠,所以她起身上前准备关门
“慢!”大掌迅速抵住关了一半的门扉。
“做什么?”谨慎抬眼颅他,眸底充满戒备之色。
那是啥眼神?好似他对她心怀不轨,随时会扑上去!拜托!他胃口没好成那样,连浑身是毒的女人都有兴致,好不好!
“我说阳大姑娘,你跑错地方了吧!”
她应该是住在专门迎宾的“醉枫楼”姊姊应该有交代奴婢带路才是,怎会跑错地方呢?该不会她自己连字都不识得,跑出来乱晃却找不到路回去,只好随便钻进一处院落就认定是她的房间吧?可怜喔!
“你才闯错房间呢!”凶辣回应,阳艳歌取笑。“这儿可是南夫人亲自带我来的,你自己该不会忘了回房的路,跑来我这儿胡闹!”
又是老姊干下的蠢事!她该不会认定这恶毒女人是未来弟媳,直接就把她带到这专给月家人住的“水月阁”来着?月星魂脸色青渗渗,第一次想动手掐死亲姊姊。
“我想这一切都是我老姊搞的花招,其实我的房间就在这里。”不能怪人家跑错地方,只好坦白有人搞鬼。
“不可能!”摇摇头,阳艳歌不相信月芽儿会安排一个黄花闺女与一名男子独住在一栋楼里,这可是有损女子清誉的事,开不得玩笑的。
“偏偏它就发生了!”才不管她相不相信,大掌直接推开人,漫着闲散步伐直接穿过花厅,往回廊里头的第一间房开门进去,将自己抛进暖呼呼的床褥里。
“喂,你起来啊!”一路紧随着他,阳艳歌气急败坏直要将四平八稳躺在床上的男人给拉起来。“孤男寡女同住一处成何体统,我阳艳歌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
“这水月阁里还有好几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间住就是,咱们又不住同房,有啥关系?”懒懒翻身将俊脸埋在枕头里,说好说歹就是不起身。
“你你你”哪来的番人,懂不懂世俗礼教啊?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乾脆以行动表示不满,拉住被褥用力一扯——
砰!惊天动地的落地巨响伴随惨叫响彻夜空——
“哇——你谋杀亲夫啊!”趴摔在地,痛得月星魂无暇多想,直接冲口而出。
“你、你不要脸!谁是你娘子了?”直觉自己被占了便宜,阳艳歌羞恼不已,俏脸酡红生晕,恨得抬起小蛮靴对地上的男人狠踹个不停。
被踹的全身上下都是脚印,疼得眼冒金星,他翻身跳了起来,吓出一身冷汗。
“嘿嘿口误!口误!你别当真”他一点都不想认命,连忙赶紧解释否认,就怕她认了真,当真巴上他,那他不就真会应了爹亲的卦象?不要啊!那他太可怜了!
“谁当真了!”听他满口戒慎恐惧的否定言词,阳艳歌更是恼。说得像是人家真会缠住他不放似的,以为他是谁啊?
越想越是火大,毫不客气再补出一脚——
好在月星魂眼明手快“小蛮靴无影脚”被他抓个正着。“喂,还来啊?”
“放手!”他到底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最重要的是,这种金鸡独立的姿势不太好受耶!
“不、放!”好玩的拉着小脚一前一后晃动,发现她身子摇摇摆摆的很难维持平衡,月星魂觉得好笑不已,这下晃得更加剧烈了。
阳艳歌恼恨,心知自己这模样实在可笑,又拿他无法,不由得咬唇暗忖
“喂,不是说今夜休战,明日再来的吗?你想违背约定?”眼珠子一转,主意已来。
哟!是她先动脚的耶,现下反怪起他来?算了!不和娘们计较,以免人家笑他没肚量。
“我先说好喔,放了手可不许再动手动脚,还有,这间房我住定了,不许再来捣乱!”
“可是”
“我不管!看你是要去把我老姊挖起来,要她给你一个交代,还是在水月阁随便挑间房住下”截口打断她,月星魂笑嘻嘻说着,甚至还带点恶意的激将道:“不过,我想你大概不敢吧!”
“我有啥不敢?”果然有人马上气呼呼上当了。
“你不敢与我同住水月阁,伯我趁你不备毒死你!”
“谁说我怕了?我就住这儿,看谁先整死谁?”话一冲出口,她马上后悔得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这摆明就是故意激她嘛!不过,既然话已出口,用四匹马也追不回来了。
“好气魄!”月星魂贼笑,马上放开她,两手摆出送客姿势。“那么请便,不送了!”
这个人定是和她结了几辈子的冤仇,这世两人才会这般不对眼!怒瞪一眼,阳艳歌转身走人,未了还不忘奉送一记巨大的甩门声。
一凶婆娘!”月早魂喃喃低语,再次将自己摔进床榻上,此时他也有点后悔干么故意激她,揽了个毒花在身边找麻烦,这下连睡觉都要提心吊胆了。
“唉希望还能见到明天的阳光”可怜兮兮带着无穷沮丧的嗓音自枕头里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