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驾是马车,而他只是两人的轿子。
等他到了宫门口,暖宝早已在勤政殿喝茶了。
等他气喘吁吁赶到勤政殿的时候,齐皇都已经将今日的事情问清楚了。
“陛下!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殷叔士行礼后战战兢兢地快速瞟了一眼齐皇。
恰好对上齐皇瞪他的眼神,吓得殷叔士后背发冷。
刚才来的路上想明白了,见齐皇的神情后,殷叔士“扑通”跪下,“陛下,臣未了解清楚事情原委,误会了长乐公主,请陛下降罪!”
暖宝圆眼一瞪,这人反水这么快,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啊!
齐皇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在桌上,淡淡道:“那殷大人现在知道原委了?”
“这……臣不知!”殷叔士倒是回答得干脆。
齐皇看向站在下首的周宗渊,“周大人,让你儿子说说吧,我们也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礼部尚书周宗渊是个白胖子,嘴角有浅浅的笑纹,眉心处两道纵纹看上去让人感觉他心思很重。
周宗渊踢了周敬博一脚,恨铁不成钢地道:“去跟陛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敬博头上缠着绷带,人似乎还晕晕乎乎的,好在口齿还算清楚,可惜就是不往事实上说。
“周敬博,你先暂停一下,我插个话行吗?”暖宝耐心告罄,直接开口。
周敬博当然觉得不行,可他不敢说,只转头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周宗渊虽然不快,却没有说话。
“公主请说。”
暖宝撸了把袖子,“你们先到,然后惊了韩洛可的马,对吗?”
周敬博嘴角抽了一下,他刚才说的是双方发生了一点小摩擦,意思是说,这是两边都有问题。
但惊了人家姑娘的马就不一样了。
可他能说什么,只好点头。
“但我们没有跟你计较,没有骂人更没有发生肢体接触对吗?”
暖宝直接让他无路可走。
“是!”
“好!大家听清楚了吧!”她眼神扫过所有人,确保每个人都听清楚,才接着道:“于是你提出比赛,马球,对吧?”
周敬博都不敢抬头了,因为他刚才说的是摩擦之后决定以比赛来结束一切。
这样他们的受伤最后就可以归结到小摩擦升级,最后实施的报复行为。
“是!”
暖宝语带自责,“我唯一提出来的,就是比赛必须要有彩头,所以我们的彩头是十万两银子,这个没错吧?”
周敬博刚才一直都不敢抬起来的头猛地抬起,眼神惊恐地看向暖宝。
小团子淡笑,可眼睛却冷冰冰地看着他,“十万两的彩头,你们离开的时候我还提醒过你,记得吗?”
周敬博像看着仇人一样看着长乐公主。
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周宗渊此刻也不得不开口,“公主殿下说笑了,你们本就是孩子之间的玩闹,十万两都是玩笑吧!”
暖宝双手叉腰,缓缓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周大人,你知道我几岁吗?三岁!”
“我三岁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你跟我说是玩笑?我看你在开玩笑!”
周宗渊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孩指着鼻子骂过,可那是十万两,十万两啊!
白银啊!
暖宝似乎看出他的为难,出言宽慰,“你们几家一起凑一凑,大家平摊一下,百姓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对你们有信心!”
周宗渊差点绝倒,这,这人居然在皇帝面前说这种话。
他们不过六个人,就是再平摊,一家也要出一万多两。
这六家的人纷纷要和暖宝商量,小团子手一抬,“哎——啥都别说了,谈感情伤钱,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周公子!”
齐皇在这里看着,长留公主又不愿意谈,几家人只得悻悻闭嘴。
周敬博见自己父亲说话都没用,差点就哭出来,“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