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的吐息温热她的耳朵,这一刻,不知怎地,她想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故事桥段,小飞侠引诱温蒂跟他走,而她也跟温蒂一样,心动又犹豫
“可是就这样走了好吗?”
“不怕。他们已经找到新名目了。”隔着门板都听得到糗小虎的道喜声。
的确,依这种亢奋,就算有只台湾黑熊混入包厢,可能都没几人会发觉,少两个人算不了什么,问题是“你不在的话,他们疯过头怎么办?”
“放心,有个最可靠的秩序纠察今天也在。”
“啊,瑞比!”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众人皆醉她独醒的人物。
话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有人传简讯来,他读完,将内容秀给她看:
我会善后。
呵,好个瑞比,不仅机灵,还很善解人意啊。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见到同样的笑意。
天时地利人和,还等什么?溜!
白底黑字,上面的大字是“轻风舞团”下面的小字是“轻风舞蹈工作室”
阔别经年,这块招牌也一点没变,还是这样平凡无奇。
站在招牌下,丁薇霓仰望它,不说话,用眼睛问候这位朋友,老朋友。
这段情谊,该从哪里说起呢?不知不觉间,似乎已是个可以用“很久以前”开头的故事了:很久以前,她来到这里,期间一度离开,而今再次回归。
这里,是她的起点,也是她的终点。
“薇霓?”开了锁进屋的聂鸣锋,发现她站在门边不动,唤她一声,嘴角有点似笑非笑。“怎么了,是不是有点近乡情怯?”
“聂团长。”她这样正式地称呼他,抬头挺胸,语气谨慎。“我刚从纽约回到台湾,在纽约,我顺利念完了服装设计的研究所,并有多年实务经验。现在回来,我希望可以担任贵团的服装设计师,请你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他颇意外,大笑一声,摸着下巴说:“嗯,好吧。进来,我给你面试。”
她举步入内,关上门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先到会客室等我。”
哦,好怀念的一句话。她笑了,见他回到他办公室内,仿彿真去做什么准备,心中好奇,干脆照他所说,到会客室内等候。
过了一会儿,会客室的门被推开,他走进来,手上拿着
“大富翁?”她微愕,噗哧一笑。“这难道是新增的面试项目之一?”
“可以这么说。”他俐落地将纸板地图铺在桌面。
那她是势在必得了。她牵起嘴角,主动起身帮忙,放好骰子,伸手到纸盒中,要拿自己从前惯用的棋子,不意被他握住手腕。
“棋子在我这。来”他将之放入她掌心。“拿好了。”
咦?“这是什么棋子?我怎么从没看过”
它极美丽,在掌心一闪一闪,像颗星星,璀璨夺目,令人心悸。
“它不是用看的,是用戴的。”他微笑望她。“愿意让我帮你戴上吗?”
“慢着、慢着这步棋太重要了,我得想想该怎么走。”她故作沉思。
“不如这样吧。”他一手举起一张纸卡,反面向她。“机会还是命运?”
他连这都准备好了?她诧笑。“这两张卡的内容,是不是一模一样?”
“当然不一样。”
“真的?”
“真的。”
“好那,我选‘命运’。”说完,她从他手上抽走那张命运卡,翻过来一看,上面贴的便利贴上,写的是句英文
sayyes。
“看来有结果了。”他笑着对她掀掀眉,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那枚钻戒。
圈在指上的银环,有他手心的温度,暖暖的,感动她。这美丽的棋子,成了她的专属,从今以后,他们将同在这人生地图上,毕生嬉戏。
而感动之余,她仍不免纳闷:“你算好了我会选‘命运’吗?”
“怎么可能。”他敛容,严肃道:“是命运如此。”
他会突然变成宿命论者?怎么可能。
太好奇了,在他要将另一张纸卡收起时,她趁其不备,夹手抽走,翻过来一看,满以为会是相同的内容,没想到
“你这个人,实在是”她抱臂瞪他。“既狡猾,又邪恶,而且不正派!”
“这件事,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他大笑,伸出左手拥住她,右手与她戴戒的手十指紧扣,脸庞亲密地贴近她,低低地说:“所以别说那么多了”
澳用吻的吧,我亲爱的新娘。
命运sayyes。
机会don'tsayno。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