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可恶了,连想个好一点的借口都不肯!”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可以找娘来作证。”他无辜地说着。
天地良心,长到那么大了,这是他第一次抬出母亲来帮他说话。
“你真敷衍!我不听你说话,我要回去了!这辈子,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了!我们之间,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啦!”
她气呼呼地转身,打开房门要奔出去,却赫然见到关老夫人让丫头扶着,站在门外。
“关、关关伯母”
“霜霜”关老夫人已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
见了她,老夫人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被关老夫人狠狠喝斥的记忆犹新,她从没想过温和慈祥的关伯母,竟然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因此,见到了关老夫人,她不由自主地缩退了一下。
必老夫人见到她害怕的反应,忍不住和房里的儿子对望苦笑。
老夫人走进房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亲切地看着她。
“霜霜,真是对不住,上次吓到你了。”
“没、没关系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任性,就不会发生那些意外了”她站在一旁,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不,上回赶走你是在演戏,不是真的在责备你!”关老夫人不停地摇手。
“咦?”凌雁霜愣了一下。
怎么连关老夫人都说他们在演戏?
凌雁霜看看老夫人,又看看依然安坐在床上的关天逸,觉得一头雾水。
“那时萧素心那个女人,在我们身上都下了毒,我们为了怕你被连累,只好扮黑脸赶走你。”老夫人赶紧解释说道。
“啊?”凌雁霜眨眨眼。
那她之前流了好多好多的眼泪,不就都白流了?
被斥责、被退婚,结果一切都是误会?
“萧素心为什么要对你们下毒?跟关家有仇恨吗?”她迷惑地问道。
“呃”关天逸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因为她想嫁给关天逸啊!”外面有人朗声替关天逸说了出来。
转头看向门口说话的人,发现居然是聂飞,这才恍然大悟他就是在她睡着时一直说话的人。
此时,聂飞正一脸笑容地站在门外。
“聂大哥?呃她”
眼睛看向他后方,她发觉聂飞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像在拉水牛一样,扯着不甘不愿的萧素心进来。
“你聂大哥你怎么对女孩儿家这样”
她傻眼地看着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萧素心。
此时,萧素心像只小兽一样,挣扎着要上前扑咬聂飞。
“哇!还这么凶啊?看起来你吃的苦头还不太够喔!”
聂飞啧啧有声,小心地闪开。
“聂飞,我要你死!”萧素心吼道。
“给我安分一点,不然小心我把依依叫回来,再给你扎个两针喔!”聂飞警告道。
一听到袁敏依,萧素心忽然脸色一白,再也不敢吭声,只好用眼神不停地砍杀聂飞。
“我刚刚已经问出来了,她的师门原来是‘北玄宫’,后来改拜外域的邪教。难怪我说她用毒手法明明很眼熟,却又很奇怪。”聂飞得意地说道。
“你明明是刀客,为什么会辨毒?”萧素心不甘心地问道。
“毒婆娘,你以为会用毒就天下无敌啦?知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聂大爷我到处打工维生,为了生存填肚皮,学会了不知多少技能,辨毒算什么?”
“哼!”“你的胆子真够大,竟然敢用毒威胁我们,甚至还想毒害霜霜,要抓她回来逼关天逸马上娶你?啧啧,你真是头脑简单,想得美耶!完全没想到我们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哈哈哈”聂飞很得意地猛戳她的额头。
萧素心死命瞪着他,恨得牙痒痒的。
“‘北玄宫’不是一向严禁徒弟在外施毒吗?”关天逸不解地问道。
“这家伙是叛徒啦!罢好我以前曾经在‘北玄宫’打过工,还跟掌门宫主喝过酒。所以我打算去拜访一下‘北玄宫’,顺便把这女人当作伴手礼,带去送给她师父。”
聂飞说完,便一把将萧素心提起来,打算像拉牛一样,再把人给拉出去时,门外突然出现另外一个人影。
“你要去哪里?”
一袭黑色劲衣的袁敏依,一脸酷样地站在门口。
“呃依依,你回来得这么快啊?”聂飞一脸心虚地干笑。
“你叫我去镇上买葯,原来是打算支开我,然后你再带着萧素心逃跑吗?”
“没有啊!冤枉啦!”聂飞紧张地回道。
“哼!”袁敏依手里拿着葯包,迳自走进房里,将葯包放在桌上。
“这是给关天逸复筋强骨用的。这是给霜霜解毒用的。”
她仔细地交代葯包的功效,关老夫人听了直点头道谢。
谁知道才一回头,聂飞竟然已经带着萧素心,不声不响地逃跑了!
“聂飞!你竟然敢给我逃跑!”
袁敏依跺脚,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聂大哥对女子怎么这么粗鲁?那依依姐要是跟他在一起,会不会被欺负啊?”凌雁霜担忧地问道。
“放心,他谁都敢欺负,唯独不敢碰袁敏依一下。”关天逸笑着说道。
“为什么?”
“聂飞他心里有数。”
“喔。”有听没有懂。
“那个霜霜,你相信我们的话了吗?”关老夫人问道。
“我相信了。”凌雁霜点点头。
“那就好。霜霜,你跟天逸聊一聊吧,我顺便派人把你的解毒葯熬一熬。毒物留在身体里太长时间的话,实在很不好。至于你家那边,我也会派人去通知一声的,毕竟你突然从家中消失,亲家大概也急坏了。”
老夫人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嗯。”凌雁霜点点头。
必老夫人刻意用亲家两字来称呼凌雁霜的爹娘,摆明了是不想舍弃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让凌雁霜忍不住羞红了脸。
必老夫人在丫头的扶持下离开,房里顿时间只剩他们两人。
“过来,小面团。”关天逸向她勾勾手。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凌雁霜摇头。
“我不能走啊。”
“为什么?被床黏住了吗?”她哼了一声。
她知道他经常忙得睡眠不足,随时随地都在找机会打盹睡觉。
“我有说过,我的剑术不错,但马术可不怎么好。上回我为了拦下你坐的马车,被暗器伤到,一时失了内力,从马背上摔下来,跌断了两条腿,现在还在复原中呢!”
他掀开一直盖在身上的被子,她这才发现他的两条腿,都被木条给固定着。
凌雁霜看了大吃一惊,飞快地扑到床边。
“你的腿”
她又惊又慌地看着他的腿,颤颤地伸出手,却又不敢碰,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没事了。袁敏依帮我施过针,打通原先滞瘀的血脉,后来聂飞又给我用了续骨胶,现在只要再休养十日,我就能下床走动了。”
必天逸一边笑着告诉她,一边拉着她上床,让她偎在他身边。
“难怪我刚刚跌下床时,你都没能拉住我你刚才怎么都不说?”
她难过地窝在他的肩膀上痛哭。
“别哭了。”
“呜呜”
她难过得要命,怎么可能忍得住?
“再哭,我就要吻你了。”
“呜呜”
呃,那她是该继续哭,还是要停下来?
还在犹豫不决时,关天逸已笑叹了一口气,帮她作了决定。
“好吧,你继续哭,因为我实在很想吻你,就算你不哭了,我也会吻。”
她吸了吸鼻子,张大眼,又羞又好笑地推开他。
“你、你土匪啊!”“是啊,我土匪,那你要不要当我的土匪婆子呢?”他笑问,拉回她。
“才不要!”
她怕弄伤他的腿,不敢太过度的挣扎,结果反而变得像是欲拒还迎一样。
“真可惜,我可是很想要呢!”
他低下头,吻上她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