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刚刚在餐厅里打成一团的几个人全都走出餐厅。
满脸是伤,肚子也被踹得疼痛不已的郑尚文瞪了眼打他的几个女人,尽管生气,但碍于已经答应关易霆不再追究,因此愤怒的带著新女友离开。
必易霆不认识名字叫郑尚文的人,不过他认识英文名字叫布鲁斯的人,原来布鲁斯就是郑尚文。布鲁斯是关氏一个下游厂商的儿子,家境还不错,据说很爱玩女人,偶尔在hill见面,两人会点头打招呼,但很少交谈。
在他出面调停下,对方同意不追究,以后再见到梁贝珊,也不会出口伤人,他知道郑尚文之所以愿意卖这个面子给他,完全是因为关氏是他家的大客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晚上和友人约好吃饭,结果才进餐厅没多久,就看见餐厅里发生打架事件,然后清楚看见带头打人的家伙,是下午才刚跟他见过面的女人。
沉怒著脸,他看见眼前的四个人也都挂彩,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如果今天被殴打的人不是他认识的人,抑或者他又刚好没有来那间餐厅,恐怕她们几个人就会被告伤害了,真是没脑袋,就算要替好友讨公道,也不该用这种暴力方式。
何芙晴微低下头,只敢用眼角余光瞄他,因为此刻他怒气冲冲的样子看起来很吓人,以前只能远远看着他时,一直很想可以更靠近,可现在靠近了,却又觉得很可怕。
面对怒颜的关总,何芙华也很害怕,害怕的程度远比以前读书时做错事被教官逮个正著还要更恐怖n倍以上,至于梁贝珊虽然不是关氏员工,但她也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必自拼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生怕他会开除好友,因此宋文静再次扛下所行责任。“关总,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先动手的。”
“打人很好玩吗?”他马上朝她低吼。好凶!“我不是为了好玩才打人的,是那个郑尚文太可恶了。”虽然他很凶,但她得澄清自己动手的原因。
“为了教训人,让自己也受伤,不觉得这样太愚蠢了吗?”
“其实一点也不愚蠢,我们并没有受太大的伤,那个郑尚文他伤得比我们还重。”她憨笑。这样至少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
居然还笑得出来?!必易霆气得拉起她红肿淤青的手臂“你这样还叫没有受太大的伤?”
被人刻意抓住红肿的地方,宋文静直喊著“好痛好痛!”
必易霆放开了她的手,转而看向其他三个女人,只见她们被他瞪得始终低垂著脸。
“你们三个住一起是吗?”她们刚刚说了。
“对。”何芙晴发现自己连说话都在发抖。
“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至于宋文静,我载她回去。”
“不用了,我跟她们一起”
“你跟我过来!”不悦地抓住她的手,他毫不犹豫的走向他的车子。
“好痛好痛!”她一路惨叫,但不忘向三个好友挥手说再见。
何芙晴等人也向她挥手,虽然她们不清楚为何关总会开口要送文静回去,但如果是以前,这或许是让人嫉妒的一件事,但此刻她们只想对好友说:保重了,我的好朋友。
而宋文静这边,坐进车子里后,她始终不敢开口,因为身旁的人看起来十分生气。
“除了手伤和脸被抓伤以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这是她身上看得到的外伤,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内伤,要不要去医院做检查。
“没、没有了。”
必易霆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行驶。
刚刚他之所以会那么生气,不只是因为她们做事太冲动太愚蠢,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他及时出声阻止,那么身旁这个笨女人有可能受到更大的伤害,因为郑尚文的女友一手抓住她的头发,另一手拿著破掉的杯子。
真是一点也不懂得自我保护,她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他一样,被女人打了都不会还手的吗?
幸好自己今晚去了那间餐厅。
尽管生气,但他又庆幸自己及时保护了她,内心著实暗松了口气,同时也清楚意识到自己的心,对于身旁的小女人,他已经不只是下午所说的“满喜欢”而是非常非常在乎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在乎一个女人。
“你住哪里?”他看着从刚刚上车之后就拚命往旁边缩的人。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
“告诉我住址!”他语气强势。
“是。”
半个小时后,关易霆的车子停在宋家门前,看着她家,他很困惑屋子里的一片黑暗。
“为什么这么晚了,你们家没留盏灯?”
“我爸妈他们出国旅游,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我送你进去。”听见这话,他下车跟在她身后。
“不用了”
“快点开门。”
“是!”一进门,宋文静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关总,谢谢你送我回来”不是她要开口赶人,他这么生气,应该也不想在她家待太久吧?
“家里有医葯箱吧?”
“嗯。”“去拿出来。”
她惊了下。“关总,你刚刚也受伤了?”发现他瞪著她,她不敢再多问的走进父母亲房间拿医葯箱。
必易霆迳自往沙发坐下,看着宋家的客厅,柜子上摆了好多大大小小的奖杯,墙壁上也挂放了不少祝贺区额,上面写著xx武术馆作育英才等等恭贺祝词,原来他们家是开武术馆的,怪不得她那么好动。
宋文静拿著医葯箱出来,在他旁边坐下。“关总,你是哪里受伤了,要不要我帮你涂葯?”
他再次抓住她红肿的手。“是你受伤。”
“好痛!”她吃痛的叫著,然后不高兴的看着他,明知道她的手受伤,还一直碰。
他先替她的手臂涂上消肿的葯。“刚刚我抓你的手臂,只有在碰到红肿的地方你才喊痛,其他地方似乎没什么感觉,应该是没有伤到骨头,如果伤到骨头,整个手臂都会痛。”
她惊讶。“我以为你是因为生气,所以故意捉弄我,弄痛我的说。”原来不是那样,他是在担心伤到她的骨头。
必易霆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被瞪也是应该的,因为她误会他了。“对不起,误会你了。”
处理好她手臂的伤之后,关易霆拿了根棉花棒,涂上碘酒。“脸靠过来一点,我帮你擦葯。”
“不用了,脸我自己”发现他又板起脸,她只好将脸靠向他。
“会很痛吗?”
“还好。”
他擦葯的动作好温柔,知道他为她担心。她很高兴,其实他也不是完全那么高傲又不近人情嘛,像现在就很温柔,对她很好。
“好了。”
“谢谢。”
擦好了葯,她收拾著医葯箱,而关易霆则四处望望,忽地,他看见小桌子上一张全家福照片,怔了下,脑海闪过了许久以前一个小小身影。
照片里的小女生他似乎见过,是在哪里?伸手拿过照片,一旁宋文静主动解释。“那是我国小毕业时拍的全家福。”
“这照片里的小女生是你?”
“是啊,不过现在长大了,嘻。”他对她很温柔,让她心情很好。
必易霆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惊讶的问:“你家是开国术馆的?”他要确认。
“对,不过去年已经关起来了。”
小女生、国术馆忽地他失笑了,他知道将军为什么喜欢她了,原来如此。
“关总,你在笑什么?”他的笑怪怪的。
他看着那张涂了好几处碘酒的俏颜。“我问你,你记得小炳吗?”
“小炳?”她想了下“谁是小炳?”
“你不记得?”
她应该记得小炳这个人吗?她偏头想着,忽地灵光一现。“我想起小炳是谁了,是我小时候救过的一只小白狗!”因为时间过很久了,她差点都忘了这事,但关总怎么会知道小炳呢?“关总,为什么你会知道小炳的事?”
“原来你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小女生。”关易霆哼笑了声。“怪不得将军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你扑倒。”
“将军?”
“将军就是小炳,当年你拜托我带回家养,记得吗?”
“将军就是小炳?”宋文静震惊不已。“那么关总你就是当年那个大哥哥?但怎么可能,那个大哥哥说他是美国人啊!”她想起自己为何禽忘记小炳了,因为她认为小炳一定已经被当年那个大哥哥带回美国去了。
“我只说暑假过后我会回美国读书,没有说我是美国人!”当时他在美国求学,是放暑假才回台湾的。
“当时救了我和小炳的那个大哥哥就是关总,而将军就是小炳,怎么会有这种事”她内心激动不已,眼底盈满了泪水。小炳不但已经长大,而且还长得很漂亮很可爱。
“怪不得将军第一次见到你会冲向你,狗是很有灵性的,它记住了你的味道,因此再次相遇,很快就知道你是当年救了它的小女生。”其实在将军那么喜欢她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这事。
“原来将军就是小炳”她突地哭了“怪不得将军每次见到我就拚命亲我,它一定是想告诉我它就是小炳,可是我却忘了它,忘了小炳的事,呜我对不起它!”她哭得更大声了。
刚刚不是生龙活虎的在餐厅打人吗?结果此刻却哭得淅沥哗啦,真是他将哭得很惨的小人儿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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