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垮了?!什么意思?”唐晚霜完全无法理解这几个字拼凑起来的意思。
“就是我把所有能够赚钱的生意几乎都搞垮了。”枱面上是不做特种行业,枱而下诸如军火贩卖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全在短短两年之内让它断了线。
因为让某些大老自立为主,所以这些漂白举动受到的反弹声浪不大,但是对他义父的亲生儿子来说,他绝对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叛徒。
“为什么?谁要你这么做的?”她直觉地追问。
刁冠群露出苦笑“是我义父,他希望我毁掉鹰雨盟后,弄个干净的事业让大家走上正途。”毕竟舐血的日子是没有明天的。
或许是过世之前的那段时间让义父想了很多,在颁布遗嘱之前,义父临时将他找了去,偷偷的告诉他他的用意。
他的思绪飘回那个带着诡谲气氛的夜晚
“冠群,我知道我这样的要求很奇怪,但是你接任后咳咳把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给结束掉吧!”老人的手颤巍巍地握住他的,苍老的容颜上有着悔意。
“义父?”他不解的反握住老人的手,静待他的解释。
“我这辈子造的孽够多了,不该让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把大好的时光也给赔进来。”老人重重的咳了几声,了然的眼神望着他“我知道你向来都不赞同盟里的那些生意,所以也从来不插手,但是朗元却像我当年一样越陷越深,我有预感,最后那孩子会被他自己的贪念给害死。”
是报应吧,他亲生的儿子能力二流,贪念却不少,真要把这些事业全留给他,必定会惹出更多的祸端来。
“义父,所以你要我接下鹰雨盟是要”
“我要你毁掉它。”
“毁掉它?”
老人眼里带着沧桑,坚定的望着他“冠群,我知道你和常家兄弟会好好的帮助其他的弟兄另起炉灶,所以你接下盟主的位置后就把它给毁掉吧,不要让朗元继续造孽了”
那天晚上义父虚弱却坚定的声音记忆犹新,刁冠群沉痛闭上双眼,想起那栽培他的老人时,心里仍旧有着不舍。
“新事业?所以你跑去开便当店?”唐晚霜很认真的问。
他失笑“不是,我开了一家保全公司,然后在业务上轨道后,交由常毅的哥哥常相来管理。”
“那为什么又要出来开便当店?”
“我说过了,因为我喜欢做菜啊。”他露出怀念的神情“我喜欢做料理的感觉,还有,我曾遇到一个老头子,他把他全身的厨艺毫不藏私的教给我。”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对方是台湾有名的第一总铺师。
“而且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坐习惯办公室的人,也很清楚混黑道当老大可以,但是要我管一家公司,真的就太勉强我了。”刁冠群自我解嘲“而且我被义父收做义子的事情一直让我妈很不放心,她担心我会不会有一天被人枪杀在街头,要不然就是被抓去关,开便当店可以让她放心。”
到目前为止,听起来都很顺利,混黑道的人有了一份正当的工作,不好的生意全都被他给搞垮。
但是如果真的那么美好的话,那刚刚的枪响是出自她的错觉吗?
看来,应该还有什么后续发展是他还没交代清楚的吧。
“后来一定还发生什么事吧?”她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解释。
“没错。”刁冠群深叹了口气,粗扩的脸上有着无奈“大部分的人都很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进入保全公司工作,但还是有一部分的人不这么想,所以由我义父的儿子带头,走回了老路子。”
其实这并不是让人很意外的事情,他原本就不期待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的走上正途,毕竟只要冒几次风险,获得的利益却是不成比例的庞大,这种一本万利的生意就像毒瘾一样,只要试过一次就很难忘怀。
“那又怎么样?那是他们的事不是吗?”唐晚霜冷淡的说,话里有着疏离的冷情。
“我知道,只是我一直觉得有愧于义父的托付,他把鹰雨盟交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够拉朗元走出那个世界,可是我却辜负了他的期待。”
“男人,你的另一个名字应该明白痴。”她冷不防的嘲讽。
“什么~我哪里白痴了?”
“全部,而且不只白痴,还要说你的鸡婆也不遑多让。”她还火上加油。
听到这里,她也想得到接下来为啥会有一堆人争先恐后想要干掉她还有他了。
怀着无法拉回故人之子走回正途的愧疚,他想必鸡婆地花了不少时间和脑筋去阻止他们的生意,希望这样能够让他们改邪归正,而被阻挡的一方,则是更加仇视这个挡人财路的蠢蛋。
“女人,你就不能更有女人的样子吗?”正常女人会在听完他这番可歌可泣的过往后,回敬他“白痴加鸡婆”吗?刁冠群许久没被她撩起的怒气重新燃起。
“如果你不要那么愚蠢的话,或许我会施舍一点给你。”冷哼了声,唐晚霜扶着肚子走到他面前,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你以为自己是被神托忖的救世主吗?人家的命运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处处去阻碍人家,人家会感激你吗?说来说去,你不过在满足自己拯救别人的虚荣心,和完成你义父托付的使命感而已,结果阻人财路还让自己天天被追杀,你这样会比较高兴吗?”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让自己受了伤,让她感到难过,让她不得不发现自己心中的感觉,这才是她最气的。
谁要他用这种烂方法让她发现爱情,那种心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啊“我答应义父的事情当然要尽力做到,这就是男人的道义。”刁冠群脸色严肃的反驳。
男人的道义?哈!这是哪个黑道连续剧的老套对白?
“既然你要死守着你的男人道义,那就不要理我,我可不想被你扯进你那无聊的道义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唐晚霜倨傲地退了一步,拉开跟他的距离。
虽然爱他,但冷静的她可不会拿自己和小baby的命,和他瞎搅和。
“你不用担心,我会”忽地,一阵晕眩袭来,让刁冠群说不下去。
甩了甩头,那晕眩感却越发浓烈,视线开始模糊,他伸手扶住病床旁的支架,却觉得手臂也使不上力。
“你要说什么在你梦里慢慢说吧!我要先走了。”
“走?我不准。”现在他周遭的人全都是目标,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走动?!“你”“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刚刚我跟医生说怕你不安分养伤,所以在你的止痛剂里面放了安眠葯。”不过葯效发作得可真慢。
看着她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了从未展露的淡淡笑靥,刁冠群此刻只觉得那不像天使的微笑,反倒像个诡计得逞的小恶魔。
糟糕!头越来越越晕了,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他的意识也逐渐飘散。
不准走他试着大吼,实际上的声音却有如呓语。
在他意识远离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她淡淡的说了声再见和关门声。
然后,只能感受到无尽的黑暗将他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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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走!”
刁冠群额上冒着冷汗,猛地坐起身,为了方才的梦境而心有余悸。
在梦中,他没有及时阻止她的离开,最后在他眼前,她倒卧在一地的血泊之中
对了!她离开了!他慌乱的急着想下床,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是在妇产科的病床上,而是避难所里的大床。
这是怎么回事?
常毅拿着便当一脸悠哉的走进房里,看见他随兴打了个招呼后,便挑了个位子坐下吃饭“嘿,老大,你醒了啊!”罢开完一场手术没多久就被人call去妇产科接人不说,发现准大嫂跑了,还得赶紧派人去找,就怕有人醒来之后拿他开刀。
不过幸亏准大嫂挺着个肚子,还有那张脸实在太过好辨识,让他没两下就找到人,暗中派个人跟着。
“常毅,是你带我回来的?”
常毅挥着手中的筷子邀功“没错啊!我可是饿着肚子,使尽吃奶的力气才把老大你给搬回来的。”虽然大楼是有电梯没错啦!但是老大的身材又不是说多小鸟依人,扛他就跟扛沙包一样很累人的。
“她呢?找到人没有?”刁冠群皱着眉头巡视周遭一圈,没发现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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