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医生我的手还好吧?”
“唔嗯”写着她的诊疗记录后,医生这才开口道:“扭伤的部分痊愈了,只剩手掌清创手术的伤。这些伤或深或浅,目前的情况尽量不要沾水,要保持干燥,防止感染。”
“那是不是表示我快好了?”
医生评估她的伤势。“复元的情况相当好,只要记得用水时戴手套工作,还有别过度用力,一般而言并不影响日常生活。”
她听了松了口气。“太好了!”
就这样,黎静轩终于远离了棒球手。
护士替她换上新药,她开心的走出诊疗室后“终于”可以亲手打电话给戴雍——咦,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犹豫了下,她决定打给婚友社社长黄丽薇,晚一点再打给韩辰好了。
接通的铃声响了数声,终于有人接起。“喂,黄姐,我是静轩。”
一听到她的声音,黄丽薇忍不住叨念“你也知道打电话来啊,我当你人间蒸发了呢!”
“不瞒你说,只有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她装阿飘,假装凄怨的声音道。
黄丽薇被逗笑了。“臭丫头,装神弄鬼的!你啊,只打通电话说发生车祸要请假,原本我要去探望你的,可三次去你家都扑空,打你手机也不知道是手不方便接还是怎样,都没回应,我还担心了好几天。后来有个男人接了电话,他说他姓戴。吼,不是我在说,那男人的声音迷人是迷人,但感觉上就知道难搞又霸道!”
她喜欢研究命理,什么都可以算命,从声音“当然”也能听出什么。
一听社长的描述,黎静轩就知道接电话的人一定是戴雍。
撇开是不是有根据,就难搞和霸道这两点还真是神准!“黄姐你果然是铁口直断呐!”
“呵,我告诉你,他声音沉而浑厚,用字简洁精辟,这种人通常身居上位,稳居正财库。”
“正是、正是。”那人不但是大总裁,而且还是部厉害的赚钱机器!
“还不只这样,这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也高人一等哟——就是那种标准的‘三高男’。”
黎静轩一愣“三高?”
“不是身高、学历、收入高的三高啦!”
“啊要不然呢?”
“硬度够高、时间持久、花样够多的‘三高’。他事实上是桃花满天、一夜七次郎啦。”
“咳咳咳,噗!哈哈哈”她原本还在想,为什么要扯到三高?谁知道黄姐马上授业解惑。黄姐真不愧是春天婚友社的“社后”!她忍不住红着脸大笑。“也就是这个男人是个难搞的、有钱的、性能力超强的王八蛋。”
“差不多。喂,那男的是谁?为什么会代接你手机?”
为什么啊?这得追溯到前些日子,她曾试图按键打手机,结果弄到手掌的伤又渗了血,好死不死正好戴雍回来撞个正着,他一气之下就没收了好了她的手机。
一直到前几天才又还她。“这个啊,一言难尽耶!”
一提到戴雍,就不得不说和他重逢后发生的事。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她被戴雍剥光衣服洗澡,还被他的“裸睡”强迫去他家受人照顾的那一段,一整个很有桃色的fu。
问题是,虽然他们之间发生闪着桃色光芒的事,却是什么事也没有!唯一勉强称得上“桃色”的,大概只有他吻她那件事吧。就连前几天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同床共枕,也只是盖被子纯聊天。
至于那个“勉强”称得上有想像空间的吻,严格说来,不过是强迫她听从他的手段而已,可一想到他撬开她的牙关,将舌探入和她交缠一事,她的脸还是红了。
戴雍很习惯这样对付女人吗?
黎静轩想到他的桃花旺旺,除了有个美人女友外,也许真有一堆红粉知己的“好朋友”呢!
“不会那个难搞的、有钱的、性能力超强的王八蛋正是你的新欢吧?”黄丽薇出声询问,拉回她神游的思绪。
“不是。”严格说来是旧爱。“他只是一个朋友,很普通的朋友。不过说到新欢,我最近和一个国小同学重逢,两人还满聊得来的。这个称得上是新欢吧?”和黄姐聊韩辰比较没有压力。
打从风雨夜之后,她和戴雍的关系好转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她被迫和他同处于一个屋檐下那么不愉快,多少找回他们曾是家人的感觉。只是她还是有意无意的想和他保持距离。
“我还是对那位‘性能力超强的王八蛋’比较有兴趣!至于你那位新欢,八成没什么八卦价值。”
黎静轩闻言失笑。“为什么?”
“人的本能就是‘趋吉避凶’咩,越想逃避不说的就越有鬼,那种可以坦荡荡说的,等级和暧昧指数不高啦。”
她想否认,可又觉得黄姐的话像命中了什么。
“算了,你不想招我也不问,反正有些事是纸包不住火的!”
黎静轩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聊,直言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我要这通电话是向你报告,我的伤好得差不多,如果你不嫌弃我手上还缠着绷带的话,这几天我就可以上工喽!”
“你是红娘,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明星,你觉得身体状况ok的话,随时欢迎你归队。”
“谢谢。”
“啊,有件事差点忘了说了。你任职第一个撮合的那对,就孙云鹏和张佳嘉,他们两星期后要结婚了。”
黎静轩一怔,接着欢呼。“太好了!这一对长跑了近两年,终于要结成正果。我促成的佳偶比他们晚相亲的,有的都结婚有孩子了。真好,今天遇到的都是好事呢?”
“就知道跟你说你一定会很开心。好了,我有客人,你回来咱们再聊。”黄丽薇压低声音说。
“好。”
和黄丽薇结束通话后,黎静轩走下楼,要到一楼批价领药,经过某间非门诊房间时,听到里头有声音传出。
一个六十岁左右的沙哑声音说:“我说戴雍,虽说你才三十几岁,正值人生的巅峰期,可之前那场车祸对你身体的损害很大。”
“经历生死关头,我替你动手术,说真的,并没有把握!你能活下来是奇迹!像你们这种日理万机的大集团头儿,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你是该试着放缓自己的步伐,别过度劳累了。”替他动手术,从鬼门关前把他拉回来的楚医生,每看他一回就念他一次。
戴雍?黎静轩听到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忙立在门外,在从里头往外看不到的死角处驻足倾听。
“我很好。”
“我看了方才送过来的一些检查报告,你的一些数据进展得并不快。你得好好休息,睡眠要充足、饮食三餐要正常,还要适时的舒压。”医生一面看着报告一面说:“气郁的现象有点严重,肋骨复元是复元了,可x光图上看来,当初断裂的痕迹仍明显,平常尽量要避免重力的冲击。”
“好,我知道。”
医生又叨叨絮絮的念了一些话,几分钟后才放人。
戴雍出了主任室,拿出手机正要打给司机要他把车开过来时,有些讶异黎静轩就在不远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你出过车祸?”她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这一句,她的心很乱,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医生说的话——经历过生死关头,全都听见了。
“没事了。”
他不愿多谈的模样令她生气,心中燃着怒火,可她为什么生气?戴雍出了严重车祸不曾对她提及,她为什么要生气?她是他的谁?每每他多干预她的事情,她总是用这样的话和他做切割,而今呢?她又为什么生气?
他们是离了婚的前夫妻,他曾出车祸她不知道才是正常,知道才是奇怪。
黎静轩没再多话,沉着一张脸。
“你怎么会来这里?”没得到答案,戴雍又问一次。
“回诊。”
“时间不是后天?”他还打算叫司机带她过来呢。
“我打电话问医生,问他回诊可不可以提前,然后我就来了。”她觉得心里好闷,更闷的是想不透自己为什么觉得闷。
“我可以叫司机送你过来,这样不是既安全又方便?”
莫名的烦躁令黎静轩口气有点冲。“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别人吧?再说司机是你的,不是我的,没道理老是麻烦人家。”
戴雍看着她,眯了眯眼。又是“过客论”?